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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吾神无意间看到我在喝药, 于是便叫贝利亚陛下给我准备的。”以防被揍, 米契尔赶忙解释,不过想到这些药剂, 米契尔有些郁闷,“结果还被贝利亚陛下坑了不少钱。”那可是他三年的积蓄啊。 不过, 这算不算和恶魔做交易啊? 一直接受教廷洗脑教育的米契尔有些纠结, 不过很快就把这问题抛之脑后了,经历过天使长和魔王们的“摧残”, 还有吾神的“指引”,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被教廷戒条与洗脑所束缚的米契尔了。 阿诺德默默的将药剂瓶扔到一边,冷着脸说:“好了,现在说回正事。吾神那天说的‘圣战’,你们是怎么想的?” 书房里霎时间寂静无声,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半响后, 米契尔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神色冷淡:“能怎么想?圣战, 那不是我们能插得上话的?没见安格斯陛下和亚尔维斯陛下什么都没说吗?他们不仅是吾神亲手创造的造物, 他们都默认了, 我们人族能有什么好想的?只能见步行步,倒不如好好想想明天的教皇典礼会不会哪里出纰漏。” 阿诺德与克劳德也随之沉默,他们都清楚,那句“见步行步”也就是说说而已,要是真的什么准备都不做的去“见步行步”还不如准备好□□到圣战开始那天直接服毒自尽来得舒服。 克劳德不再板着张脸,脸上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露疲倦迷茫:“明天就是教皇典礼了啊……” 从明天起,再也没有米契尔主教和克劳德圣骑士长,只有教皇陛下与圣殿骑士长。 “说起来——”阿诺德若有所思的看着米契尔,“吾神……为什么会选你做教皇呢?” 这也是一直让阿诺德困扰的问题,他并不是认为米契尔不优秀,事实上米契尔可以说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人物,但太年轻了。不,应该说,是太嫩了。 现在米契尔虽然已经具备教皇的威严沉着,但是作为一名教皇,一名可以说是凌驾于所有凡界人类的人,他还没那个资格。哪怕他坐上了教皇宝座,在阿诺德看来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拉下宝座成为下一位教皇脚下的枯骨。 没有强大的圣光,没有拥戴他的臣属,没有一呼百应的声望,就连最基本的深谋远虑、高深城府都没有,甚至喜怒不形于色都无法完全做到。 阿诺德在听闻传言赶来的路上便在脑里各种阴谋论,可在知道了真的是吾神的神谕后阿诺德依旧不看好米契尔,哪怕米契尔真的能坐稳教皇之位,那必定是牺牲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于血rou火海中端坐宝座之上,孤寂的俯视整个教廷。 越是年少成事者,在成事前牺牲失去的便越多,以后也只会更孤寂痛苦。 “这个啊,”米契尔眨眨眼,然后眉眼一弯,“是个秘密哦。” 阿诺德顿时失语,克劳德默默望向窗外,已经无法直视越来越恶劣的挚友。 米契尔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唇角弯起的微笑没有丝毫温度,他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是个秘密呢。” 离教皇继位典礼的日子越近,原本毫无秩序可言的大陆也诡异的渐渐平静下来,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沉闷窒息得令人时时刻刻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放松。 大陆上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国家、组织、人物都集聚在圣光之城,哪怕是从第三纪元起便不停扩建如今可以说是整个大陆面积最大的城市的圣光之城如今也容纳不小那么多人了,圣光之城外竖立着一座座帐篷围绕着圣光之城。 明天就是教皇典礼了,今晚圣光之城内外得有无数生灵辗转反侧夜不得眠。 可是圣光之城内某座普普通通的宅邸内,站立于整个位面顶端的生灵们正喧哗闹腾着没有丝毫烦忧凝重。 刚洗浴完的金发少年刚走近客厅便听见米迦勒那清朗的声音:“你们俩穿这一身果然很好看呢。” 金发少年瞬时明了了这是什么事,一走到客厅门边,果然便看到了米契尔和克劳德一身白色华美长袍站立在客厅中央,米契尔还能微笑着谦逊两句,克劳德已经是一脸窘迫不自在了。 教皇和圣殿骑士长是整个教廷最重要,地位也最高的人,所以明天不仅米契尔要挑大梁,克劳德戏份也不少,一身庄重华美的服饰是必须的。 教皇和圣殿骑士长的礼服是第二纪元时的款式,宽大古老的长袍,红色与金色汇成的铭文与法阵被印刻在白得刺目的长袍上,金色、红色与透明的宝石点缀在长袍上,和现在的服饰一比,显现出了沉重的古老历史感与威严,穿在米契尔、克劳德身上更显得圣洁庄重了。 贝利亚上下打量了两眼,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和当初天界的服饰像极了吗?” 在天界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利维坦第一眼就看出来,听到贝利亚这假惺惺的话不由得撇嘴。 玛门倒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 拉斐尔微笑,不急不缓的温声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教皇正式服饰自第二纪元起便从未变过,天界是人族始祖亚当的诞生地,亚当穿惯了天界的服饰,亚当之子们的服饰自然多多少少会受天界影响,更别说第二纪元时天界与凡界交往甚密,这就更理所当然了。” 贝利亚笑吟吟的:“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殿下们故意做这么一身衣服的呢,毕竟……”贝利亚轻笑一声,轻柔的声音却令在场所有生灵发寒,“第二纪元时的教廷,不就是天界圈养的一条看门兽吗?我还记得那时的教廷有多乖巧听话呢,几乎是想要跪着去添殿下们的脚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