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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啊。” 裴深把脸埋进聂常戎怀里,他闭着眼睛,想象自己变得无限小,这样聂常戎就能整个包裹住他,没有其他恶心的信息素味道,“我以为在做梦。” 聂常戎怔松两秒,他这才发现裴深状态不对,面色潮红浑身热汗,一个劲儿地往怀里扎。 他发 / 情了。 意识到这点的聂常戎猛地僵直,脑子里有根名为理智的弦 “咻” 的断开。 抓握起裴深的手,聂常戎摸到一片黏腻,裴深手一松,玻璃碎片跌在地上。 纷乱的心绪在两人的拥抱中稳定下来,聂常戎才嗅到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打趣过裴深的,肖似他信息素的味道再度出现了,裴深在这儿靠与他信息素相似的味道渡过发 / 情期,聂常戎心下一惊,巨大的悔恨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吞没其中。 “对不起,裴深,对不起。” 聂常戎手掌按着裴深的后脑勺,一手摸上去全是冷汗,他错了,大错特错,裴深已经向他吐露了最大的秘密,他又怎么可以因为怕自己无法全然接受而先行调查呢,他为什么要从别人嘴里知道裴深的事,他真的不可以全盘接受裴深的一切吗? 在今晚之前聂常戎并不确定,但在今夜、在看到裴深的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不稳定因素全都去他妈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裴深承受的所有一切,聂常戎心痛万分,不管是什么,他都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聂常戎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裴深,也恨自己磨磨蹭蹭。 他怎么可以…… “可以标记我吗?” 裴深攥紧聂常戎的衣领。 “裴深……?” “可以吗?” 裴深撩开衣领露出光洁的脖颈,鼓胀的腺体将后颈处的皮rou顶起,聂常戎面对此情此景,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长时间的沉默引得裴深瑟缩一下,他手指动动,像是要将衣领再度盖回去,聂常戎却低下头,顷刻间犬齿便刺破皮rou,裴深肌rou一紧,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他低低地喘了一声,属于聂常戎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游走,将他从濒临失控的边缘拉回。 聂常戎舔舐掉渗出的血液,这下他可以肯定了,他刺破的绝对是 Omega 腺体,这个腺体不会是假的,而裴深却说自己是 alpha,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但现在聂常戎想不到那么多了,他能想到只有一月前的那场标记,裴深控制不住自己,对他咬了那一口。 “还你。” 聂常戎偏偏脖子,额头抵在裴深肩上。 聂常戎诚意十足,坦然异常,裴深的目光却独独被他脖颈处夯长的伤疤吸引住视线。 热烫的呼吸贴近脖颈,聂常戎准备迎下裴深那一口,却只感觉柔软的热源在脖颈舔过。 聂常戎放缓呼吸低下头,裴深舔舐的位置是他的伤疤。 alpha 的唾液是最好的加速伤口愈合的神器。 第56章 不能再等下去了 舌尖舔过的位置,留下湿濡热烫的痕迹,像是撩起一片火,从皮rou一直烧到了聂常戎心尖上,将他烧得灰飞烟灭,理智全无。 他何德何能,配得裴深这般珍之重之的对待,将裴深更深更紧地搂进怀里,聂常戎克制地呼出一口浊气,低声说:“我想带你走。” 哪怕聂常戎没有标记过其他人,他也知道裴深现在被标记过的状态不对劲,他原以为裴深的难受只是因为发 / 情期,但临时标记好像并没有将他难受的状况改变多少,哪怕裴深憋着、忍着、一声不吭,聂常戎还是能从他细微的表情看出不对劲。 如果他的猜想正确,裴深确实有两个腺体,那他的临时标记不一定有用,聂常戎打算带裴深回家做个细致的检查。还记得裴深之前对他信息素无意识的依赖,聂常戎解开抑制阀释放出信息素,一时间,气息浓得几乎溢满整个空间,他的信息素味道并不霸道,却将其他气味全部压下,裴深呼吸间只嗅得见聂常戎的气息。 裴深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仿佛才有余力应声:“去哪儿?” “我家。” 聂常戎说。 裴深抬起头,视线坠进聂常戎发亮的眸光里。 “你为什么会来?” 裴深问。 聂常戎如实说:“收到了请帖。” 如果意识清醒理智尚存,裴深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聂常戎,周家生日宴,前厅满满当当的人,而聂常戎是被邀来的客人,此时离场带他出去,那无异于是当众给周勤荣和薛珮下面子。 但现在裴深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两方在他体内博弈的力量将他所有的体力耗尽,生理本能又诱使裴深不断贴近聂常戎,信息素好像成了强力胶。 “好。” 裴深声音极轻,凑在聂常戎耳边像是一阵呢喃。 得了回答,聂常戎几乎是立刻将裴深拦腰抱起,裴深从未被人这样抱过,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从他有记忆开始,裴深的生活里就不存在父亲这个角色,十岁以前的日子,裴深只拥有裴曼柔,裴曼柔身材纤细柔弱,自然不可能这样抱他。 他的挣扎被聂常戎察觉,聂常戎问:“怎么了?” “我自己走。” “你还能走吗?” …… 自然是不能的。 “别逞强。” 聂常戎安抚道。 “会被看见。” 裴深实在不想以这副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