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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抹掉眼泪,在裴曼柔怀中扭头,与裴深年纪相仿的男孩出现在面前,他穿着精致的衣服,看上去像个小王子,裴深瑟缩一下,往裴曼柔怀里钻。 “好胆小。” 男孩颇为嫌弃地说。 裴曼柔笑笑,摸着裴深的额头安抚,“他的同学们都分化了,只有他一个小朋友还没分化。” “这有什么好哭的。” 男孩昂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强塞到年幼的裴深手中。 裴深眨眨眼,从裴曼柔的怀里出来。 “你几岁?” 陌生的男孩问他。 “五岁。” “我… 八岁,上个月才分化!你等到我这个时候就可以分化了!” 裴曼柔缩在背后笑笑,显然知道男孩的吞音是在撒谎。 “真的吗?” 裴深捏着男孩给的软糖追问。 “真的。” 男孩释放出信息素,想学着母亲安抚自己那样安抚裴深,他根本不懂 alpha 在公众场合释放信息素是一种无礼的行为,裴深把糖含进嘴里,嗅到的味道是浅淡的青草香。 裴深是在被聂常戎抱着下飞行器时醒来的,聂常戎轻手轻脚,裴深动了动,手指顶开帽檐。 “还好吗?” 聂常戎问。 “嗯。” 裴深从他怀里挣扎着下去,聂常戎带他来的是一栋公寓。 聂常戎原本想直接带他回聂家,但想想裴深过去估计不自在,前脚一踏进门,后脚聂刚就能知道消息,避免麻烦,聂常戎带裴深来了他自己的公寓。 公寓是聂常戎外婆送给他的成年礼,听说聂常戎收到的礼物是这个以后,聂刚就差上王家闹了,幸好他军务繁忙,聂常戎也没有立刻就搬,只是偶尔来小住两天,公寓里摆放的私人用品都极少。 聂常戎打开门,特意按的密码锁,没有避开裴深,裴深靠着墙,目光定定地瞧着聂常戎侧颜。 “看什么?” 聂常戎注意到他的视线。 “你。” 裴深应。 忍耐一路,在这一个字上破了防,一把将裴深带进房内,“砰” 的一声关上房门,裴深就这么被聂常戎推到墙上。 吻来得又急又躁,粗重的呼吸交缠,聂常戎捧着裴深的脸促使他半仰着头,喉结滚动,裴深扯掉脖颈上的抑制环,窄边抑制环挡不住被啃咬后的伤口,但能挡住裴深的信息素外溢,抑制环方一解开,浓烈的信息素便冲入聂常戎的鼻腔。 聂常戎嗅了嗅,根本分辨不出裴深信息素的味道,他释放的信息素像是两种信息素杂糅在一起,既像求 / 欢,又像宣战。 但是宣战又何妨呢。 裴深环抱住聂常戎的腰,伸手去脱他的衣服,聂常戎配合地脱去西装外套,又去帮忙解开裴深的上衣。 吻密不可分,两人互相推搡着到了客厅,衣服沿路丢在地上,裴深被推得跌进沙发,上衣已经没了,露出劲瘦的躯体。 “我刚刚…… 哈,” 聂常戎突然咬住裴深的喉结,轻轻一舔,裴深便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什么?” 聂常戎放过他敏 / 感的部位,撩起裴深的额发,擦掉他脸上的汗。 “刚刚,好像梦见你了。” “梦见我?” “嗯。” “梦见我做什么?” 聂常戎解开裴深的裤扣,手探了下去,“梦见我这样?” 裴深摇摇头,“我梦见你给了我一颗糖。” 他对幼年的记忆实在不深,裴深甚至不知道梦到的内容是虚构还是真实发生过。 “我梦见我小时候哭了,有人给我一颗糖,他的信息素和你的一样。” 聂常戎停下动作,问:“你多小的时候?” “很小,五六岁。” “当时我分化得晚,同龄人都分化了,我怕以后分化不了。” 聂常戎顿住,而后突然笑了,“你当时是不是和你mama在一起?” 裴深倏尔僵硬,点了点头。 “你见过我?” 他抓着聂常戎的手臂确认。 “有印象。” 说来可笑,他对这件事一直印象颇深,倒不是因为遇到的男孩,而是他在外随意释放信息素后被治安管理的人抓住教育了一通,当时母亲逝世,聂常戎和聂刚水火不容,他当天是偷跑出来,原本小孩子不懂事随便说两句叫家长领回去就好了,但聂常戎不想让聂刚来领自己,死犟着留在治安管理处,值班人员换了两波他都没走,最后还是聂刚得到消息,带聂常戎回去当天就把他丢到了训练营。 “没想到你以前那么爱哭啊。” 聂常戎轻笑着。 一段阴差阳错被记挂着的事儿居然在多年后翻腾出来,还神奇得和裴深对上,聂常戎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爱哭。” 裴深凑吻上去,堵住聂常戎的嘴。 溺在吻里,裴深才发觉原来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他排斥所有人的信息素,却独独可以接受聂常戎的信息素味道。 他不清楚为何裴曼柔的信息素他无法接受,但能接受聂常戎的信息素一定有幼时的功劳,聂常戎当时笨拙地想用信息素安抚他,一如此刻。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木棉,能闻出来吗?” 裴深贴近聂常戎,“和我mama的信息素味道一样。” “木棉?” “嗯。” 裴深问:“是不是不太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