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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鼻孔微微放大,压抑不住兴奋地恳求李利:“利弟,这个女人长得倒美,一股子sao媚气,给我玩一晚上再杀,怎么样?” 李利皱了皱眉,但没有驳自家堂兄的面子,点了点头。李威吸了口口水咽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封二在一旁沉着脸若有所思。 就在赵琼脸都快笑僵了的时候,rou里的药终于起了作用,一个接一个人倒下,沉闷的落地声此起彼伏,不过一瞬,整个膳堂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和李威等人还坐着。 李威得意洋洋地站起来,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到了对面,桌案上的碗碟摔落下来,细碎的瓷片溅了满地,有些甚至溅到了赵琼跟前,她左手被人拉着往后侧了一下,回过头时,身前已挡着一个温隽的身影,宽阔地背似乎在对她发出邀请,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把脸靠到他背上。 毕竟有个人正在大放厥词:“喂秃驴,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你要是老老实实地,爷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长空扫了一眼,除了李威三人外,还有近十人站了起来,他们手里都拿着锋利的柴刀,眼神紧盯着长空二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长空视若无睹,淡然地竖起手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李威施主,你这是何意?” 李威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跟前,抬起脚踩在他桌案上,俯身狠声道:“老子是说,你把这万佛寺藏着的银钱米粮和你身后这婆娘交出来,老子就饶你一命,否则……”他哼哼笑了两声,见长空毫无反应,直接绕过他伸手去抓赵琼的脖子。 手刚伸出去就被人一下捏住了。李威原本不耐烦的神情瞬间凝固,腕间传来传来一阵剧痛,他咒骂一声,另一手狠狠打向长空捏住他腕骨的那只手,同样地又被长空拦下了。动作稳准狠,不亚于他曾救过的侠客封二,李威近距离看着少年僧人冷淡到近乎无情的面容,一股寒栗从脊梁骨窜到天灵盖,唇忍不住颤了颤,毕竟那个该死的小秃驴只告诉他们寺内的僧人都会武功,却没有说过他们武功都这么高啊! 眼泪 长空双臂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两声,李威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人群终于按捺不住,拎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柴刀冲了上来。长空不慌不忙地将李威已经软成面条的手一拧,李威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刚好撞开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长空顺势一松手,两人瞬间摔倒在地。后面的人接着涌上来。 赵琼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退出战圈的同时扫了一眼堂内,却没发现内应的踪迹。她皱了皱眉,难道他们猜错了?她刚往右手边走了几步,就觉得脖子一凉,身后有人压低了声音道:“别动”,锋利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甚至还示威性地逼近了几分。 赵琼转头看向长空,他反身一脚踹开正朝他后背甩刀的两人,单手撑地来了一招横扫千军,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若。如果不是脖子上这把剑,她想她会觉得画面更赏心悦目一点。 封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李威手底下那群人如同他自己一样,正被收拾得哭爹喊娘,他却气定神闲,甚至有心思和赵琼说笑:“看来你的情郎暂时没工夫搭理你。” 赵琼微微一笑,“承你吉言。不过——”她转头看向封二,丝毫不顾及那差一点点就能割破她纤细脖颈的剑,“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侠士为什么会甘心听李威的吩咐?” “他救过我的命。” “所以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你就可以用其他‘无辜’人的命来偿还?”她刻意加重了无辜这两个字。 封二扣着剑柄的手指一松,眼神幽深地看着她:“你放心,我可以保你们俩的命。” “是吗?”赵琼呵了一声,“那么万佛寺这些寄居的百姓又何辜,为了你们一己贪欲,竟要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这只是迷药罢了。” “只是迷药?”看来李威对于封二还是有所保留,也说明封二确实良心未泯。赵琼心思一转,冷笑道:“封大侠,何苦自欺欺人呢,你真的觉得李威有可能放过这些人吗?亦或是,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保得下这么多人的命?你在李威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没少跟他为这种事情起龃龉吧。他对你,似乎暗藏不满呢。” “巧舌如簧!”封二色厉内荏地斥了一声。 她明亮如秋水的眼眸盈盈一望,像是要看进他心里,两人的距离本就极近,封二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你是在与虎谋皮,封大侠。”花瓣一样娇嫩的唇吐出的话语字字扣在他心上,毫不留情地揭开他自欺欺人的面纱,“其实李威会怎么做,你心里一清二楚。迷途这么多年,今日万佛寺内这么多无辜性命还不足以让你知返吗?”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在耳畔响起。 赵琼和封二同时看过去,从内堂转出来一个小沙弥,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果然是一副好口舌。” 赵琼刚到万佛寺,压根不知道谁是谁,所以对于这个小沙弥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很快将目光转向长空,恰好长空也解决了那边的人,压着李利的头往这边走,他如玉的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血痕,颇有几分妖僧的斜肆感。 赵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某人,完全无视了那个新出现的小沙弥。 小沙弥脸扭曲了一下,掐着她手臂上的rou狠狠一拧,赵琼低低痛呼了一声,长空的眼神沉沉看过来:“明过,原来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