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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叔干脆摆了摆手,像撵小狗一样,语气也生硬了几分:“这里不让外人进,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这大叔,怎么神经兮兮的。 文熙淳摇了摇头,勉强维持笑意:“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我这就走。” 保安大叔晃着手电筒,站在后面死死盯着文熙淳,文熙淳一回头,便立马用眼神制裁之。 文熙淳尴尬地笑笑,也没有继续逗留。 因为没有搜查令,更不是来查案的,自己顶多算是个特邀嘉宾,没有这个权利强闯办公楼。 文熙淳似乎心有不甘,走得慢悠悠顺带一步三回头,但每次看到的都是保安那张略带怒气的脸。 只是再次回头时,余光好像瞄到三楼的某个房间窗前晃悠着一道奇怪的黑影,但仔细一看,只有黑漆漆的窗户,根本就没什么人影。 看错了么?还是因为紧张出现了幻觉。 文熙淳又呆呆地看了会儿,直到保安大叔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麒麟臂即将要冲过来之际,文熙淳才自觉离开了这栋诡异的办公楼。 回到房间,姚景容还没走,正优雅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见到文熙淳回来随口问了句:“去哪了。” 文熙淳脱下外套随手甩到地上,疲惫的往床上一躺:“办公楼,但是被保安拦住了。” 姚景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别想了,电视剧都这套路,不可能让你进的,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阒寂的房间内只有姚景容极富节奏的脚步声,与羊毛地毯摩擦时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出的房间,只是在文熙淳闭目养神半晌后再睁开眼,人就不见了。 **** 这一夜文熙淳都没怎么睡好,翌日一大早就被学校的领导敲门叫醒。 门口依然站了一排嘉宾,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处的不错。 但在这群人中并没有看到那个喜欢穿皮草的贵妇人,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学校。 而且奇怪的是,那个几乎都要活成跟屁虫的校监太太却意外的没有出现。 带领他们去吃早餐的校领导是个头顶寸草不生的中年大叔,虽然得体西装傍身,但依然掩饰不住他那浑然天成的猥琐气质。 他和那个神神叨叨的校监不同,他似乎并不信仰所谓的耶稣上帝,直接跳过饭前祷告,领着众人来到了昨天那张几米长的长桌前。 早餐看起来就正常多了,面包煎蛋牛奶水果等等。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直没进食的文熙淳看起来是真的饿坏了,抓起面包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而一旁坐着的一位中年男人似乎对他这种没家教的表现非常不满,小眼都快瞪出眼眶,甚至还嫌弃的将自己的椅子往一旁拖了拖,尽量离这饿死鬼远一点。 姚景容拿叉子慢慢划了划餐盘,看文熙淳这副模样,禁不住笑道:“我的也给你?” 文熙淳没理会他,只是木然的往嘴巴里塞着食物,时不时抬头用余光瞄一眼其他正在用餐的嘉宾。 尽管在这张长桌上,他依然是强忍恶心将食物吞咽下肚。 因为在他看来,毫无形象大口吞咽正常人该吃的食物,是作为人的底线。 吃完早餐,有几个嘉宾提出想要在学校里逛一逛,校领导看起来有些为难,思忖再三,才尴尬笑道: “最近要准备校庆典礼,所以我不能作陪了,抱歉,大家可以随意在校园里转一转,但是有个提醒,因为学校建设七十多年一直也没有进行固化翻修,所以很多地方因为年久失修有脱落崩塌的危险,特别是一些地下建筑,大家尽量绕开走。” 奇怪,和校监一模一样的说辞。 反正这话说得顺理成章,大家也没多想,满口应下之后三五成群就在教学楼前的这块大空地前分散了开来。 但文熙淳心里却总也惦记着那栋发出短信的办公楼,悄悄走过去看了眼,白日之下的教学楼倒是正常了些,但因为处于山中背阴面,光线不足,看起来还是阴森森的。 门口的保安室里,昨晚那个面目狠厉的保安大叔正翘着脚倚在沙发里听音乐,闭着眼睛跟着哼唱,看起来十分惬意。 沙发旁放置的竟然还是原始的留声机,放黑胶碟盘的那种。 留声机唱针缓慢读取着唱片上的模拟信号,古典悠扬的乐声透过一旁的花型大喇叭层层迭出。 “你在这里望风,我进去。”文熙淳实在是太想进去一探究竟了,以至于不经大脑思考的就把姚景容当成了工具人。 “望风这个词用得很微妙。”姚景容调笑道。 然而文熙淳并没有和他打嘴仗的心情,冲他比了个手势后,就贴着墙角一路蹲行,小心翼翼的从保安室的窗户下穿行过去,顺利进入了办公楼。 兴许是因为校庆的原因,办公楼里一片寂静,楼内光线昏暗,像是雨天时那种朦胧清冷的灰蓝色。 文熙淳紧贴着墙走,目光也紧紧顺着每间办公室上的铭牌挨个看过去。 很普通,没什么特殊之处,和国内的办公楼没有太大区别。 文熙淳忽然想起昨晚临走前从三楼看到的那个似有若无的身影,其实到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略过二楼直奔三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