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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纯粹的她自己。 方翎翎和她对视一眼,朝她笑了下。 倪漾也微笑,随即靠着陆司敬坐。 桌上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说到专业术语时倪漾听不太懂,就只闷头吃菜,是早就形成的习惯,倪漾下意识只吃转到面前的菜。 好几次都是陆司敬问她要不要,要,给她夹;不要,再把盘转过去。 正好坐得离上菜位近,所以倪漾每次都是第一个吃到新菜的。 连一旁的黎笙都难免调侃:“漾漾,有没有觉得今天天气不太好啊。” 倪漾点点头,刚想说是,没想陆司敬就春风含笑地揉揉她手,示意她快吃新菜,随后接上话道:“行了,知道这天要下红雨。” 贺知澜哟一声笑出声:“能让你陆司敬自己承认这话,这怕是不止下红雨,还要刮台风!” 全场哄然大笑,完全没半点平时拘束正经的模样。 倪漾就算把脸蛋埋进餐盘里,都难解她这会儿被调侃的窘困,连黎笙都时不时要逗她一句,倪漾全程耳根红得彻底,还要被陆司敬玩味地捏着玩儿。 倪漾:“......”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又一下时,她“啪”的一声非常干脆地打掉他手。 陆司敬眉梢间还有笑,靠近时下意识压低嗓音:“怎么了?” 倪漾小动作也揪了下他耳朵,别扭道:“我这么弄你你难不难受啊。” 陆司敬看她几秒,破功笑着引导:“再试试?” 倪漾狐疑地看着他,没接话,只又抬手揪了他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棉花着落一般,痒进陆司敬心里。 她刚想看看他要搞什么幺蛾子时,手倏然被他握住,他说:“再试试呢?” 倪漾抬手,陆司敬稍微用了点力。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像极了要掰手腕,但又怎么可能真的是? 陆司敬只是来了点儿兴致,给她机会撒脾气罢了。 倪漾好几次都小巫见大巫,她使劲,他也使劲,却完全不到会弄痛她的程度,她次次被他拦截,这回是连他耳朵也碰不到了。 倪漾很不爽,情绪都清楚写在脸上,她沉下神色,硬邦邦喊他:“陆司敬。” “嗯?”陆司敬好笑回,“怎么了?” “你是不是耍我呢?”倪漾有点恼地两手齐齐上阵,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就开始卖力拯救,她还很不讲道理地冷声威胁他,“你敢用两只手试试。” 陆司敬倒是表演不错,拿捏住被她震慑的样子,看她努力也没能挣脱,要笑不笑地在忍,慢条斯理关心道:“行不行啊,漾漾?” “......”倪漾这人最经不起激将法了。 他越说,她越不服气。 以至于两人吃饭闹这一出,动静还不小,没一会儿,场景就搞笑到吸引了另外四人的注意。 他们面面相觑这对刚才还恩爱,现在就开始“掰手腕”的情侣。 这又是什么新的情-趣玩法? 倪漾力气损耗过多,没两下就被陆司敬轻而易举地两手就缚住,她支不起劲儿,只幽幽地盯着他,“认输,松开。” 听着在商量,但实则是命令。 陆司敬很配合地松开手。 但下一瞬,倪漾就骤变脸色,抬手猛地一揪他耳朵,脸上瞬间洋溢坏笑,一副无所谓歪门邪道反正得逞就是她赢了的傲。 她轻哼了声,还挺得意,不忘小声感叹:“哎,原来是个笨蛋啊。” 陆司敬顿了几秒,错愕的表情随即被笑意全部填满,他还有心思附和调侃:“嗯,原来是个笨蛋啊。” 一旁的四个人莫名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秒后,统一陷入了沉默:“......” 可能今晚喊他们来吃饭,就是个错误。 一直插科打诨到快吃完,倪漾去洗手间时,黎笙总算是看到这对连体婴分开了。 她刚想吐槽两句,那边惊喜的一声“夕寒!”就亮在了私密休息区外的长廊。 因为贺知澜事先已经包下了一层,所以不用担心有狗仔突然蹲点出现的麻烦事儿,但宋初淮的出现,倪漾没料到,黎笙同样也很意外。 现在是在《午夜航灯不会再亮》的组里拍摄,事出有因,所以大量和谢慕青都采取了集中拍摄的方式,他们已经抵着僵硬的气氛拍完,现在谢慕青暂时结束第一阶段的戏份,不出现剧组,也给了倪漾更舒适的空间。 而和宋初淮的影视合作,还排在后面,他们只是这个月初一起合作拍摄了Vamme杂志夏季度的封面,见了仅仅一面而已。 但宋初淮这人似乎有点儿过度自然熟。 倪漾还处在“我们刚刚认识,说完你好该再说什么别的话打消尴尬”的生硬阶段,宋初淮就已经热情到开始用戏里的名字来称呼倪漾了。 《午夜航灯不会再亮》里,倪漾演的角色,是明艳又颓败的狐狸精,顾夕寒。 宋初淮现在就喊她“夕寒!”,倪漾难免头皮发麻了一瞬。 只见简单穿着白衬黑裤的宋初淮阳光笑意跑近,倪漾还冷不丁忘了退了一步,她抬头看他,是比看陆司敬时矮一些的高度。 “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啊。”宋初淮笑眯眯的,好看温顺的眼型弯出月牙形状,过眉的黑色卷发微微遮住他眉眼,因皮肤冷白而更显温柔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