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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方向找错了?陆肖边翻着书边问花烟儿,书上记载的地方与这里有相似,但的确说的不是这个地方。 魔域不好找,因为浊气越来越凋零,气未寒将魔域彻底隐了起来。花烟儿说,然后又说,我可以试试联络气未寒,之前我就找过他。 谢墨已经死了。凌风冷冷笑着,莫上刺出的几个窟窿疼的他冷汗直冒。 春风扭头看向凌风,怒目而视,闭嘴。 陆肖:你刚还不是说气未寒有办法让谢墨醒来。 你知道办法?春风看向凌风。 对上春风,凌风脸上的讽刺淡了一分,我不知道办法。 陆肖已经不在看凌风,他不会把谢墨的生死放在凌风身上,容止言和寒暑送来的书比之前他看的要详细一点,至少有模糊的图画。 陆肖看看四周,前面已经无路,要是不在这里,他现在就要往回走,陆肖手握莫上反身转向马车。 陆师兄。春风喊。 陆肖回头,把人看好。作为掌门可以任性,但任性的后果你要知道并能承担。 是,我会将凌风看好。春风目测马车行远。 花烟儿同样看着那个方向,她已经没有追上去的必要。陆肖不需要她的保护,而且对上气未寒,陆肖也不会让她出手保护。 你为什么要从他手里救下我?此时凌风已经瘫坐在地上,满身狼狈和血迹,灵力全无,与废人无异。 我只是不想你死的那么容易,太便宜你了。春风恢复了肃然的面容,你犯下的错根本不是一死就能赎清。 花烟儿侧目看了一眼旁边一站一坐的两人,然后理了理裙摆随后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这片路的尽头。 春风侧目看了一眼,便转回来盯着凌风,往后余生你都会在天平派度过。 凌风笑:陆肖让你每时每刻都盯着我,所以是寸步不离吗? 不是!春风面色微变,我会让人看住你! 凌风讥笑:除了你,没有人能看住我,你要想试试,那我们就试试看。 春风心里的懊恼和后悔如汹涌浪潮,他真的不该救下凌风。春风抽出佩剑刺向凌风,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刚从陆肖手中救下我,现在立马又杀了我,你要怎么对陆肖交待。凌风看着已到跟前的剑尖,眸光中晦暗不明。 春风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看去,脑中回想起陆肖的话,掌门可以任性,但要知道任性的后果并能承担。春风收了剑,他已经知道陆肖的用意。 马车内,陆肖将莫上放至谢墨身侧,剑身上的血已经擦的干干净净,陆肖指尖落到谢墨那双狭长的双眼,师兄想求求你,求你醒过来。 第218章 218 容止言和寒暑送来的两本书上都有画了模糊的地方,乍一看十分相似,但仔细看过后就会发现这两面的两处地方也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个地方。 结合天平派的藏书,魔域所在之处已经有了三处极为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地方。 陆肖在谢墨身边坐着,每日的谢墨都与前一日没有任何不同,不论是一日两日还是已经过了两个三月,谢墨没有任何变化,不死不活。好在身体还是温热,陆肖给谢墨细细擦了一把脸。 这个方向我们已经走了一月余,与书上记载相差不大。陆肖又细细擦过谢墨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擦过,墨儿,这已经是第三处。 距离从玄宿派离开已经过去整年,距离春风将凌风押回穹山之巅也已经过了十个月,马车的马也已经换了好几匹,这已经是陆肖带着谢墨找的第三个地方。 可惜这一路上的风景你没有看过一眼。陆肖说,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我先替你看看,等你醒来,我们再来看一遍。 说着话一阵寒风撞上车窗撞的车窗发出咯吱声响,车内生着火炉,车厢内也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包括车厢四周,陆肖都铺满了毛毯。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来的冷,谢墨一直这么躺着,陆肖是真的生怕谢墨会被冻坏。 陆肖拿出一颗药丸放在谢墨唇间,然后低头压了上去,将药丸舔进谢墨喉间,然后自己又吞了一颗药。 容谷主又寄了信来,他说他又看了很多书,找了很多办法,让我不要放弃。陆肖将瓷瓶放进小抽屉,然后在谢墨身边一起躺了下来。 春风来信说,天平派现在很好,凌风被他带在身边每日都在赎罪,天谴造成的影响也在逐渐减轻,天平派弟子也一如以往下山历练,只是这一年再也没有见过魔域任何弟子。 寒风始终在呼啸,又飘了一天的雪,外面积雪已经很厚,车内因为裹了厚毛毯,又生着火炉,并没有让寒气逼进。 墨儿,春风是想告诉我气未寒这一年都没有过任何动作,要找到他并不容易。陆肖望着车顶,车顶上刻着木雕,但这一年看下来陆肖也早已看乏了。有时候看着看着还有心如刀刺般的疼痛升起。 但有几个时刻,这股尖锐的刺痛也成了一片麻木。这才是陆肖最害怕的事。想到这里,陆肖无意识捏紧了旁边谢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