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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山人和蔼一笑,“别怕。有问题,是好事,只是这儿是外面,外人多,为师的想法不好与你细说。晚间我叫你师兄同你细说。” 小弟子放下手,喜道:“多谢师尊。” “嗯。”鸣鹤山人对那小弟子点点头,而后吩咐道:“走吧。” 队伍缓缓向前。 鸣鹤山人低声问道:“那弟子哪儿来的?” 推轮椅的弟子答道:“外门补进来的。还没来得及教规矩就被带出来了。是弟子的疏漏。” 鸣鹤山人轻咳了声,淡道:“处理掉吧,太蠢,教不了。” “是。”弟子见怪不怪,推着老者继续前行。 “对了,魔界那边和你联系了吗?”弟子摇头,“近来事多,那位可能忙着。” “那你去联系他,我要见游逸,取神核。” “是。” 秦南和楚含风站在山门,望着山道上那一溜青衣弟子,神色凝重。 秦南问道:“师兄,你说鸣鹤山人是真不相信,还是假不相信?” “师兄、不知道。”楚含风伸手碾平秦南眉间折痕,“不过如今、魔神已死,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秦南点头:“希望如此吧。” 第63章 魔尊 入魇 鸣鹤山人进入乐游山,楚含风当即唤弟子将陆归云尸身抬出,请鸣鹤山人在太极广场当众查验,并邀请山中其他宗门的宗主和弟子旁观作证。 虽然魔神魂魄已散,但陆归云的躯壳为魔神魂魄附身已久,尸身仍残留魔气,只要稍加查探,就能探知,根本无从遮掩。 鸣鹤山人怀疑寒山宗撒谎作假之事,也可不攻而破。 太极广场,众目睽睽。 陆归云尸身被寒山宗弟子抬上。无需用灵力查探,众修士便察觉一股魔气从陆归云处四散开来。 旁观的修士议论起来。 鸣鹤山人转着轮椅,来到尸体旁边,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陆归云的脸,露了出来,周身没有任何伤口,只是魂魄消散一空。 和寒山宗的解释,一致无二。 修士们议论声更盛。 楚含风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对鸣鹤山人道:“山人,查验得、如何?” 鸣鹤山人盖上白布,用手捂住嘴,咳嗽两声,“归云身上,确有魔气。” 秦南松了口气,“那山人现在该信我宗解释了吧。” “若是旁人,或许就信了。只是……”鸣鹤山人话说一半,忽而招招手,吩咐越虚宗弟子:“先将归云尸身收敛。” 秦南皱眉,“只是什么?还请山人明示。” 鸣鹤山人看着秦南,而后转向道门众人。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老朽请问诸位,可知我门下弟子为谁所杀?” 众人一愣,一人迟疑道:“是游逸!” 秦南皱眉:“是又如何?难道魔神重生作乱,不该杀?” “魔神作乱,自是该杀!只是……”鸣鹤山人话头一转,又问众人:“请问诸位,你们可看见过我弟子害人?” 众人纷纷摇头。一人仗义直言:“话都是寒山宗弟子传出来的,泥尸围山,我们被邪修拦在山上,哪儿都不能去。等泥尸消失,陆归云已经死了。什么魔神,我们可没瞧见。” 秦南看向那修士,认出了他的身份。是依附于越虚宗门下的一个小宗门宗主。说话修士对上秦南的视线,目光游移,不自然地退到了人群之中。 但他这么一说,激起不少修士的愤慨之情。游逸毕竟是邪修,说他杀魔救世,根本没几人相信。 “多谢道友告知真相。”鸣鹤山人转向秦南,笑道:“秦宗主,看来天下人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秦南和楚含风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料,鸣鹤山人竟然会来这一手。 秦南咬牙道:“那陆归云这一身魔气如何解释?” 鸣鹤山人表情一变,一时老泪纵横,“秦宗主!难道你没听见吗,我弟子是被游 逸所杀,游逸既想污他清白,让他沾染上邪气、魔气之类,又有何难?” 他转向一众修士,言辞凄切:“不知诸位可知难南元宗事变?” 众人摇头。 只有一楚南散修应他,“可是当年为祸楚南,被游逸一夕屠尽的宗门?” “没错。”鸣鹤山人感慨道:“诸位看呐,游逸此人,惯会污蔑!当年他屠杀南元宗,事后竟说是南元宗作恶多端,罪无可赦!屹立楚南数千余年的宗门啊,一夕之间,门人散尽,声望尽毁。” 楚南散修皱眉,直言道:“山人,此事不对吧。当年游逸剿灭南元宗,楚南道门可是拍手称庆啊。” 鸣鹤山人看向那散修,“道友修道几年了?” 散修一愣,惭愧道:“不满百年。” “那你如何得知当年真相?”鸣鹤山人咄咄逼问。 散修一愣,默默退回人群。 秦南皱眉,冷道:“那我有资格说吗?南元宗本就作恶多端,罪不容诛!当年哪一个楚南修士,不是深恶痛绝?便是如今,楚南修士提起南元宗也得狠啐一口!” “看,这不就是游逸想要达到的目的吗!不仅杀你,还污你名声,让你死后也不得安息。何其恶毒!”鸣鹤山人又落下一把浊泪。 不少不明真相人士被他牵动情绪,痛骂游逸。 不等人众人平复,老头儿收了眼泪,忽江矛头指向寒山宗,“秦宗主,楚宗主,游逸作恶多端,天下皆知。此时寒山宗一而再、再而三为他辩护,难道你们寒山宗早投靠了魔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