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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掌门为什么要融掉尸体?陆肖问,也是问出了其他几人的心声。 我派弟子的尸体如果不化了,要是被人制成了活死人,陆掌门觉得如何吗寒暑不答反问。 活死人之术几人都听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中盛行的东西,因为弟子稀少或者干脆是没有,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天下死人千千万,只要还有人,他们就能做活死人,而且还都是精心挑选的死人,打不死杀不死,就算用火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把人烧成灰。这样不死不灭的人如果还能控制蛊虫,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难不成你派历代弟子都是这样尸骨无存的?容止言在旁插话问,未免太过残忍。 寒暑冰冷一笑,容谷主这是想要插手我玄宿派的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玄宿派呢?寒暑特别重重咬了咬身份这两个字。 容止言不甘示弱,当你玄宿派的弟子可真不怎么样,活着被虫子咬,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也是很惨了。 寒暑:至少能打得过你空谷门的弟子,这就够了。 陆肖对两人的吵架没有兴趣,也知道两人就算打起来也不会真的撕破脸,拉过在一边看得颇有些津津有味的谢墨,跟我过来。 谢墨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坍塌了,从小到大都没教训过他的师兄,难不成终于要对他出手了? 师兄。谢墨秒变乖巧。 陆肖看着人,两人已经离开了阵法一段距离。 师兄,你把我拉过来想对我说什么?谢墨站的笔直,脸上是讨好的笑容。 陆肖本来是有很多话说,最后只说了一句,在这里站好,离那阵法远点。 谢墨非常爽快地点了头,然后又问了一句,师兄,你会在这儿陪着我吗? 陆肖准备转身的动作停了停,望向谢墨的眼中只表达着一个意思,站在这儿别动。 谢墨满足地看着自己师兄的背影,然后一蹲身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伸手一挥取了远处草丛里的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懒懒散散地一直从根部咬到了毛茸茸的顶部。 就算在现在的距离,谢墨还是能感知到阵法对他的呼唤,是真的像是能听到声音的呼唤,声情并茂感人肺腑诱惑人心,不断地刺激着谢墨的神经,舌尖的狗尾巴草渐渐露出苦味,谢墨微笑着挥了挥手,一道灵力缠上两条修长的腿,然后就没了知觉。 只要腿动不了,他就站不起来,现在就只剩下耳朵和神经比较痛苦。 谢墨性感的薄唇慢条斯理的人一点一点咬碎狗尾巴草,微翘的双眼看着已经进入阵中的陆肖,眼底没有一点笑意。 那个阵法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了昨日那么浓重的阴气,陆肖在阵中这样的感受愈加明显,花烟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在陆肖身旁停了下来。 谢墨咔嚓把剩余还没咬碎的狗尾巴草捏了个灰飞烟灭,眼珠一转,看向还在跟寒暑打嘴仗的容止言,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言兄。 容止言立马丢下寒暑,三两步移至谢墨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后面一句压低了声量。 谢墨摇了摇头,声量不低道:你的花掌门去那阵里了,你也去看看,别让人受到了惊吓。 谁的花掌门?!你给我再说一遍!容止言面色凶狠,白皙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色,谢墨你 谢墨笑着掏了掏耳朵,然后说:去吧,男欢女爱乃人世间最大的乐事,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不行的。谢墨边说朝眼尾瞅了瞅寒暑,正好寒暑也往这边望过来,谢墨还朝着人笑了笑,即使对方的神情远没有他这么友善。 谢墨收回视线,然后对着容止言正色道:我把自己的腿定住了,你帮我去看看,你们祖上那么多古书总有一些关于阵法的,你去给我师兄出出主意,他肯定是有哪一些地方没有想通。 容止言看了眼谢墨的两条腿,然后转身去了阵里。 看着人进去了以后,谢墨暗自呼出一口气,他不是疼,而是那嘈杂的呼唤让他心底不断涌起难以压下的嗜血,那股血性来的莫名其妙又压制不住。但让谢墨觉得奇怪的是,种子居然没有发作,他以为至少会来一次肝肠寸裂的疼痛,但是没有。 谢墨念了几遍清心咒,阖上眼,忽然手朝后一挥,远处草丛中露出一个人来。谢墨解了双腿的定术咒,起身飘至那处草丛,看着其中躺着的人,居然是那位妇女,竟然没有死。 陆肖几人也已经过了来,陆肖一眼就认出了地上躺着的那位妇女,被捆绳绑着,有气息,但昏迷不醒。 谢墨朝他师兄看去,他本来的第一反应是他又探查不到了周围的气息,但反应过来周围的痕迹足以证明这人已经在这儿躺了很久,但他的确是刚察觉到气息。 师兄。谢墨喊,陆肖把视线从妇女身上收回看向谢墨。她之前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 陆肖点点头,如果有,之前早该发现。然后看向寒暑,寒掌门,这事你怎么看? 有一种蛊虫可以让活人的气息消失殆尽,但等蛊虫死了,活人的气息就会出现。寒暑说得很明白,地上这位八成是被下了这种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