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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乔岭南在说对付鲜若的办法,他却在暗戳戳地吃醋。白澈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向来很冷静很理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一直以来最在乎的事情,不就是弄清楚自己身上的迷吗?怎么可以这样沉溺于感情的事情? 白澈整理了一下思路,对乔岭南说:“我们可以见见老岳吗?” “当然可以,我去给她打电话。”乔岭南点头。 乔岭南走开打电话去了,白澈问楚腰:“你认识岳照吗?” 楚腰摇头:“岳照是谁?” 白澈没吭声,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楚腰说他们关系很好,而他记得自己和岳照关系还不错,那楚腰为什么不知道? 他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我还有什么朋友吗?” 楚腰说得斩钉截铁:“你没朋友!” 白澈不说话了。 乔岭南很快回来,说已经和老岳说好了,中午一起吃午饭。 其实白澈有点想单独见老岳,但是楚腰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又不太放心,所以最后还是四个人一只鸟一起去的。 老岳的打扮和上次差不多,带着股nongnong的书卷气。 乔岭南介绍了一下楚腰,只说是鲜若的敌人,然后很快就聊到正题。 说到要对付鲜若,老岳也有点激动,又先打招呼:“我们可以联手扳倒鲜若,但是你们不能违法,她最后的结局,要交给法律去裁决。” 她知道像乔岭南他们这些人,有的时候不会那么守规矩的,有些事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大的底线,绝对不能破。 老岳一直在调查鲜若,她对白澈做了什么,老岳自然也清楚,她就怕这些人一生气,直接把鲜若给杀了。到时候,他们也难逃法律的制裁。这到底是法治社会,并不是你有点能力,就可以不遵纪守法了。 果然,听到她这番话,楚腰第一个很不爽,但是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把目光转到了白澈身上。白澈才是主角,才是受害人,楚腰和乔岭南互相不服气,他们来之前就说好了,一切听白澈的意见。 乔岭南也没有表态,等着白澈说话。 白澈点了点头:“可以。” 他并不想杀人,甚至很反感。 老岳看他答应得痛快,多看了他一眼,又给他们吃定心丸:“我调查鲜若很久了,她违规的事情做了不少。你们放心,她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乔岭南看白澈不再说话,才接着问道:“你手上有多少证据?” 老岳说:“我手上的证据足够鲜若从那个位置上掉下来。可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愿意只看到她被停职。所以,如果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就可以直接把她送进监狱了。” “王丁的死可以吗?”楚腰抢着道,“王丁是被蕾蕾绑走的,我亲眼看到的,蕾蕾是鲜若的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出面作证。” 老岳摇摇头说:“蕾蕾是鲜若的人没错,但是鲜若完全可以把事情全推到蕾蕾头上,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鲜若心狠手辣,还心思缜密,她不可能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把柄。很多事情,都是她的授意,可她不会留下证据。而且,如果只有你这个人证,说不定连蕾蕾都不会判,毕竟凶手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还有物证吗?” 楚腰很郁闷:“蕾蕾又不是人,连照片都留不下来,还能有什么物证?” “那就没办法了。”老岳说,“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你们也别急,慢慢跟着,总会抓到她的把柄的。” 楚腰明显很着急,但她也没说原因,只是问:“就没有快捷一点的办法吗?” 老岳看了白澈一眼,说:“办法也不是没有。” 楚腰立刻追问:“什么办法?” “这办法我说不合适。”老岳含糊道,“没有机会的时候,只能是制造机会……” “不行!”乔岭南不等老岳说完,就打断了她,“我不允许拿他去冒险。” 老岳便不说话了,楚腰还没明白他们的意思,有心想问,却看到乔岭南格外凝重的眼神,又有点问不出口。 于是,包厢里暂时安静下来,老岳看乔岭南一直在给白澈夹菜,忽然问了一句:“你们俩在一起了?” 乔岭南筷子顿了一下,说:“是。” 老岳便笑了,笑得暧昧又戏谑,好像还有点欣慰,嘴上却也只说了句:“恭喜。” 白澈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老岳和乔岭南说的话,心里隐隐有点不自在。 乔岭南刚说了句“谢谢”,老岳却忽然又道:“你们也真是有缘分,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 她这话的语气,怎么听着都有点奇怪,其他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澈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嗯?”老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岳是你的姓吧?”白澈道。 “哦,你问我的名字啊?”老岳笑得有点奇怪,“我就叫老岳,没有名字。” “怎么可能?”楚腰抢着质疑,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 “怎么不可能?”老岳说,“大家都叫我老岳,如果非要说名字的话,就是老岳吧。” 她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感慨:“我们这些人,在旁人眼里看来,似乎挺神秘,很厉害的样子。可实际上呢,我见多了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没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你们看王丁……算了,就说我们几个吧,岭南和包子是孤儿,澈澈失忆……我也算孤独终老了,没有名字,又有什么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