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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人都没有盖被子什么的,刚刚李智扯了一角盖住他,随着方鹭也这个翻身,被子滑落,美丽的酮体毫无遮挡,就那样出现在李智面前。 李智眼神里遮掩不住的慌乱,扯过被子盖住。 “哪里疼?”他又问。 方鹭也哭完之后再也没有气了,反倒觉得李智这样有点好笑,他头发乱糟糟的,胳膊上都是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 “背疼。” “因为这个闹脾气?” “不是。” 李智一手搭在方鹭也小腿上,无奈,“那为什么闹脾气?” “我可以闹脾气吗?”方鹭也答非所问。 “你不就是在闹脾气。”李智头疼,完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方鹭也突然笑了一下,动一下被李智压着的左腿:“你不接我电话。” 一时间无言,李智原本想说“不是说了我手机静音吗”,但还是没说出口,他虽然没怎么念过书,也不懂那些高级的表达手法。 但是他明白方鹭也这一句说的,除了不接电话,应该还有别的。 看他躺在深灰色的床品上,肤色被衬得越发白皙,玩味的看着自己。 “以后会接的。”他说。 方鹭也已经干涸的眼眶又变得湿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往下缩进被子里。 我有做对什么事情吗? 没有,从头到尾。李智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和自己的关系是这样,怎么看都是自己应该千依百顺着他的,就像刚刚那个明明已经到了楼下却又被送回去的人一样。 他们不是平等的恋爱关系。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着李智摊开一只胳膊示意自己躺进他的怀里,方鹭也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刚哭完之后看着李智妥协“哄”他时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问了好多次,“闹什么脾气?” 他知道方鹭也在闹脾气,但是没有让他不要闹脾气,而是问他为什么闹脾气。 “他的意思是,在他这里我可以闹脾气吗?”方鹭也忍不住想,很自然的往李智怀里拱了拱。 李智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他,顺手把被角掖得严实一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智已经起床了,正在客厅跟人打电话,还穿着睡衣,好像是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情。 方鹭也默默洗漱完穿好衣服,来跟李智道别。 “那我……先回去了。” 李智抬头看他一眼,示意他稍等自己一会,方鹭也只好在他对面坐下等着。 电话的内容方鹭也听了一点,大致是有店铺消防检查没合格,要闭店休整加罚款,临了李智忍不住骂了对方一句。 “不能干就别干了,一年那么多费用给你是拿去折飞机的吗?!” 挂掉电话,李智回房间换了件衣服:“走吧。” 方鹭也起身,看李智穿了一身西装,头发也稍微打理了一下,抓了个背头造型,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点商业大鳄的感觉。 “你也要出去吗?” 李智嗯了一声,拿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大衣外套穿上,对着穿衣镜整理自己的领带。 方鹭也穿好了自己的外套,站在身后等他,可是领带好像带着某种“今天我就是不安分”的信念,怎么打都打不好,衬衫衣领处都被李智弄得有些皱,李智回身,和方鹭也对视上。 “我来吧。”方鹭也说。 没等李智回答,他就已经上手了。 他比李智要矮上将近一个头,给他打领带的时候不自觉轻轻踮起脚尖。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李智的领口处翻飞,没几分钟就整理好了,还顺带轻轻抚去衬衫上的褶皱。 李智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很满意,勾起台柜上的车钥匙:“走吧。” 他眼神始终不和方鹭也对视,方鹭也不禁想起昨晚自己闹脾气的时候李智的反应,慌乱的样子,现在好像又有一点。 李智站在靠鞋柜的那边,方鹭也至今还穿着拖鞋,他抬头看李智。 李智不明所以,和他对视片刻,带着一点扭捏说:“谢谢。” “啊?” 李智拿起围巾,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领带。” 方鹭也并没有讨要感谢的意思,他看着李智,突然有想逗弄他的意思,抬起右腿轻轻蹭了一下李智。 “鞋。” 他的意思是让李智让开,好让自己拿鞋,没成想李智纠结了一下,放下自己手中的围巾从鞋柜里拿出方鹭也的鞋,蹲下,松开鞋带。 “好了。” 方鹭也僵在原地。 “唉。”李智无奈,拿起一只鞋子撑开鞋口,抬头看方鹭也。 眼神里大有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要得寸进尺的的意味。 方鹭也打蛇顺竿爬,抬脚穿进去。 下了一夜的雪覆盖在地面,被早晨来往的脚步踩成湿哒哒硬邦邦的雪冰,从地面往上散着冷气。 昨天说好了要带卢青竹去看电影,方鹭也没打算回家,直接去医院就行了。路上李智也没怎么说话,快到医院的时候,李智才问他:“那伙人有没有再找过你?” “没有,”方鹭也如实回答。 “什么时候搬家?” 方鹭也还没找好时间,过了圣诞节还有好几个工作,影视城那边有个群演头子说他们有电视剧中的广告小剧场需要一个固定群演,问他有没有时间,这种活儿钱多,他就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