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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清晰,所以显得更加冰冷。 你嘴上说着不信,但心底已经信了。寒陨声音发沉,视线落到谢墨握着莫上的那只手上,每次你不愿信什么却又不得不信的时候,你就会握紧莫上。 谢墨:松了松手中的剑柄。 我曾经是疼爱你师兄多一些,但我并不是疼爱你,小墨,那颗药是为师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寒陨越说声音越低沉,看着谢墨的那双眼睛情绪一片复杂。 谢墨脸色相当难看,细长的睫毛向下压了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我师父已经死了。 至于你谢墨捏了一下莫上,突然起了攻势,拎着莫上直朝前划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角度十分刁钻,逼得寒陨不得不向后退去。 曾经的天下第二,现在的天下第一,并非寒陨能够轻视的。 寒陨虚空一抓,唤出佩剑,往前顶来,那点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以让莫上混乱停滞不前。 谢墨食指指尖轻划过莫上剑身以示安抚,他不是师父,手中的剑也不是举世无双,不要有顾虑。 这话谢墨虽是对着莫上说的,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着手上再也没留后手,莫上也激昂起来,招招皆是杀招,速度极快,不管对方到底为何与他师父同一张面孔,而且所用皆是天平派高深术法,这个人,不能留。 两人修为灵力皆是高深浑厚,招起招落间,巨浪以惊人之姿掀过海面瞬间就将对方湮灭覆盖,不远处被谢墨护在结界中的日光也一并被掀起几百尺高的巨浪湮没,强劲灵力过后,护着日光的结界早已被破。 谢墨眼尾扫到,一抬手强劲灵力再次泄出将巨浪打散,随后朝着日光方向飞去。底下巨浪早已将落入海中的日光卷住,没有结界护体,这样的巨浪只要再一次就能要了日光的命。 另一边寒陨也已经摆脱了百尺高的巨浪,随后便朝着谢墨后背飞去,手中长剑诡谲多变,穿破不断重重落下的骇浪,直击谢墨后背。 谢墨将莫上掷出,两手结起术法。 四海皆平! 灵力划过之处海面倏然平静下来,莫上立马飞至谢墨足下,谢墨足尖踩上莫上就要向下沉去,身后寒陨的长剑已到谢墨背后一寸之处。 寒陨使出了四海皆平以及高深剑术,同时注入灵剑,灵力之强大前所未有。这一次寒陨根本没有收着,四海皆平的威力要比之前强出许多倍,谢墨邪佞的脸庞犹如染上了冰霜,只是眼尾的冷意就足以冻住底下骇浪。 距离不过一寸,不过须臾这道强劲灵力就会袭上谢墨后背,谢墨已然找到退路,动作之时才发现那条退路亦是死路! 陆肖醒来已是次日午后,睁眼开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没有人。随后便是门外守着的春风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掌门。 春风?陆肖看到来人有一些惊异,他以为进来是谢墨,墨师弟呢? 陆掌门醒了?一直也关注着陆肖情况的容止言得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正好给春风解了围。 容谷主。 陆掌门。容之言观察了下陆肖的脸色,气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陆肖不习惯在床上让人如此看着,下了床,将手边的大红斗篷披上肩,容谷主此时过来是有事? 容止言看了一眼春风,春风轻微摇了摇头,这点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陆肖的眼。 屋子不大,里间摆了一张简易的床已经没有多少空间,还有一处放着一小木箱,归置了陆肖与谢墨的一些衣物。 陆肖目光落到那处,一瞥之后,率先走出了里间。容止言与春风紧随其后,期间容止言扯了扯春风的衣袖,低声问:墨兄之事你禀告你掌门没有? 春风摇了摇头,不过两句话两人已经走出了里间。 而陆肖已在外间坐了下来,大红的斗篷本身十分好看,但此时却衬的陆肖那张清冷白皙的脸愈加没有神情,容止言看着有一瞬间竟然不敢说话。 春风。陆肖喊。 掌门。春风只顿了一下然后走上前。 陆肖看了一眼屋外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 掌门,现在是午时。春风难得这样被动地问一句答一句。 说全了。 是。春风知道陆肖说的说全了是什么意思,墨师兄是昨日午时带着弟子们出发海域 陆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睡了两日,脸上闪过惊诧,看向春风,我已经睡了两日? 春风点头,没再说什么。 陆肖出神了一会儿,随后才道:墨师弟昨日午时出发,此时还没回来? 春风看着掌门的神色,然后缓道:是,墨师兄还没回来。 陆肖:其余弟子都已经回来了? 春风把头低了下来,是。 容止言在一旁始终并未插上话,谢墨出发之前就交待了他等陆肖醒来若他还没回来,就代他替陆肖说一声他下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