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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宁纠正道:“我是光明正大,没有偷偷。” 薄知聿含着笑,饶有兴趣:“那阿宁说说,怎么总喜欢光明正大地,盯着哥哥看?” “……” 他是什么无赖吗? 迟宁懒得跟他胡扯,检查信息的正确度,点击发送。 薄知聿开始正式走入白涂说的管教青春期小孩的问题,“早上旷课了?” “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三天两头旷课,也没怎么看到你写作业。”薄知聿略带玩味,“小朋友,你是不是打算不高考了?” 迟·初中就保送大学·宁应的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高考?” “……?” 薄知聿循循善诱:“你知道现在社会上找工作基本都要求985、211吗?你现在年纪还小,读书才是正确的出路。” 迟宁敷衍地点头,她手包着纱布,开这个矿泉水瓶老手滑,拧半天拧不开,干脆扯着想拆开右手的纱布。 手边突然覆下片阴影,他接过她手里的那瓶水,轻而易举地拧开,递给她。 迟宁看他的手,“你不疼?” 他的手划得比她严重多了。 就一个下午的功夫,昨晚包的好好的伤口他就随意用创口贴贴着,有的过长的伤口就直接黏着创口贴胶布的部分。 生怕自己伤口愈合似的。 薄知聿啊了声,“没感觉。” 迟宁没再问,“目的地离这远吗?” “半小时。” 迟宁点头。 迟宁昨晚睡眠不足,闭着眼休息,车内空调的温度正好,薄知聿的新闻声似乎换成了优雅和缓的古典乐。 睡意渐浓。 …… 司机轻声问:“薄总,到了。您要下车吗?” “嘘——” 车内的遮帘未拉,细碎的阳光将少女的发梢染成金色,皮肤莹白如雪,五官清纯小巧,似乎是觉得刺眼,秀眉微蹙。 睡着了,更像没有攻击力的兔子。 薄知聿按下键,那点打扰她的阳光被隔绝在外。 小姑娘不知是在做什么梦,睡得不安稳,头没在枕间,马上要掉下去。 薄知聿先一步扶着她的头,悄悄往她身边靠了靠,让她能枕在他的肩上。 他动作放的很轻,生怕把这小孩吵醒了。 小姑娘似乎是觉得这样陌生,又本能地往旁边的方向挪,轻咛道:“不……” 薄知聿没让她掉下去,手撑着她,慢慢抚着她的发梢,耐心地哄着人。 “乖,睡吧。” 半晌。 寻到舒服的位置,也没有阳光来捣乱,少女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薄知聿松了口气,有些好笑。 哄个小孩睡觉怎么这么难。 / 迟宁睡醒习惯性地发蒙,没看出来现在到底离半个小时远不远,缓慢地挪动手指,指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温热的,触感有些粗粝,还有点儿硬。 迟宁眉梢微皱,挣扎着睁开眼。 她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她勾着他指节的一寸在触碰。 迟宁呆滞住。 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挪到他身边睡着的,枕在男人的肩上,视线从他锋利的下颌线,到他的唇,眼下的泪痣。 周围被清冽的薄荷味包围,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落下的气息。 太近了。 迟宁刚抽出手,四目相对。 迟宁尴尬到不知作何反应:“我怎么睡到你……” 啊啊啊她简直想找个星球移居了。 平常她不是这么爱到处扭的睡姿啊! 薄知聿轻笑了声,桃花眼微扬,语气满是真诚,“自己挪过来的,哥哥喊半天都喊不醒。” 自己,挪过来,的。 还喊不醒。 “……” 灭亡吧迟宁。 薄知聿唇角微勾,含着浅浅的笑意,饶有兴趣地问: “小阿宁,怎么要缠着哥哥才能睡着啊。” 第15章 “不对哥哥负责吗。”…… 从今天开始,迟宁打算这辈子都不在别人的车上睡觉了。 尴尬到她简直想马上消失。 她!到底!为什么!要! 缠着薄知聿? 是她疯了吗。 迟宁麻木地走在薄知聿身后,故意走得慢吞吞的,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前面这人真的和正常人毫无相似,不知道有什么开心事,笑得格外浪荡,引的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 迟宁觉得当代狐狸精这称号让给薄知聿,也不是不可以。 正被腹诽着的狐狸回眸看她,笑容单纯,完全看不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故意成分。 “阿宁是不是犯困,才走这么慢的?” “……” 不困。 她这辈子都不会困了。 迟宁不想再二次尴尬,走到他身旁拿着手机在看。 她睡了快两个小时,她爸在十分钟前回复了她的短信,说太忙,等会考虑一下。 她爸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好歹能联系得上。 最起码这件事还不算麻烦。 他们进商业楼了,薄知聿选的是观光电梯,全透明。 迟宁没上,“几楼?” “五十三。” 迟宁:“能换个电梯吗,我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