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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勘查了将近两个小时,除了多而杂的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异常,而且尸体的衣物?手?机和舌头都被带走了,只有那根绑住头部的铁丝以及眼球中五公分长的钢钉是凶手?留下的唯一罪证。 暂时收队赶回警局。 法医研究所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姚景容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当他打开裹尸袋看到里面的尸体时,禁不住皱了眉。 信息科那边还在?查最近有无失踪人口,以及根据派出所提供的电话查询用户信息。 当晚打电话的用户是一名二十七岁的单身女性?,名叫刘沁瑄,外地人,在?徽沅一家外企上班,向?她公司打电话询问情况,公司那边称她昨天无故旷工一天,电话也?联系不上。 “外貌大概特征。”警员问道。 “一米六五左右,偏瘦,长直发,戴着眼镜,面部明显特征是眉毛上有块褐色小胎记,如果不仔细看可能注意不到。” 根据同事?提供的信息,基本?能和这具女尸对得上号,但她面部受损严重,无法辨认是否有胎记。 姚景容正坐在?解剖台前,小心翼翼的试图将死者头部的铁丝取下,凶手?看起?来是下了狠劲,直接将受害者的下颌骨勒断,姚景容必须非常非常小心才能确保不会将死者下颌骨扯掉。 文熙淳站在?一边,眉间蹙成一团。 一根细细的铁丝经过半个小时才被完整取下,姚景容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对于尸体外部伤口以及皮下出血点?判断死亡时间。 “切痕长而宽,切止缘弧度小,尸体外部伤痕是由普通刀具造成,伤口炎症形成痂皮初步预测死亡时间在?二十四小时左右。” “死因呢。” 姚景容凑近尸体闻了闻,又看了看唇部鼻底以及口腔:“无毒物?气味,唇角鼻底口腔中无糜烂现象,首先排除毒杀,创口出血量大,应该是死前遭受的虐待,颈部肌rou无断裂现象,也?不是被勒死的。” 他举起?死者的手?看了看:“甲床发白?发绀,伴随缺氧症状,是由于失血过多而亡。” “也?就是说,受害者是被凶手?一点?点?折磨致死。” 姚景容点?点?头:“舌头是被大力扯出来的,你看,神?经都露出来了。” 他拿过阴.道试纸,固定好死者双腿:“处女膜完整,大腿内侧无摩擦红肿现象,体内无精.斑,死前没?有遭受过强.jian。” 文熙淳双手?撑在?解剖台上,默默望着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不是jian杀,只是单纯的折磨取乐。”姚景容深吸一口气,“死者的下颌骨是被铁丝勒断的,眼球还被插了钢钉,舌头被扯出带走,为什么要带走舌头呢……” 文熙淳摇摇头。 “我们?勘察过现场,周围草丛有碾压倒戈痕迹,以及一条拖行痕迹,拖行痕迹中检查出少量衣物?纤维,虽然暂时无法判断纤维是来自死者的衣物?还是凶手?的衣物?,但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是被强行拖至树林中,现场有非常明显的挣扎痕迹。” 姚景容点?点?头:“一般情况下,凶手?逃离现场圈之后会将作案工具丢弃至某处,这样?不至于过于引人注目。” 文熙淳摇摇头:“道理是这样?,但案发时天色已晚,而且地处偏僻,我们?查过案发圈周围,没?有发现凶器和死者衣物?,因为在?这种?时间环境下丢弃作案工具对凶手?来说才是不明智的选择。” “你先出去吧,我要做进一步解剖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和死者身份。”姚景容开始撵人。 回到刑侦科办公室,就见黄赳正双手?抱头坐在?那里沉思。 文熙淳随手?脱下外套挂好:“在?想什么。” 一向?脱线的黄赳也?难得正经起?来,他摇摇头,双手?搓了搓方脸:“?寒@鸽@尔@争@狸头儿,我觉得我得做一个周的噩梦。” “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见了不少,还没?习惯么。” “这次不一样?,我老妹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我去接她从补习班回家,接了几天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但今天见到这具尸体,我觉得她和我老妹长得太像了,心里发慌。” 文熙淳倏然睁大眼睛,脑海中突兀地冒出一句哭腔: “哥,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 记忆混乱地扑来,当文熙淳试图将这些细碎片段拼接好,脑袋却像是要裂开一般的疼。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将这些细碎的记忆片段驱赶出脑中。 “别想了,要是担心她可以先暂时将补习班停掉,对了,你查到斤目车站了没?。” 黄赳的表情愈发迷茫:“没?有,整个徽沅市都没?有叫斤目车站的地方,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异么。” “会不会是比较相近的字,比如十目,十日之类的。”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全查了一遍,包括发音一样?的车站,都没?有。” 文熙淳沉思片刻,道:“如果说那晚报警的失踪者刘沁瑄就是受害者的话,说明她在?遇害时曾经乘坐过交通工具,查一查刘沁瑄平时都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下班。” 黄赳给失踪者刘沁瑄的同事?打去电话,同事?说她一直都是乘地铁上下班,有时会打车,但从来不坐公交,因为公交站距离她家很远,要走十几分钟才到,她又好睡懒觉,坐公交一定会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