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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仁庆指着谢亦怔,因为出离愤怒,手抖得活像个帕金森:“疯子,疯子。哪儿有你这么干的。你这么不守圈内规矩,是要跟整个圈子作对吗?信不信我立刻让你滚出节目!” “什么圈内规矩?是小艺人就理应被人搓揉碾压,被人当狗、当床头供品,还得谢主隆恩的规矩?还是哪怕被污蔑被伤害,只要所谓的上层人士来和个稀泥,受害者就得感恩戴德地收下抚恤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规矩?” 谢亦怔轻轻巧巧地往后一跃,坐在了谈判桌上,一脚垂在桌边肆意晃荡,一脚抬起,在铺着织锦桌布的台面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难怪古人说‘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啊。’” 谢亦怔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爸爸我还真瞧不上你们那狗屁规矩,我这儿的规矩就是——在我背后乱伸爪子的就活该被打断手,在我跟前乱吠的就活该被抽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直嫌弃我短,这章就长给你们看一下。谢谢你们给的每一朵花花~ 第二十九章 非典型受害人 眼前三人此刻已经顾不得搭理谢亦怔,疯狂响动的手机,提醒着他们必须赶紧给出一个交代。 谢亦怔也不走,埋头刷着手机看舆论发展,不时抬个头,美滋滋地欣赏眼前三人焦头烂额的惨状。 江仁庆和包天倒也没辜负自己的高位,虽然已经处于暴怒状态,但还是选择了先埋头处理公关危机。 谢亦怔很快刷到了捷足公司与点燃星光节目组的申明,两方都表示自己是被苟华士欺上瞒下的手段给糊弄了,在与谢亦怔友好交流后,已经意识到了其中存在的诸多误会。并表示,对于制造出此次事故的罪魁祸首苟华士绝不姑息。 “哇哦,反应很快嘛。” 谢亦怔看完申明,笑嘻嘻地看向苟华士:“未来我能不能在圈里混下去,是个未知数。但你现在肯定是得滚出娱乐圈了。现在你就算给我跪地求饶,我也没法放你一马了呢!” 一直捏在手中的香烟不知什么时候烧到了尽头,苟华士脸色惨白地呆立在原地,似是已然完全感受不到火星烧灼皮rou带来的阵阵痛楚。他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谢亦怔有好处不拿,非要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付出了一切能付出的,明明已经挣来了一条生路,却被谢亦怔这个小人物轻飘飘的一条博,毁了前期所做的所有努力! 现在,他没了工作,没了地位,那他之前为此掏空存款,抵押房产,还有什么意义! 【苟华士厌恶值加一千。】 苟华士终于丢开了手中的烟头,他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向着谢亦怔冲了过来:“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谢亦怔灵活闪过不说,还反手拉过一把凳子搁在苟华士跟前,苟华士冲得太快,闪避不及,当场被绊了个狗吃屎。 江仁庆瞪眼看着眼前这场景,开口想要喝止,却被包天拦住,他低声道:“现在网上正担心谢亦怔被我们三方威逼,你说,要是把谢亦怔戏弄人这一幕放在网上” 江仁庆看着包天手中那已然开启了录制的手机,会意地点点头,还抬手关掉了干扰器,以保证声音的顺利录入。接过手机道:“一会儿让我来发。” 谢亦怔隔着张凳子也不跑,还微微躬身,对着趴在地上的苟华士,摆出得意洋洋的欠抽样,压低了嗓子道:“三十分钟内打到这个账号XXXXXX。对了,要是消息源头自己捅出来,我可不认的啊。” 苟华士正要爬起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他猛地抬起头瞪向谢亦怔,目眦欲裂:“是你!” 【苟华士厌恶值加一万。】 苟华士猛地前扑,谢亦怔却一个旋身避开,跟猫似的几个迈步就闪身翻进了会议室那堆叠多余桌凳的角落里。凌乱的桌凳像长城一般将两人隔开。 苟华士张牙舞爪地隔着桌子,伸长了胳膊试图打人,活像个渴望血rou的丧尸。包天赶紧借机将人拦住,看看谢亦怔又看看苟华士一脸为难。 谢亦怔退后一步,偏卡在他能够到的范围外一点点,嘴上还不停歇:“怎么?就许你肆意欺辱小艺人,不准小艺人反手给你一耳刮子的吗?” “哎,谢祖宗,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包天艰难地锢着苟华士,时不时还要扭头躲避一下他胡乱挥舞的手,话都说不利索了:“苟华士他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处理,你又何必耀武扬威反复刺激他?” 这叫刺激?爸爸我还可以给你来点更刺激的。谢亦怔正要再度开口,会议室的门就被人猛地撞开。 来人还一边闯一边高喊:“谢亦怔你没事吧!” 然后,来人脸上的担忧之色就被这丧尸袭人的场景,给搅了个稀碎。 马夜草看向谢亦怔的眼神,那是相当一言难尽:“我曾以为在病房倒立唱歌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你怎么来了?”谢亦怔颇为可惜地暂且停止了自己的挑衅行为。 “你发了那么两张图,还配文‘我不愿意’,我要是不赶紧来救你,那担心你的人还不得疯狂地电话催命?” 说着马夜草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抹了把胖脸上的汗水,将手机接通—— “我已经到了,没事没事真没受欺负,我来的时候他正遛狗似的遛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