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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冉吕镇,但凡遇上点儿什么事,哪次不是去找闫老爷出面。修桥造路,所有需要的善款均是他在出,整个冉吕镇谁不知道闫老爷的善举? 若说送,倒也不是没可能。 “你们父母何在?和闫老爷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孤儿。” 回话的是尹暮年,他上前护在meimei身前。对于自己的身世,无意隐瞒。 “孤儿?”衙役头子退离了几步,摇着头:“那不对,闫老爷怎会送你们食盐?!来人,把这两个娃娃压回去候审,还有这车东西,通通压回去!” 说罢,他忍不住又往那牛车上看一眼。 尹暮年张开双臂护住牛车上的meimei,他哪能料到这些衙差会突然变脸,只因他们是孤儿…… 无依无靠便注定要受人欺压吗? “您若是不信,可请闫老爷前来作证。”尹暮年强自镇定。他知道,像他们这种孤儿,官府若真要定他们的罪,他们就是百口也莫辩。而他,定不能让meimei受那牢狱之苦! “请闫老爷作证?你好大的面子!” 衙役头子自是不信。那闫老爷可是顶顶尊贵的人,哪儿是说请就能请到的? 尹暮年马上接口:“那便请秦伯来作证。” “秦……”衙役头子未能反应过来‘秦伯’乃是何人,好在一名手下及时告知,这下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闫府管家。 可就算是闫府管家,那也是身份倍儿尊贵的!通常闫老爷不便出面时,都是管家在代劳,他代表的便是闫老爷。这样的人,请他来作证? 美得你! “带走带走,废话那么多!” 衙役头子已失去了耐性,不管那么许多,带走再说! 嘿! 衙役头子暗暗搓了搓手,为收刮到好东西孝敬知府大人而开心! 兄妹俩哪里是那些衙役的对手,衙役将他们一手拎一个都绰绰有余。 十歌原本是想贿 | 赂衙役头子,民不与官斗,她是懂的。哪知他心肝大至如此? 以往她哪里经历过此等事件,凡事都有下人为自己打理得妥妥当当,她只需专心烹制食物便可。 如今世道,可是太叫人心寒。 这一次,她深刻体会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苦。有些事情,不是有能力便能解决的。 尹暮年为自己的无能红了眼眶。原以为生活好过了些,然而,有太多坎儿却是此时的他们跨不过去的。 他想要快些长大。 若这一次能够侥幸脱困,他定要变得更强! 反之,那俩妇人见两个小娃儿也遭了难,脸上竟现出得意之色,就连一旁观望的周通也暗暗扬起唇角。 对,把他们通通抓走! 周通就算清楚尹家与盐商老爷的关系,也绝不会站出来帮着解释。谁叫俩兄妹自私自利,得了好处便私藏。盐商老爷指不定送了多少盐给他们,他们竟然只给自家送了两市斤! 实在小家子气,不值得相帮! 就这样,衙役压着四个人和一辆牛车,浩浩荡荡的走着。只是还未走几步便被拦住,一道尹暮年和十歌特别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位差爷,敢问这尹家兄妹可是犯了什么错事。” “是……是秦管事啊!” 秦伯直挺挺的立在他们身前,不卑不亢的模样看得衙役头子一阵心虚。 秦管事怎的会在此处?难道……难道小娃娃说得是真的? “秦伯伯,救命!” 十歌挣扎着喊救命,一双大眼睛储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叫它落下来。 她并非害怕,是不甘! 不甘心只能逆来顺受。 秦伯见十歌被拎着,心咯噔一下,快速走了过去。 抓着十歌的衙役见状,赶紧的将两个小娃娃放下来。 得了自由,十歌‘噗’的一下便扑到秦伯腿根,死死拽着他的衣角,秦伯则是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尹家兄妹可是我们老爷的贵客,今日是怎的惹到几位官爷?” 秦伯的话听着倒是客客气气,细听会发现他口气冷硬,眼神也变得犀利。 衙役头子眼珠子转了几圈,心下正为自己想着开脱之词,谁料,小丫头先开口了。 “秦伯伯,他们不信老爷送了我们食盐。您来了正好,一定要帮我们作证!” 十歌两只手拽着秦伯的衣领,脸上已没了笑靥。 秦伯直视衙役头子,珉着的唇向下压了压,好一会才出口解释:“若是此事,却是如此。” “误、误会……误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贵人,这、这就回去领罚。还请小贵人海涵,千万莫要往心里去……” 衙役头子向秦伯和兄妹俩深深鞠了几次躬。再不敢多言,逃也似的,压着两位妇人离去。 该死!若是因此得罪了闫老爷,知府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可就玩完了! 谁能想到两个不起眼的孤儿会是闫老爷的贵客? 都怪这两个死婆娘!看他不扒了她们的皮! 而那两位妇人呢?早在秦伯出现后就瞪圆了眼睛,她们哪里能想到这俩人还有这样的靠山! 真是瞎了她们的狗眼! 这下……完犊子了…… 待到几人离去,秦伯方才收回视线。他见两个孩子都有些蔫蔫的,心想着他们应该是被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