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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狗啊,可警觉了,有天我回家太晚倒头就睡,结果它半夜把我叫醒,我一看有人鬼鬼祟祟地偷我家东西呢,给我吓一跳。它倒是直接追出去了,把那人吓得跑出几条大街,听说还把脚崴了……” 言知瑾对自己的气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在这里待着只会让人紧张。所以他只是随便问了两句,就很快告别。 他和言虺走在暑气消散,甚至冒着丝丝凉意的街头。 言虺说:“好好睡觉,别再东想西想。” 言知瑾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又不可能真的陪她睡在那里。” “哦。”言虺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言知瑾揪住他的衣服,悄悄把头往他肩膀上靠,轻声说:“但我很奇怪,夏舒荷梦里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她看起来在恐吓夏舒荷,却没有真的伤到她的身体,就像是……在故意捉弄她一样,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开心。” 这个动作明显让言虺很满意,他回答问题时,语气也轻快了很多:“谁知道。我不懂她在想什么。她跟我说,她喜欢她,叫我别多管闲事。” 言知瑾沉默几秒,说:“这个喜欢的方式,好像不太适合。” “反正我不这么做,”言虺顺手捏捏他的脸,“我肯定不会让你做噩梦。” 言知瑾微笑着看他,幽黑的眼底,泛起昏暗的浪潮。他用梦呓般的语调说:“可我确实曾经做过噩梦。” 言虺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噩梦?要我帮你吗?” “一些……已经不用在乎的噩梦。”言知瑾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 *** 第二天言知瑾一起床,就接到易犹岚的电话。 慵懒而有磁性的女声从听筒传出:“一名omega女性的尸体被发现在你所任职的研究所,根据证件确认,是你学校的学生。好吧,我不绕弯子了。夏舒荷死了,在你的研究所里,就在半个小时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并不是死,而是(不能剧透的东西)。 第119章 言知瑾挂掉易犹岚的电话, 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言虺轻轻按住他的肩,说:“别担……” “你不是说不会出事吗?”言知瑾倏地转头,锐利的目光射向他, 刻意压低放缓的嗓音里隐隐翻滚着怒意, “你昨天向我保证了什么。” “她确实没死,”言虺的手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从他肩膀弹开, 焦急而慌乱地在空中做出几个安抚性的手势, “我感觉不到她遭遇了生命危险。” “那尸体是怎么回事?”言知瑾扬起手机,一字一顿地问, “那么多人一起见证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她跟我说不会出事,叫我不要管……”言虺的手飞快地变换着手势,却好像根本没办法达成完美的解释, 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她跟你说, 不要管。”言知瑾迅速而利落地洗漱收拾, “所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而你没有告诉我。” 言虺绷紧双唇, 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那现在呢?”言知瑾问,“现在不算打扰我吗?” 言虺沉默不语。 “她对你说, 她喜欢夏舒荷。结果是夏舒荷连续几个星期的噩梦。”言知瑾一件事一件事数过来,“她还对你说,她不会让夏舒荷受伤, 结果是躺在研究所的尸体。” “看来尊贵的神与人类对词语的理解并不相捅。” 言知瑾冷冷地说:“我不相信你们口中的‘喜爱’和‘保护’。” 言虺面部肌rou微微痉挛。他抓住言知瑾的手臂, 急促地说:“我马上去找她, 把夏舒荷带回来。你等一等,我保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 他说到后面, 近乎是在哀求:“你别把我和她归成一类, 我和她不一样。” “不需要。”言知瑾解开他的手指, 抽出自己的手臂,“这是她的命运,如果没有你,她可能早就遇难了。是我私自把你扯进来,她的命,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去保全她,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他有礼有节而疏冷地说:“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道歉。” 他整理好衣服褶皱,打开房门:“但是我现在要先去警局接受调查,恕不奉陪。” 他一出门,肩膀就被人按住,差点把他按得仰面倒下去。他面露不悦,刚想挥开言虺的手,言虺就一个响指,把他送到警察局,嗓音低沉:“我送你。” 言知瑾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什么,就被易犹岚带到问话的房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言虺的身影被墙壁遮住了一半,头也低着,看不清神色,就像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nongnong的黑雾,阴郁而孤寂的感觉快要化成水珠低落下来。 易犹岚还是那副慵懒而淡定的样子,仿佛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都不会引起她的慌乱。 她先安抚道:“你不要紧张,我们知道,你大概率没有嫌疑。” 言知瑾摇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犹岚看看时间,说:“凌晨4:06,我们接到研究所员工报案,发现死者出现在研究所走廊里,状况危急。4:21,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此时死者已经完全失去生命体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