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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冰没肯定也没否定:“你再猜,那家伙就结过一次婚?” 时间还差五分钟,视频会议已经连线,大多数人已经出现在画面上,还想闲聊两句,就看到谢宜冰和陆辞一坐一站在同一个画面里,捧着情侣杯子。 浑然不觉的陆辞皱脸:“噫——这人好恶心!这种人活着干嘛啊,浪费粮食。” 注意到画面的谢宜冰摸摸陆辞的头毛,微微俯身对着话筒说道:“我们在说刚发现的一个渣男。抱歉,会议马上开始。” 陆辞把他推开到自己位置上去,理顺自己的头毛,把脑子放回到正事上,怀疑的小眼神瞅了瞅对面,总觉得刚才谢宜冰是故意的。 不过故意来干嘛呢?陆辞想不明白。 已经正经开始主持会议的谢宜冰,在内心暗搓搓地想:他就是太低调,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陆辞是他家的小鹿。所以隔三差五总有人来给陆辞介绍对象。以前只有女的,现在竟然还有介绍男的,难道他是死的吗?! 嗯……就算他是死的,那也不能改变鹿的所有权! 与会的全是人精。谢宜冰这样明显的做派,让一些不知道两人关系的,尤其是几个曾经给陆辞介绍过对象的,都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其实也就是陆辞在这方面没什么敏感度,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受欢迎。 他自觉已经是一个有家庭的已婚男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谢宜冰的婚姻会从生到死一直延续。他婚戒一直戴着,偶尔遇到几个说媒的,都会认真说清楚,不存在去相亲之类的事情。 他以为这不代表他的受欢迎程度,认为是传统的人际交往模式。 人精们瞅瞅一无所觉的陆辞,纷纷内心叹气:水灵灵的小白菜,被老鬼给骗走了。 事实证明,谢宜冰的预测不仅准,而且比预想的发展快得多。 几乎在视频会议刚结束的时候,鲍自明就报了警。 陆辞接到派出所那边的朋友的询问,先把目光投向了谢宜冰,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谢宜冰也不问什么事情,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就站起来拉着陆辞走:“我说的对吧?” “唉?”陆辞低着头跟着走了两步,挠脸,“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呢?这人脸皮得有多厚啊。” “咱们普通人,不用去理解人渣和傻逼的逻辑思维。”谢宜冰看他还皱着眉头,只能说道,“鲍自明这人不复杂,说白了就是自私。他想过好日子,并且只要自己能过好日子就行了。很多人自私,有一个限度,也有一个范围。鲍自明的底线显然比别人的更宽泛一些。” “行叭。” 两个人到派出所就是做一下笔录。 刚好前面庞莎莉家的保姆,做完笔录出来。这位面容和善的阿姨,微胖的脸上带着点担忧,也带着些许愤怒。她看到陆辞和谢宜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辞和谢宜冰过来,同样是做笔录。 通过监控看到,根据鲍自明控诉自己被家暴的时间,陆辞和谢宜冰就在庞莎莉家。 谢宜冰说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他定了基调,陆辞就当那些惨叫是耳旁风,也跟着否定:“没有。我们过去是因为发现鲍自明已婚的身份,想提醒庞莎莉。”还追问了一句,“鲍自明是不是打庞莎莉了?” 做笔录的警察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略有些尴尬地例行问了几个问题,才让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他才和办公室里另外一名同事小声吐槽:“这鲍自明还算是个公众人物呢,一把年纪还骗财骗色,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还好意思说女方家暴他?” 这就是连鲍自明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了。 他这辈子不能说没挨过打,但是挨女人的打,还是这么重的打,绝对是第一次。 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皮带扣的分量,细皮带甩出的破空声,尤其是那些细小的宝石。他从来不知道能够让宝石更加闪亮的切割工艺,落在皮肤上的时候能够直接钻到rou里,有一种直接被剜走一块rou的错觉。 等到他摸到电话报警,才发现就过了一个小时不到。 他在内心默默诅咒庞莎莉:死女人,都半老徐娘了,还躲在乡下,真以为他稀罕吗?不给他一大笔钱,这事情没完! 警车上门把庞莎莉带走的时候,他心里面痛快极了。 等他到法医处鉴定的时候,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大笔钱,都快忍不住要笑出声。 然后衣服一脱,他身上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那娘们……庞莎莉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扣抽了我一个小时,我身上没一块好rou!” 法医还是很专业的,给他拍了片做了各种检查,很“遗憾”地告诉他:“你除了长期抽烟造成的一些问题之外,没有什么伤。”外伤没有,硬要说内伤的话,大概是颅内损伤,俗称脑残。 法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最后给了他一面镜子:“你自己看看。” 鲍自明是真的钻心的疼,一路上都不敢看自己的惨相。在他的认知里,血rou模糊都算是好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内脏都被抽爆浆了。那娘们下手是真的狠啊。 他内心嘀咕着法医是个庸医,悬着一颗心看了一眼镜子,第一眼就觉得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