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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长时间。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某天,久违地,他接到了骆明远主动的通话申请。 那时候哥哥的治疗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如今徐医生已经正式确诊,哥哥的病情果然与那头自禁制之地带出的小怪兽有关,不过这类怪兽如今都被集中在禁制之地,加之本身不算常见,就连星城研究院内部都没有留存太多这类动物的血清,而当初那家马戏团早已解散,那头成为传染源的怪兽也不知去向。 “可能跟你哥那时体质较弱、尚处在感冒时期也有一定的关系,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感染……”徐医生叹了口气,“放心,他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例子,我们不会放弃对他的研究。” 没错了,事到如今,哥哥已经不再是作为“病人”而是变成了近似于研究对象一般的存在,虽然那极大程度上地减少了秦家医疗费用的负担,但作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风险不言自明。 骆明远不知从哪儿得到了秦穆如今的消息,电话中,他十分委婉地提出了托熟人带回血清的“帮助”,所谓交换,秦徐本人得先去一趟骆家听听他的需求。 事关老哥的病情,秦徐不敢马虎,跟哥哥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当天下午,他便马不停蹄地驱车往骆家赶。 将摩托停在骆家门口,秦徐抬头,向森严的铁门内部极目望去,距离他上次拜访骆家,已经差不多过了快到半年的时间,那次求骆清溪联系方式不得的经历使他对那个名义上作为骆清溪父亲的男人全然失望了,秦家与骆家仿佛就此断了联系,这对秦徐来说没什么不好,但秦穆却老是因此叹息: “如果有骆家的援助,我们在星城也应当会更容易些吧。” 他那时出离愤怒地责备了哥哥的“势力”,那是也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在哥哥脸上望见了受伤的神情,随后哥哥也只是笑了笑,“抱歉,秦小徐,或许是到这里的时间一长,我就变了吧。” 秦徐听不得哥哥的道歉,他很快便对自己无故的愤怒而感到后悔了,“没,哥……也怪我,要不是我老惹事,也不至于得罪骆明远,哈哈哈哈。”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依然觉得骆明远算不得好人。 不同于刚来星城的那一天,如今再次站在骆家大门前,是因为天光、还是气候呢?他总觉得这间庞大的房子似乎笼罩着一股他看不见的阴影。 管家为他推开沉重的大门,并告诉他,家主在客厅等着他。 天还没有完全黑暗,似乎还没到应当开灯的时刻,秦徐听着脚下步伐的咔哒声,觉得这地方简直静得不像话。 骆明远的确正坐在客厅的最中央等着他。 不过比起骆明远本人,秦徐还望见了别的,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 那是原本摆放在骆清溪家茶几上的“Z”形灯,那个小小蜡猫像他也曾在骆清溪的床头柜上见到过。 还有一张合照。 那是小小的骆清溪和丁远的合影,在骆清溪讲起他与丁远的故事时,他曾拿给他看过。 原来,终究,骆明远还是闯入了骆清溪的家,将这些东西抢了回来。 “清溪从传线员那儿知道是我的电话,就不接了。”骆明远的声音很沉,连带着自alpha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威慑气息,秦徐的脚步不自觉地顿在了原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骆明远抬头,问他。 “我怎么知道?托您的福,他走以后,我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在这个人面前,秦徐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语气不带刺。 骆明远闻言,只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叫秦徐坐。 “今天是周五,晚上六点到七点,是他们连队的通话时间。”骆明远熟稔地道出这句话,“我要你跟他打电话,但是我必须得听你们说话的内容,作为交换,我将血清带给徐医生,给你哥治病,怎么样?” 骆明远依旧像是一个精于盘算的商人形象,但当这样的交换落到跟自己儿子通话中,就又显得他那么可悲,甚至可怜。 “当然,你不能告诉他,我在听。” 明明眼前这人是全无表情的,甚至连声音的起伏都是那么地不明显,但无端端地,秦徐竟觉得他面色苍白,甚至有些灰败,就好像是一个全无生活希望的人空空地留存在自己的躯壳之中。 当然,这个交易对秦徐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能给哥哥治病,又能跟骆清溪说话,多好。 所以,近乎没有犹豫地,他答应了骆明远的要求。 “不过,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站着……真的好奇怪,你能不能离远一点?”秦徐不甚有感情地这样要求,骆明远轻笑一声,略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无妨,虽有人在旁边听着,总好过完全无法跟骆清溪交流。 算起来,得有半年多了吧,略微抬眸,秦徐凝视着壁炉上方的挂钟,它尚且走在五点五十五分左右,咔哒咔哒的声音,映衬得室内格外宁静。 半年了,这样算起来,骆清溪应当已经分化了吧,毕竟他刚走的时候,就已经临近分化期了呢,而自己呢?这些时间过去,竟是毫无变化,就连最基本的征兆都没有,一时间,秦徐像是陷入了思绪的漩涡,该跟骆清溪说什么?该怎么说?万一他问起分化的事情,要不要逞下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