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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顾修不说话,韩墨初又拿起了那两只屡试不爽的小狐狸,翻开了顾修被他抽到红肿的手掌放了进去换了一种更加直白的说法:“陛下喜欢小狐狸,小狐狸也喜欢陛下,陛下可懂了?” “懂。”顾修骤然收紧手掌攥住了韩墨初的手腕,唇锋交错的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一吻水到渠成,却无比生疏,有关情爱这方面的经验韩墨初与顾修都同样匮乏,所以两片唇齿就只匆匆的交汇了一瞬,便意犹未尽的躲开了。 一吻作罢,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无端的安静,让顾修掌心的刺痛也开始叫嚣,他咳了两声偏过头去,沉声言道:“韩太傅,还打么?” 韩墨初无意识的摸到了自己手边的戒尺,多多少少有些绷不住笑意,只能也偏过头去,佯装整理桌案上的书籍:“陛下方才不是说要往穷奇军中去么?臣给您把细则拟出来,免得底下的人手忙脚乱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24 18:05:06~2021-06-26 17:2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疑仙人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九十八章 江南 江南道, 苏州府,吴江县。 金泉酒楼里人声鼎沸,跑堂的小哥儿们楼上楼下来回穿梭, 招呼着来往的食客。迎门的掌柜手上嘴里一刻不闲, 一边打着算盘, 一边迎来送往。 金泉酒楼是整个吴江县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楼。 一是菜肴口味好, 物美价廉, 无论是行路的还是跑商的,都能随时进来打个牙祭。二是酒楼位置好,整建在太湖边上风景最好的地方。二楼上临窗的位置有好几处能赏太湖奇景的地方,吸引了许多爱好吟诗作对的文人雅士慕名而来。 酒楼老板摸清了这一点,为了不让二楼染上楼下人来人往的市井之气,不惜将二楼的菜价加得比一楼足足贵了一倍。吃食也更为讲究,只要有银子,龙肝凤髓也能做。 故而在吴江县, 能上金泉酒楼二楼用饭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金六便是金泉酒楼里专门服侍这些贵人的大伙计,。 午时正晌,正是一日间最忙碌的时候,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上了楼梯。 走在前面的那个生得极是体面,穿着一身绛纱圆领袍,是天水碧的颜色,宽大的袖袍几乎拖佚到地, 腰间系着青色的丝绦,胸前还挂着一枚金灿灿的长命锁, 瞧着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走在后面的那个也是眉清目秀, 穿着一身紧袖的夔纹襕衫, 脚下踩着官靴,腰间不要钱似的坠着一枚碗口大的玉玦。 金六每日里迎来送往,早就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火眼金睛。但是今日单看这两人的穿着打扮,还真品不出这二人究竟是友人还是主仆。 “二位客官,可久没见您了,这个时辰出门可是要热着了?”金六摘下肩上的布巾,躬着身子,殷勤的将二人迎了上来。 “热倒是不热,就只闷得厉害。我同我阿弟昨日才从淮南道过来,你是几时见过我们的?”苏澈很不客气的白了金六一眼。 半月前,他们从汴京随銮驾出发打着前往南疆巡边的旗号离开皇城。 十日前,他又与韩墨初两人带了足数的盘缠,换了行头,一人一马,悄无声息的踏上了前往江南彻查贪腐的道路。 金六被苏澈呛了一句,不尴不尬的陪着笑脸。心里想着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竟然是兄弟?就算是兄弟,也绝不会托生在一个娘肚子里。 估摸着那个年长一些的定是小娘养的。 苏澈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挑选着另他心怡的座位。 只见金泉楼的二楼桌椅摆得很稀,每张桌子大约都有五尺的间隔。无论用膳还是说话,都是极安静的。 “阿弟,坐那儿吧?”苏澈朝韩墨初努了努嘴,目光落在了那张视野最好的大桌子上:“过门风儿吹一吹凉快。” 韩墨初展扇轻摇点了点头,刚往那张桌子的方向走了一步便被金六拦了下来。 “二位客官,得罪得罪,这张桌子是有人常包下的。”金六忙不迭的拦在两人面前连连作揖赔礼,伸手指着侧位临窗一张稍小些的桌子前头:“您要凉快些,坐这里也是一样的。小店再给您二位一人送一盏雪花酒解渴如何?” 韩墨初并没有为难金六,欣然走到了金六指引的那张桌子跟前,由着金六将桌椅上都掸了一遍,才与苏澈相对落座:“我不饮粗酿酒,你上两盏罗浮春吧。” 韩墨初言罢,自袖口中取出钱袋拿出了一枚足重一两的金锭子:“菜要清淡些,剩得都归你了。” 金六瞧着那锭金子,喜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金子的剩头虽说不可能都归了他,但是按着店里的规矩总能落在他手里个二三两银子。他压制着心中的狂喜,伸手哆哆嗦嗦的将那锭金子收了过来:“多谢!多谢客官赏赐!” 金六举着那锭金子,一道小跑到了楼梯口儿,脚下拌蒜险些摔了下去:“二楼贵客,上等酒席一桌!!” 金六一走,苏澈立马龇牙咧嘴的压低声音:“韩子冉,你也太能摆阔了吧?那锭金子都够在这儿买个小院儿了。还喝罗浮春?回头先生知道了怎么办?” “先生?先生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离广陵还有四百多里路。你在这里吃酒,难不成他能看见么?”韩墨初透过窗口,看着太湖之上水汽氤氲,时不时的经过几艘游船,岸边还有几个带着斗笠的鱼翁在垂钓,好一幅缱绻温柔的水乡画卷。瞧着这副美景,他不由得嘴角上扬道:“钓鱼嘛,总要把鱼饵下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