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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诡异的鲜红色,遍地都是散落的残肢断骸, 还有星星点点的碎rou。 越无尘思及小景会害怕,便将人护着,抬手一招命剑。 轰隆一声, 直接穿透密道, 冲天飞了出去。 小景只听见轰隆轰隆的巨响, 什么也没看见。 待脚下再沾地时, 已经回到了地面。 “快来人,逃犯在这里!快抓住他们!”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自四面八方涌来乌泱泱的一群官差。 小景心里一个咯噔,心道,要完了,县令和那邪道都死了,这下死无对证不说,他和越无尘也要被当成杀人凶手了。 若是再连累了陈家村,小景死都不能瞑目。 “陈道长,你们好端端地,做什么要越狱啊?我不是说了,待我等禀明了县令,就一定会放你们出来的!” 此前前往陈家村查案的官差道,一面拦着其余人,不让冲上来,一面同越无尘道:“道长,实不相瞒,县太爷从前不这样,他以前对待道家极是敬重,隔三差五还去附近的道观添点香油钱!也不知怎的,就这两年开始,不信这些了!” “道长要不然再忍忍?等回头县太爷想通了,自然会放你们出来的!” 小景眼观鼻鼻观心地想,那恐怕等不到县令回心转意了。 毕竟此前他亲眼所见,那个县令被掉落下来的巨石碾压,已经被碾成了一滩烂泥。 莫说是这些官差们了,哪怕就是让那个县令的亲爹亲娘来,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虽然说,那个县令的确自作自受,死有余辜,但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让他死了。 小景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亏是怎么回事儿? 害了那么多条人命,就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他了。 但人死不能复生,小景也没有虐.尸的癖好。 人死罪孽散,只盼着县令下辈子投个畜牲胎,千万不要再做恶人了。 “你们的县令已经死了,无法再活着开口说话了。” 越无尘此话一出,那些官差们吓得面面相觑,下意识抡刀抡剑,大喊着要活捉了他,给县令赔命。 “但你们想见他,并非什么难事,他的魂魄还未散尽,本座这便让你们见上一见。” 语罢,越无尘扬起右手,一张黄符翩飞在半空中,他嘴里也不知低声念了什么咒语。 黄符居然自燃起来,发出了阴绿色的火光。 在火光中,县令还没散干净的元神,渐渐显露。 那些官差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各个吓得面无人色,偏偏脚下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只能瞪着死鱼眼呆愣愣地望着县令的魂魄。 越无尘道:“本座问什么,你便如实答什么。” 县令当人的时候,风流成性,半点不老实,如今做了鬼了,倒老实多了。闻言规规矩矩地点头应了。 越无尘道:“本座问你,当初陈有根醉酒上刑场,是否由你授意?” 县令老老实实地道:“是我授意。” 越无尘:“因何授意?” 县令:“我瞧上了钱商的妻子,想同那妇人共度春宵,谁曾想钱商不知好歹,居然不肯。我心中恼怒,便使计让钱商蹲了大狱,然后霸.占他的妻子。那妇人性子刚烈,不堪受辱,当夜便撞柱而死。我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把钱商也杀了。 于是买通了陈有根,让他假意醉酒,在刑场上,大刀入颈,皮断骨不断,鲜血直流,生生疼死了钱商。”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差们越发惊恐,纷纷表示,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县令原先可是个大好人,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更伤天害理的,还有后面。 越无尘追问:“因何又与邪修勾结,杀害陈有根及其全家?” 县令道:“陈有根当初从我这拿了好大一笔银钱,说好了封口不提。结果那杂皮一没钱喝酒,就来衙门找我要银子,要了十多回,一次比一次要得多,最后一次狮子大开口要了五百两,我一时怒起,便想杀人灭口。 那邪修也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外面请来的,便是为了镇压死者的亡魂,让他们别来找我报仇。” 基本上和之前陈有根,桂芬,钱商,甚至那个自.爆而亡的邪修说的都能对得上。 可见一切罪孽的起源,都来源于这个县令。 小景忍不住道:“什么两袖清风的好官?分明就是个恶人!” 越无尘道:“阿轩,人心易变,这便是本座不愿让你独留人间的原因。” 哪知小景当即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是是是,人心易变,可你不一样也是人吗?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又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难道我的生死,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凭什么?” 越无尘微微张了张嘴,再一次被小景角度清奇的观点,气得脑仁都疼。 官差们此前觉得县令挺好的,现如今亲耳听县令承认了罪行,又有些难以置信。 果真应了道长的话,人心易变。 凡人的心最是易变,金钱,权力,美人,荣誉……方方面面都是罪恶的爪牙,时刻拉大凡人心底的欲.望。 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人心亦是如此的。 沉默了好长时间,其中一个官差才道:“可是,道长,光是我们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还不行啊?这里死了个县令,若是上京派人来查,那我们该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