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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自己最清楚,看她嘟着嘴跟她那男朋友撒娇,打情骂俏,什么阴暗的想法都从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想把她手机摔了,抱着她亲,甚至扒光了按在床上慢慢啃,让她全身无力只能喊自己的名字,然而最终他仅仅是意yin罢了。 时洲方才的表现已经够明显,赵彤对心里仍装着前妻的男人不感兴趣,顶多就是有点新奇。毕竟据她所知,时洲三年前就离婚了,这还放不下。要晓得她前夫,去年两人才离婚,今年都打算着重新摆宴请客。 “冒昧问你一句,既然还惦记着,怎么不去追?跟我相个亲这么迂回,想让她吃醋?我看她可不像是对你余情未了。” 时洲收回目光,一脸肃容:“不急。” 男人心里完全没底,说来说去,决定权根本不在他那儿。 赵彤没有深究的意思,两人友好地各自吃着菜,连个交流都没有。时洲并不怎么喜欢这重口味的东西,点了个清汤锅也只在那儿涮蔬菜。 一顿饭结束,时洲结了帐,赵彤笑笑:“我还要去医院,回头互删吧,就说都没看上。” “好的。” 不远处几个服务员窃窃私语,偷偷揣度着几人的关系。 时洲起身去了许泊宁那桌,在许喻身边坐下,许喻乖巧吃着番茄锅里煮的面条,偏头去看时洲,嘴角还沾着红色番茄渍:“爸爸,刚才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 时洲帮他擦了擦了嘴:“喻喻吃的什么?分爸爸点?” 小家伙很兴奋,忙把自己手边空着的盘子挪到时洲跟前,问他:“面条,爸爸你吃不吃?那儿还有。” 许泊宁坐在对面吃着辣锅,毛肚没怎么咀嚼咽下,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她差点儿把自己给呛到,瞥眼时洲:“你刚才没吃饱?怎么没送人家回去。” “人家要回医院,我今天出门没开车。”时洲伸手把剩下的面条搁到番茄锅里煮了,再让服务员另加了套碗筷来,看样子刚才确实没怎么吃饱。 “女方是医生?”许泊宁停了筷子,“挺好的,怎么样,合适不?” 时洲道:“没什么戏,人家没瞧上我。” “噢。”许泊宁附和了声,时洲这长相虽然很能唬住人,家境也不错,但其实在婚恋市场上并不占优势,最重要的因素在于许喻的存在。但许泊宁决计不可能觉得自己儿子是拖油瓶,她劝时洲,“不急,你年纪不算大,再多看看就是了。” 时洲腾出空来看她:“上次你还说我年纪大了,要抓紧呢。” 许泊宁被他怼得有些无语,男人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她两手一摊道:“随你,你好歹要找个心灵契合的。” 她说这话并没有想太多,反而时洲脸白了瞬。恶语令人心寒,要论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恐怕就是当初口不择言跟许泊宁说没法精神共鸣。 其实人与人间的吸引力真的是很奇妙,时洲第一次牵许泊宁手,心便跳得极其厉害,当时他就暗自想,只不过牵手而已就激动成这样,日后肯定要跟身边这个女人结婚。 后来如愿以偿,两人结婚了,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生活毕竟掺杂了太多东西,三年前他处理得很糟糕。 时洲将锅里的面条捞起来,良久之后忽郑重其事看向她:“许泊宁,我应该向你道歉的。” “嗯?”许泊宁没懂他的意思,懵懵抬头。 这样子像极了许喻遇到不解时的表情,害得时洲总是手痒,忍不住想去揉她脑袋。 “我没有自以为的那么理智,那会儿说了很过分的话……” 许泊宁面无表情听完,轻声道:“时洲,我没有觉得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讲这些的,何况,事情早过去了。” 她转向许喻,笑了笑:“现在只要我们许喻开开心心的就好,对不对啊,面条好不好吃?” 许喻不太明白父母间的暗潮涌动,冲许泊宁点头:“嗯,很好吃。” 时洲心沉了大半下去。 他蹭许泊宁的车回家,许泊宁抱怨道:“时洲,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自己的好车不开,偏要挤我的,回头记得补贴我油钱。” 她很眼馋时洲新买的那辆车,时洲刚提回来的时候她还开过一回,底盘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座椅又大又舒适,可惜价格不便宜,她舍不得买。 “好的,我连同下个月的水电费一起转给你。” “那样我不就成你司机了么。”许泊宁真的怕了时洲了,还能不能开个玩笑。 时洲想了想:“我用车的时间也不多,不然跟你换着开。” “别,别,要是我男朋友误会了怎么办,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知道了铁定要闹。”许泊宁叹息道。 时洲可没指点她跟别人的癖好,只是有感而发道了句:“有话还是要说开了好。” 许泊宁懒得听他说教,只当作没听见。 下午她跟韩尧约好了去看电影,把时洲和许喻送回家,她又重新补了个妆准备出门。 许喻并不黏着她,不过还是没忘记提醒她:“mama,睡觉前要给我念书的啊。” “知道了,七点半前mama就回来。” 时洲又在一旁道:“你跟阿姨说过没有,如果不方便的话,我问问我妈那儿有没有时间。” 时洲学校培训要一周左右,现在还在暑假,不能让许喻一人在家里呆着,田卫方主动说要来帮着带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