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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墨脸上不赞同的神色,陆肖神情也稍缓了下,然后说了一句从前怎么也不可能会说的谎话,回来的路上碰到的。 谢墨怎么可能会信,盯着他师兄,然后说:师兄,你根本不会说谎,你知道吗? 陆肖平静的面容一点波澜都没起,只有那双如墨般的眼睛微微移开了一点视线,继续说:容谷主被寒暑带走了,我见到了黑袍。 谢墨脸上的神情更加肃然,仔仔细细看过他师兄全身,就算寒暑跟黑袍加起来都不一定能伤到他师兄,谢墨因为心之所系,依然忍不住不担心,他们有没有做什么? 陆肖:我伤了寒暑。 谢墨愣了一下,他师兄很少对罪有应得的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寒暑他? 陆肖摇了摇头,然后说:这事以后再说,容谷主知道了他们的一些事,其中最要紧的是七日后黑袍所谋之事会成。 那我们谷主留在那里会怎么样?空谷门的弟子听到陆肖的话后急切道。 从谢墨跟陆肖出现,到陆肖将容止言得到的消息转达,不过须臾片刻,厅内的气氛陡转之下,除了空谷门弟子对自己谷主的关心急切,一时之间没有更多的声音。 突然的安静,或者说是死静。 谢墨及陆肖两人站在大厅正中央,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两人看去,七日,每个人心底都划过这两个字。 只剩下七日,但是他们连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场硬仗要怎么打,劲该往哪儿使?而且已经有容止言落在了对方手里,生死不明,这一件件一桩桩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掌门?墨公子?空谷门的弟子是在海岛上最少的,不过几人,这几人加起来的声音此时此刻在这偌大的大厅中却带起了阵阵回响,从每个人耳边刮过。 陆肖看向那几名空谷门弟子,抱歉,这一次没能将你们谷主带回来。 空谷门素来与天平派交好,而且他们都清楚陆肖的为人,所以知道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如若不然,陆肖肯定是不惜一切也会把人带回来的。果然随后几名弟子从陆肖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讯息。 随后心情更加大恸,看着陆肖,谷主他,太傻了,为什么要放弃让你救他 容谷主让人敬佩!所以我们不惜一切也定要把人救回来!金大刀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了自己那把金刀,在一片灯火中泛着冷冽的寒光,寒暑这个阴险小人,我蜀派与他不共戴天! 陆掌门,你且说说,你遇上寒暑这个小人是在何处?金大刀又问,脸上的怒意已然已经压不下去。 陆肖简单描述了那个偏僻岛屿,随后又道:不必再去,他不会留在原地等你去抓。 金大刀虽然愤怒但也知道陆肖说的是实话,但是想到之前寒暑对他的种种戏弄,这口气,金大刀哽在喉咙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随后陆肖再一次去了幻境,对身后跟过来的谢墨已经完全没有意外,幻境中的尸体较之之前已然增长了一倍,就这么看去,也能看出来亡海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丁点的空隙,应该是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一具尸体。不论老的少的,还是小孩,或者是幼儿。 这样的场面换谁看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后背打颤,而后愤怒至极,陆肖微眯着眼,看着其中塞满的各种各样的尸体,手指无意识捏紧了起来。 背后之人对性命的轻视残忍可见一斑。 谢墨有了避水咒的保护犹如在平地行走,走过来握住了他师兄的手,师兄。 陆肖脸上的冷情退散了一些,这些尸体较之之前似乎干瘪了许多。 谢墨点了点头,那阴气比之之前已经浓厚了不止一层。昨晚海岛上空的黑气也浓了很多,这两件事现在看来必有关联。 只不过我没想通一件事。谢墨继续说,如果这些阴气是要给魔域用,到现在为止,在海岛附近我们未曾发现一名魔人 谢墨侧眼看了他师兄一眼,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日光。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日光的确是魔人,还是魔与人之间的结合。 黑袍想要抓走日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谢墨这是在问自己,不过一个小女孩,还只有一半魔域的血,黑袍能有什么用? 日光那边只有春风几人或许不行。陆肖说。 嗯。待会儿我就去换他们。谢墨说,他也的确是也不放心,黑袍,亡海,幻境,以及日光,他们现在能抓住的只有日光。 如果这四者之间有什么密切联系,如果还是那种少一环都不行的联系,那么日光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两人回到各自房间,谢墨换了一套衣服后就开门走了出来,抬眼就看到他师兄站在那里,然后就听到他师兄跟他说,我跟你一起守。 能跟他师兄单独两人在一处,谢墨求之不得,但谢墨也知道他师兄还是在担心他体内的魔物,不过脸上谢墨笑得十分张扬,还夹杂着一点意味不明的东西,师兄,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守吗?夜黑风高的,我怕我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