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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暖阳雀跃在他的发梢,金黄的光晕衬得他的肤色分外冷白,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哪怕是闭着眼,眼尾那颗红色泪痣也是撩人的情意。 他确实生的好看。 像薄幸说的那样,再也没见过第二个比他好看的人。 迟宁看着看着,突然也挺好奇的,薄知聿是怎么生的这么好看的。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去碰他的发梢,意外的柔软。 她还以为薄疯子这种从头到尾,连脾气都应该是硬得跟臭石头似的。 头发好软。 他应该也没染过头发,发质光泽莹亮,而且发量也还……很多。 他这年纪不该秃头吗。 迟宁越想越觉得他这人离谱,偏偏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一直玩着他的头发。 秃头是没有,上头是真的。 所以当薄知聿轻轻捏着她指尖的时候,迟宁都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倦意,懒洋洋的,还十分亲昵。 “——阿宁,别闹了。” “……” 迟宁跟触电似的伸回手,被抓个正着的尴尬,“……我没闹。” 薄知聿大概是真没醒,闭着眼睛,语调稍拖,声音又磁又沉,像自带勾人的小勾子。 “没闹,怎么还一直摸啊。” 迟宁耳垂发热,想说话又紧张得不行。 啊啊啊她为什么老是被他抓住把柄! 薄知聿睁开眼,光影躲在他的眸光里,温柔万分。 他静静看着她,手碰她的耳朵,指腹轻轻摩挲,最后轻笑了声。 “阿宁,小兔子耳朵红了。” / 迟宁又回到那种睡到下午才能醒的作息时间,她手机信息里基本都是同学群的消息,薄幸在疯狂艾特她出来喝酒。 毕业加成年,不喝才有鬼。 薄幸:【@迟宁@迟宁@迟宁,又到了一年好几度给你办庆功宴的时候了,毕业典礼你不来,现在你总该来了吧!】 底下有人起哄。 【就是就是!】 【诶我们庆祝毕业,薄哥庆祝复读!】 薄幸:【给小爷滚蛋!】 底下一片哈哈哈的回复。 习佳奕没在群里问,但单戳了聊天框问她:【阿宁,你有空出来吗?】 迟宁估计习佳奕的性子,她得去她才会去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 她虽然不是很喜欢热闹,但会参与必要的社交保持自己对人际关系的敏感度,回:【我去。】 迟宁下楼去找行李,昨天事情太多,她行李还在楼下没拿上来。 薄知聿正好洗漱完出来,两人碰巧打了个照面,迟宁下意识回想到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眼神下意识地躲开他。 躲了她才反应过来,本来没什么的事情,这么一躲不显得她心虚吗! 但躲了再对视回去,又不太对劲吧! 她还在纠结对策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慵懒的笑声,低低的,尾音都像在打着转,很是挠人。 啊啊啊他又在笑什么! 迟宁强装镇定去拿行李箱,男人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停住在行李箱的扶手处。 她慢一步,手落在他的手背上。 从相触的地方,到交叠的身影。 他大概刚洗完澡,清冽的薄荷味涌入鼻息。 迟宁一愣,视线往向他的眉眼。 薄知聿弯唇笑了下,含着逗弄的意味,慢声问:小阿宁今天怎么回事儿?” “……嗯?” “一找到机会,”他说话慢悠悠的,拿着腔调,显得很理所当然,“就占哥哥便宜。” “……” 她占什么便!宜!了! 迟宁忍了忍,客气道:“这是我的行李箱。” 言下之意,是你先动的手。 薄知聿啊了声,有种是迟宁在找借口冤枉他的感觉。 “想碰就碰,哥哥挺大方的呢。” 迟宁今天还就非要掰扯清楚:“那你这么大方,我这怎么能算占你便宜?” “那阿宁想怎么碰才算占哥哥便宜?”薄知聿桃花眸弯着,俯身看她,玩味道,“小姑娘,怎么还挺——” 迟宁语塞:“挺什么?” 他低笑了声,慢慢把话补完。 “挺色丨欲熏心呢。” “……” 色、欲、熏、心?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薄知聿把握着度,也没真把人惹炸毛,轻笑着问:“拿行李箱做什么?” “薄幸他们要给我办庆功宴。”迟宁说,“正好高考后聚一聚,真正毕业后也没多少可能相遇了。” 薄知聿挑眉:“去喝酒?” “要吧。” “那别去了。”薄知聿说,“下午三点,我们家家规不能出门。” “……”迟宁抬眼,真诚道,“你不是说你们家家规消失了吗?” “这不是看缘分消失吗。”薄知聿退了一步,“让他们到家里来,在家给你办庆功宴。” 迟宁讶异:“在这儿?” 薄知聿点头:“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毕竟群里刚才还在问地点在哪儿。 但到薄知聿家里来……先不说他们乐不乐意,迟宁真觉得今天薄知聿有点儿问题。 “他们人很多的,很吵,说话可能也没有分寸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