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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说:“还有三十息,那些人就到了。” “够了。”萧峋应道。谢龄用的办法强大而高明,他外泄的那些魔气都被谢龄抹掉,体内的也基本被镇压住了,需要做的事不多。 萧峋没有默诵经文,用从前的老方法将体内那股魔气纳入自己控制之中,再提双剑,对谢龄道:“师父别同它们动手了,我来就好。”他的语气隐有担忧。 “然后你再一次失控,我再一次出手救你吗?”谢龄面无表情。 “或者你一剑劈了我,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失控了。”萧峋轻声说道。他垂低眼眸,看起来有点儿自暴自弃,可紧接着又说:“当然,我知道师父不舍得的。” 谢龄:“……” 谢龄背对这人翻了个白眼。 镇上魔物甚多,幸而东华宴秘境结束,不少修行者来到镇上饮酒吃饭,众人皆出手,房屋是损坏了不少,但受伤的百姓不多。 谢龄跃起凌空,垂眸望定小镇,轻轻呼吸,轻轻划下一剑。 一剑出,落下的却是万道光芒,顷刻穿透镇上所有魔物。如同火光驱散黑暗,剑光以不可逆转之势搅散它们身影。正在战斗的修士、瑟瑟躲藏的百姓俱是一惊,惊后抬头仰望剑光来处。 星河夜幕,有一人轻衣飘舞。 “雪声君!” 谢龄算得极准,三十息到了,“山上”的人结队来到小镇。目睹这一幕,带队人连忙执礼:“多谢雪声君出手相助!” 他身后的人齐刷刷矮身。 谢龄语气冷淡:“比起和我行礼,你们应当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言罢一甩衣袖,将杵在地上仰望星空的萧峋提溜上来,化光远去,回了客舍。 第97章 谢龄第一次如此快地御剑, 快到萧峋都来不及问谢龄要来对剑的控制权、换他来掌控。眨眼回到山腰客舍,谢龄甩袖打开主屋门扉,带萧峋一并入内。 屋中未上灯, 但有人,一袭玄衣立于昏暗中,静谧等候着、注视着来者。 “师兄。”谢龄停步轻唤。 古松弹指点燃灯火。晕黄光芒照亮他面容,他眉心蹙起一道细微峰钩,眼底流露出担忧。他对谢龄道:“坐定调息。” “嗯。”谢龄坐去主榻上。 萧峋跟在谢龄身后,古松瞥他一眼,眼神轻且慢。谢龄注意到,并读出那目光里的含义, 抢先开口:“他留下。” 谢龄这话里的信息足够多, 古松神情立时变得复杂。他注视萧峋片刻,衣袖一振, 道声音冷沉“你要清楚,他不是第一次因你而这样了。” “师兄说这些做什么。”谢龄眼神闪了一下,低声说。 古松头也不回,丢了两个字给他:“调息。” 谢龄无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运转心法, 开始压制即将到来的反噬。 纵使炼体境界突破了一层, 谢龄能无后顾之忧调动的灵力也只有少许, 像方才那样的招式,身体依然无法负担。 三人之中的萧峋脑子转得极快,一下便想明白古松指的是什么, 又了解了些什么。他对古松知晓自己的情况不意外, 但对后者, 先是一惊,尔后不住内疚。他抿了下唇:“黑暗道那次……” “当然。”古松道,说完将身一转,步出这间屋室。 门扉开了又合,烛火轻微闪烁,萧峋站在灯光下,慢慢抬眼,又慢慢垂低。他早该想到的,那时谢龄为了将他从黑暗道带出去,动用的灵力可不比今夜这次少。 这是第二次了。萧峋手指微微颤动,神色难言。 谢龄闭着眼,看不见萧峋这副表情,而萧峋庆幸谢龄看不见。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把主榻中央的小桌挪走,坐到谢龄身旁。 “师父。”萧峋低声喊道,又在心里唤了一声:谢龄。 坐在谢龄近旁竖耳细听,能听见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萧峋聆听乐音般聆听谢龄的呼吸,心情逐渐平和。 烛火偶尔闪烁,窗下虫鸣渐轻。萧峋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榻上,小人儿走路似的走到谢龄身旁,夹住他的一片衣角。 萧峋把玩起这片衣角。 他知道谢龄对他的容忍程度,或者说纵容他到什么地步,这点小事,大抵是不会在意的。 这一玩便是近半个时辰,他估摸着谢龄快结束调息,仔细珍重地将这一片衣料给理平整,然后在小桌上摆出茶具茶炉,泡了一壶清茶。 小一刻钟后,谢龄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他朝下瞥了眼,眸光往上移时,萧峋这家伙正递来一碗茶。 “师父,请用茶。”萧峋笑得乖巧。 谢龄眉梢半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茶,没接,问道:“多大了?” “快十八了。”萧峋答道,耷拉下眉眼,向着谢龄稍稍倾身,脑袋抵上谢龄肩膀。 谢龄本想接着损两句,忽的瞧见萧峋手腕上有一道咬伤,伤口已经半结痂,可见的没上药没处理。 “你的手……”谢龄向萧峋伸手,却说这时,萧峋将茶碗往身后小桌上一放,猛一下从他身前退开。 “萧……” “咳!” 萧峋咳出一口血。血珠滴落在地,他眼疾手快捏了个诀丢过去,阻止里面的魔气溢散。 这次是“旧伤”所致——孤晴是死了,但他留下的劲气还在萧峋体内,眼下萧峋虚弱了,便开始作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