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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李智都看呆了。 “要是有烘干机就好了。”方鹭也喃喃。 李智这才回过神来,拿着方鹭也脱下的衣物说:“知道了。” 为了让方鹭也保持充足的睡眠,李智洗完衣服也早早上床,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方鹭也均匀的呼吸声。 每天的训练量太大了。 李智忽然想到,方鹭也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做完洗了个澡就走了,谁能想到现在他会这么安心的在这里睡着。 临睡前李智又去客厅,把挂在暖气片旁边的衣服翻个面。 次日方鹭也被生物钟催促,七点多就醒了,天色将亮,冬天的太阳总是比夏天来得晚一些。在学校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冬天,每天天还不亮就要起床去练早功。 现在反而是想每天早点起床,能多练一会是一会。 李智不在床上,方鹭也起身下床,门缝下有客厅里的灯光。 “怎么起这么早?”方鹭也想着,穿上拖鞋推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有轻微的蒸汽挂烫机工作的声音,是李智在阳台的推拉门边在熨烫衣服,方鹭也垫着脚尖走过去。 李智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却偏着头好像怕被香烟熏到眼睛一样,衣架上挂着的就是方鹭也今天要穿上台的衣服。 正在熨烫的是上衣,裤子还搭在沙发扶手上,因为一整晚放在暖气片旁边烘烤,皱巴巴的。 “醒了。”李智淡淡道。 方鹭也猫步前进的脚顿住,傻笑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李智:“我后脑勺长眼睛了。” 方鹭也知道李智是在揶揄他,也是,走路再轻,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附近还是会有感觉的。 他走过去,凑在李智身边说:“你起这么早给我熨衣服啊。” 好像是废话,但是李智却认真回答他:“比赛还是要重视。” 挂烫机的蒸汽喷出又消散,方鹭也看李智手法娴熟的完成了上衣的熨烫,然后好好挂在一边,弯腰从沙发扶手上拿起裤子挂起来。 方鹭也回头在茶几上找火机,最后在电视柜上找到一个,拿起火机的瞬间旁边的金龙鱼吐了个泡泡。 他回到李智旁边:“你要抽烟吗?” 李智手上忙着,“一会再抽,万一烟灰掉衣服上。” “我给你拿烟灰缸。”说完啪地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李智微微眯眼,凑过去把香烟点着,香烟的烟气混在蒸汽挂烫机地雾气里,迎接了一个阴天地早晨。 李智给方鹭也煮了早餐,拿出自己唯一的一瓶香水在他的衣服上喷两下。 梨花杯在早上十点正式开始,参赛选手需要到场候场,比赛场地离李智家不是很远,九点钟的时候检查好报名信息、身份证、学生证等证件,一一装在书包里,准备出发去赛场。 临出门,方鹭也正准备穿上羽绒服,却被李智叫下。 “过来。” 李智站在家里那尊佛像面前,招手让方鹭也过去。 “怎么了?” 李智:“拜拜菩萨,会保佑你的。” 方鹭也不信神佛,打笑着说:“我平时对菩萨爱答不理,现在才来求菩萨保佑菩萨可不会搭理我。” “我时时供奉,”李智说着,拿起六根香,分了方鹭也三根:“菩萨知道的。” 他没有说后面那句,因为实在是有点酸不拉几。 他想说“我心中有你,菩萨会保佑你。” 方鹭也接过香,学着李智用大拇指和食指将香夹住,然后余三指合拢,双手把香平举到和眉毛一样高的地方。 看到李智闭上了眼,像是在心中默念。方鹭也也闭上眼睛,可是脑海里既没有菩萨,也没有愿望,方鹭也深呼吸一口气。 他默念道:“观世音菩萨,请您保佑智哥能得偿心中所愿,永远平安、如意。” 两人上完了香,插在积攒了很多香灰的大香炉里,一前一后出了门。 比赛场地附近堵得不像话,好在李智提前做了准备,叫上小六一起,在距离比赛场馆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实在是动不了了,也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 “六,你把车子开走,我送他去比赛。”李智推开后座的门,拎起方鹭也的书包下了车。 小六哀嚎着说:“那我怎么办啊?我也想看小也比赛。” 李智:“那我把车开走,你送他去比赛?” 小六立刻缩回去,不敢再多嘴。 路上也有许多步行前往比赛场馆的人,大部分是父母陪着,也有情侣,甚至还有些是艺人和助理,李智背着方鹭也的书包,走在他旁边。 方鹭也隐约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还在,他刚开始接触舞蹈,学的是民族舞,每个周末都要去上课,爸爸也是这样,背着自己的书包,牵着他的手送他去上课。 想到这里,方鹭也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牵李智。 李智吓得一把子甩开。 方鹭也垮着脸,可怜兮兮的。 李智:“这么多人呢。” 方鹭也:“那怎么了。” 李智想说你以后是要在外边表演当名人的,说出去你跟个老男人在街上牵手多不好听,而且,保不齐有人说我是你爸爸,我多受伤啊。 但是李智无法一下子进入可以口吐悬河解释的状态,只好指着不远处场馆入口的很多媒体记者说:“有人在采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