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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言有心隐瞒,但也知道现在再瞒也没有任何意义,现在还没有找到。 就是说无药可解。陆肖说。 容止言看着陆肖,慢慢回道,是。 陆肖轻微点了点头,脸色比刚才又白了一分,我知道了,谢谢。 身上的疼远比不上心口处的绞痛,眼睁睁看着谢墨被人带走而无能为力的绝望,陆肖在此刻又体会了一次。 陆掌门!容止言看着陆肖往后倒下脸色苍白如纸,立刻上前,取了一颗药给陆肖喂了下去。 容止言额头出了一层汗,将毕生医修都用在了此刻,等寒暑再次进来,容止言已经虚脱,被寒暑眼疾手快地扶住抱进怀里。 容止言瞥了一眼身后人,虽无力气,但还是狠狠瞪了寒暑一眼,你真去给陆掌门配那药了?! 墨公子才是陆掌门撑下去的良药。寒暑只言简意赅道。 那你怎么还敢给陆掌门配那药,这种极耗内损的药短期内是能让他与常人无异,但药效过后的反噬根本不是陆掌门现在能够承受的!你想让他死吗!容止言因为虚脱,话虽狠,但毫无狠意,在寒暑眼中犹如被拔了爪牙的幼虎般可爱。 只要能将墨公子找回来,陆掌门就不会死,寒暑定定看着容止言,他不会舍得离开墨公子。 容止言知道谢墨对陆肖的心思,但从谢墨失踪的这些日子里,容止言时常会看看陆肖,但是从面上,容止言看不出陆肖到底是否有未谢墨的失踪而焦心急躁,处事与往日并无任何不同,连刚醒来后,第一句话问的也是天平派,而后才是谢墨。 甚至问他魔种的解药,也更像是他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特意为谢墨而做的事。 容止言看着床上躺着的陆肖,我看不出来,墨兄失踪后,陆掌门处事与往常无任何异样,他对墨兄 陆掌门是强者,强者从不轻易将软弱示于人前,他没表现出来,不代表他不在乎。寒暑说,如果真不在乎,他又何必要这种药。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给他。容止言身上已经有了一些力气,从寒暑怀里站直,墨兄是定不会让陆掌门服用此药的。 那除了陆掌门,你觉得还有谁能将谢墨寻回?放任谢墨不管,放眼世间,谁又能是他的对手?寒暑问。 容止言看向寒暑,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也做不了。 陆掌门命悬一线,墨兄被人控制,黑袍来势汹汹,还有魔域在一旁容止言神情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我能做什么? 魔种的解药。寒暑重新将人揽进怀里,盯着容止言那双含着江南气息的双眼,陆掌门需要你治,谢墨也需要。 至于黑袍,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天平派。寒暑说,陆掌门不会无缘无故问我们天平派是否出事,应该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我先送你回去,如果天平派出了事,一定会联系春风。 春风不在岛上。容止言说,在墨兄出现之前我就没见过他。 春风不在,还有其他人,只要天平派出了事,消息一定会传过来。寒暑说。 容止言没做多想,看了看躺着的陆肖,今晚陆肖不会醒来,他也就不必担心寒暑会给陆肖用药,他回去确认过天平派是否出事后立马赶回来,应该赶得及在陆肖醒来前赶来,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寒暑把人送走后就回了屋子,视线落在自己掌心的蛊王,随后松手,蛊王跳至陆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陆肖平静的面容露出了几分痛苦,蛊王松了口,转向寒暑方向,寒暑点了点头,蛊王转过去又狠狠咬了一口,陆肖眉心蹙了起来,寒暑伸出手掌,蛊王跳回手心,随后寒暑又取出一只细小蛊虫,从蛊王咬开的口子放了进去,眨眼间,蛊虫就消失在陆肖的血脉中。 豆大的汗珠从陆肖额间涌出,紧闭的眼皮痛苦地颤动着,随后这种痛苦就席卷全身,单薄的身体也开始颤动起来,在一旁看着的寒暑连眼皮也没动一下,指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捏了一颗药丸,两指一弹进了陆肖嘴中。 随后寒暑离开了屋子,带来的心腹就在门外等着,掌门。 我要过去一趟。寒暑说。 心腹知道寒暑说的过去是去黑袍那处,只是担心容止言回来,若是容谷主回来,陆掌门这事 容谷主来了就让他进来,不过在容谷主来之前,你要看护好陆掌门。寒暑道。 是,掌门。弟子一定会护住陆掌门。寒暑的心腹都是女子,修为也都十分高,此次带来的这个不但修为高,办事也十分妥帖,在寒暑离开后,便进屋守着。 陆肖此时正在水火交融中煎熬,蛊王的毒与融于血脉的蛊虫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毒,这两种毒都会在陆肖的血脉中游走,因为彼此相斥,所以会不断刺激被戾气和魔气封住的血脉,陆肖的身体再从枯木逢春捡回条命的时候已经是重创,这次又被莫上与举世无双再次重创,已经是强弓之弩,能醒来完全是因为陆肖心底对谢墨的放不下,对天下苍生那割不掉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