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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她扬着声问,问完又挂出一段银铃般的笑声,却叫文周二人不寒而栗。 她两人对视一眼,周静雪壮着胆子问了句:“你是谁?” 孟紫叶又笑,眼中含着轻薄的恶意,用一种近乎引诱的声调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那你过来,我好好告诉你。” “你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死。” 背后忽然传来一女声,孟紫叶脸色一变,本想骂她,却见魏知年也在,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低头去用饭了。 显然魏知年极富视女人如无物的本领,他硬是在这莺燕环绕的情境下透出一身的生人勿进、清心寡欲。苍葭就这样眼见他走到孟紫叶跟前,眼见孟紫叶情不自禁地颤了颤,然后用只有他和孟紫叶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与她耳语。 “红姐现在,在我手里。” 孟紫叶面色骤冷,魏知年却不许她再说话,挥挥手令人把她架走了。 这个可怕的女人走了,但那个可怕的男人又来了。文周两位小姐此时连对视都不敢对视,只恨不得没人能看见她们,只可惜是痴心妄想。 魏知年一向有耐心,不紧不慢地吃过早饭方让人把她们带去书房,苍葭亦跟着,心想,这种不用自己动手只做吉祥物的感觉可真好。 她眸光轻盈,眼角眉梢都带着放松,引得魏知年频频看她。而就在苍葭破天荒准备回应魏知年的感情时,他忽然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而是朝她这边走了两步。 “顾渺渺,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此时的他流露出一种真实的困惑,但那困惑背后支撑他的,却是另外一些让人害怕的东西。 她脸上本来放松的表情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恢复了平静的眼睛。 所以还是不能太飘,她想。 她仰头看向魏知年,下意识想退后两步,却被她拽住了,做不到。 “准确来说,是我大概知道了你是个怎样的人。”她尝试慢慢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推下去。“魏知年,你要明白,我的书不是白念的。虽然我以前是个恋爱脑,但并没有被强行降智。” 魏知年仍半信半疑,他笑着看她,捏她胳膊的手到底放开了。 “行,那就用你的脑子好好猜一猜吧。” “好呀。” 她的眼中忽的仿佛盛满星子,魏知年微怔,却不再看她,而是继续朝书房走去。 书房。 文周两位小姐立在中央,魏知年与苍葭分坐左右。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人,这可怕的沉默与空气里的低气压交相呼应,然后苍葭便听魏知年道:“顾渺渺,说一说吧。” 诶?又考她。她眼波一折,脸上透出与年龄不符的狡黠。 右手抚着沙发的扶手,将说话的逻辑在脑子里梳理一番,方道:“看来两位小姐昨晚睡得不好,瞧着眼底乌青,脂粉也盖不住。” 她竟也学会了一点魏知年的耐心,魏知年的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是眸光淡淡的直视前方。 文秋的脑子比周静雪要灵活一些,强按着高压开口道:“昨晚的事是我们不懂事,实不该跟您争高下。” 苍葭却十分善解人意。 “这是你们的本职,你做那些是本分,是魏先生太难缠。”听苍葭吐槽魏知年,文秋吓的眼泪刷就下来了。 美人垂泪自有一番滋味,苍葭把节奏拿捏的很好,此时干脆拿出红颜祸水的嚣张,转头问他:“魏知年,不如叫她们也坐下吧,毕竟这么站着也怪累的。”眼尾还斜飞,嚣张极了。 不过顾渺渺本身仍是个纯良人,即使乔张做致,也总有一种板正的认真。 “行啊。”魏知年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爽快地应了她。 文周二人见魏知年竟听眼前这女子的话,不免惊讶极了,仿佛昨天那个阎罗般的男人是另一个人一般。 苍葭依旧笑眯眯的,待安排两人坐下后,又道:“很羡慕对不对。今天叫二位过来,是想和二位谈谈心。放轻松,既然昨天都没要你二位的命,今天也自然是无虞的。”她说完,竟还瞧了魏知年一眼。魏知年却不理她,而是含笑补一句:“不过明天就不知道了。” 说罢,斜着身子过去将苍葭搂在怀里,这场景实在香艳,惹得人怦然心动。 二人聚是一抖。 但苍葭到底没有魏知年好耐心,不过文秋和周静雪早在昨天就被魏知年吓破了胆,何况她们欢场打滚的,自然知道这些男人用起手段来,真可叫你尸骨不存。 “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做一行么?”她被魏知年裹在怀里动弹不得,要非常努力才能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这种挤压式的调整也实在撩人,魏知年的定力一向很好,此时也不免面色一变,搂着她的腰就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苍葭耳根微红,但再说话时依旧冷静非常。 “两位可得说实话,这位魏先生一向有分辨真假的本事。” 魏知年今天似乎十分爱逗她,闻言看着她的脸笑了笑。“过奖。” 文秋看看周静雪,心一横,还是先开口了。 “就,大学的时候班里有许多家事很好的同学,那时候常和她们去舞会,久而久之就喜欢上了,觉得这种生活挺不错的。后来在一个场合认识了Miss章,说现在是新时代了,男女平等的,咱们女人得自己给自己的挣前程,说做这一行也不丢人,日后碰到个好主顾,风风光光的嫁了,算是阶级跨越呢。刚好那时候,又跟一个富家公子交朋友,以为可以谈婚论嫁,谁知他家嫌我家贫,棒打鸳鸯,哭了一场就去找Miss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