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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须臾,妇人脸上的惊恐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以及恨意!想知道我是谁?做梦!不再是中年妇人醇厚聒噪的声音,反而是一阵如银玲般的清亮嗓子,是个跟奴儿差不多大的少女! 谢墨放下烛台,指间灵力缠绕,对着妇女耳廓边沿游去,然后眼见着那层面具一点一点脱落,露出一张清丽秀气的脸。 但从面相看,居然像是个男人! 谢墨跟陆肖对视了一眼,刚才的声音肯定没有听错是少女的声音,但这面相,却是确确实实的男人,还是个十分秀气的男人。 谢墨很直接,不如先说说你是男还是女?还是女身男相?男身女声? 那人只是狠狠地瞪了谢墨一眼,天平派墨公子也不过就是如此货色!谢墨踩到了他的痛处,不男不女永远是他/她心头最痛的刺。 陆肖脸上微凛,阁下说什么货色? 呵呵。人冷笑两声,早就听闻天下第一大派陆掌门护短的很,今日一见果然没有半分虚假。 谢墨邪狞一笑,敢编排他师兄,简直找死,掌上灵力积聚,却在陆肖下一句话中全部涣散,脸上的笑意也如沐浴春风一般的和煦。 那又如何?陆肖应道,我护短与你何干? 呵呵,护着一个魔物,你就不怕整个天下如何看待你天平派,几百年的积累就要毁在你陆肖手里 那人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陆肖隔空狠狠给了一个甩了人一道,人仰椅翻,狼狈不堪,好好好!那人冷哼着连道了三个好字,陆掌门果然是一心要与魔物为伍了,只要我不死,我势必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们天平派有多肮脏 又是一道白光,细腻秀气的脸上多了几道红印,唇角已经有血往外溢出。 再说一句,你就不用活了。陆肖面色冰冷,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口口声声称谢墨是魔物。 谢墨自己是没什么感觉,视他为魔物的人多了去了,他要一个个在意就不用活了,但有人替他出头,还是他最在意的人,谢墨现在的心情简直好到无法描述,地上那不男不女也颇有了几分顺眼。 陆肖不怎么发怒,尚且让人觉得不够亲近,一发怒只觉得让人胆寒,地上那雌雄莫辨之人面上虽还能勉强撑着,但心底早已心胆俱裂,话不成型,你是要用天平派压我 陆肖眉目未动,但那雌雄同体之人却硬生生看出了有一分讥诮,立马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秀气的脸蛋立刻变得狰狞,硬生生从地上蠕动了一段,是朝着陆肖去的。 陆肖依然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人,早已断了要从此人口中知道些什么的念头,能凭着心力打破蛊虫的控制,此人心智之坚可见一斑。 知陆肖者非谢墨也,只要陆肖一瞥眼,一收表情,谢墨就能猜到他师兄要干什么,他师兄做什么都有底线,但谢墨觉得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方法是好是坏并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大多时候根本不需要谢墨用到过分的办法事情就解决了。 地上蠕动的雌雄同体已经停了下来,寒暑的蛊虫就算你能拼着一时心力支撑须臾,也不过就能撑半刻。地上人明显已经没有了力气,谢墨缓步走过去,只是普通的步伐,却不知为何走出了索命鬼的气势。 谢墨走的特别慢,地上人的脸色早已没有之前的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开始的那种恐惧,不过此刻的恐惧应该是真心实意没有伪装的,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怕死,那如果让你生不如死呢?谢墨邪恶一笑,没有敢回头看他师兄的表情,他此刻的确是想要把眼前这人好好折磨一番,但这不是天平派之人该有的想法。天平派做事以公义为尺,善意为砣,务必要确保自己处理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偏颇。 谢墨能感觉到身后他师兄细微变化的气势,但感觉到他师兄并没有想要上前阻止他,谢墨些微松了口气。 莫上出鞘,锋利红光以不同角度充斥在屋内各个角落,横竖撇捺几个轮回,空中赫然出现四个字,不男不女。 谢墨始终盯着那人的神情,见到眼底抹不去的那抹崩溃,谢墨才慢慢开口,要是这四个字出现在你脸上,还死不掉谢墨拖长的音,攻人攻心,谢墨这一招无疑是有用的,地上人脸色巨变,盯着谢墨的眼神犹如毒蛇盯着猎物,恨不能直接把人生吞活剥。 你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想使美人计?谢墨勾了勾唇角,带着些许凉薄,真是可惜,在这世上没人能对我用成功美人计。 陆肖眼皮扫了谢墨一眼,谢墨感觉到立马回头对着他师兄灿烂一笑,心底说,能对我用成功美人计的就只有你一个,我的师兄陆肖。 谢墨很快收敛了心神缓慢弯下腰,直直对上人眼睛,你既然说我是魔物,你就该有心理准备,魔物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助人为乐的大善人。 莫上感觉到主人的心意,已经转弯直直刺向地上人脸蛋,在刺破皮肤那一刻千钧一发时收了剑势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