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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今年四十多岁,儿子和丈夫都死在了靺鞨边关。顾修去与她送了银子的第三天,她便夹着包袱到了战王府,一分钱月银不要,硬做了这府上的厨娘。拿顾修当了亲儿子一般照顾起来。 除了厨下的事,顾修和韩墨初这两个大男人稀里糊涂的日子也几乎都由她cao持打理,例如一日三餐,四季衣袍,还有那间在归云宫时能乱的波澜壮阔的书房,都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 吴婶常说,他们两个的日子若是没有她在,估计连这战王府的顶子没了都发现不了。 顾修和韩墨初都恍惚有种错觉,这个吴婶便是晴昭公主冥冥之中给他们两个派过来的克星。 院子里吴婶的唠叨不断的钻到耳朵里,书房内顾修与韩墨初两人对视一眼,明显是鼓起勇气将房门推开,尽可能快的从院中吴婶的身边穿过。 不出所料,新一轮的唠叨像雨点似的朝两个人飞了过来。 “诶诶诶,早膳不吃又走了?外头的东西不干净知不知道?回头吃坏了怎么好!”顾修与韩墨初持着马鞭往外走,吴婶便紧紧跟在两人身边追问:“今日什么时辰回来?用晚膳还是用宵夜,当主子的也给句痛快话啊。” “吴婶,我们今日许是不回来了。”韩墨初笑眯眯的挡在顾修身前给顾修打着掩护。 “又不回来了?成日里憋在军营里,这王府空得都快闹了鬼了,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眼尖的吴婶还是抓到了顾修的把柄:“今日这什么天气啊,殿下又把狐裘脱了!穿的这么少骑马回头再着了风!殿下!你等等!把狐裘穿上再走!” 趁着吴婶回身的功夫,韩墨初与顾修几步便迈到了大门口,翻身上马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可算是出来了。”顾修坐在马背上骑出一段距离,才侧过身子轻声道:“师父,我想吃馄饨面。” “殿下,若是给吴婶知道您不吃府上她做的早膳去吃馄饨面,回头又要去人家摊子上唠叨了。” 提起这话,韩墨初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去岁时常带着顾修光顾的豆浆摊。原本是因为他二人上朝的时辰太早,不畘酆想让府中麻烦。谁知吴婶知道了,硬是每日去人家的摊子上检查每一颗豆子上有没有瑕疵,最后到底把人逼到了临街去摆摊了。 “那,不让吴婶知道,不就成了?”顾修看着他,明显是早就打定主意了。 “那好吧,殿下回头可不要自己招认了。”韩墨初这些日子的心情都很好,自从君王口旨不与顾修选妃后他的心气便顺畅了许多,每日哪怕再多的军报压过来,他也能事倍功半。 随着顾攸的婚期将近,顾修除了日常繁忙的公务外,也少不得要去顾攸府上帮着cao持。 顾攸的未婚妻徐氏,是苏州人氏。家中曾经数代都是前朝皇家的买办,如今前朝落寞,她家中倒是愈发丰足。徐氏的父母原本在女儿出生时便发了愿,绝不让女儿沾染皇亲。不想今日缘分到了,他们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事。 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自家的女儿能以当时苏州的婚俗出嫁,次日再入皇城行礼谢恩。 上了年纪的君王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新奇有趣。于他而言,只要不出圈,这婚事办成什么样都无妨。 为了这场能全了苏州婚俗的婚礼,顾攸还特地花大价钱请了几个苏州籍的宾相帮着cao办。 这苏州的婚俗与京中的婚俗相差也不算太多,唯有接亲时有一套新娘哭嫁,新郎抢亲的风俗要守。 为得便是让这新郎知道这新娘娶之不易,将来才会将新娘视为珍宝。 到迎亲那日,新娘家的男丁会守在大门处,挨个考问新郎才学。新娘家的女眷则会守在中门,挨个考问将来成婚后夫妻间的闺阁小事。 若是到了时辰新郎答不出不光是新娘子便接不走,新郎及同行的男伴少不得还要挨上这些女眷几巴掌。 足得看着这新郎诚意足了,才能将自家的千金交出去。 徐家的父母话也说的很明白:凭你什么皇亲富贵,想娶走我家的珍宝,便要过了这几关。 从这场婚礼开始筹备时起,顾攸便时不时觉得这是不是他当初伙同几个兄弟刁难那位阿兰世子的报应。 要让这徐家好好把他折腾一通才算完。 宁王大婚前两夜。 宁王府中灯火通明。 正厅书房之内,收拾布置的奴仆来来往往,忙的脚不沾地。顾修撑着额头,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背催妆诗的顾攸。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若道...”顾攸念着念着又卡了下来。 “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顾修叹了口气,冷冰冰的提醒道。 “哎呀...七弟...怎么连你都背下来了?” “六哥,今天晚上这四句诗,你已经背了不下三十遍了。”顾修无奈的撑着额头:“是个人都背下来了。” “那我怎么背不下来?定是韩参军您找的催妆诗太难了,能不能再改两首简单点的?”顾攸眼巴巴的看着一旁正在剥花生的韩墨初:“不然后日我连徐家的院子都进不去。” “宁王殿下,您要的七首催妆诗臣半月前便给了您了,而且都是七言四句。再简也简不出更短的了。”韩墨初拍了拍手上的浮灰,如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