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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儿,可想长姐了没有?” 听得门外晴昭公主轻快悦耳的声音,韩墨初很利落的将戒尺压在书堆底下,顾修也不慌不忙的将散在一旁的外袍朝身上一套,桌上的策论随手一合,迅速与韩墨初摆出了一副节庆中闲暇安逸的状态。 果然,顾锦此次少了许多话,一见面便是亲密无间的姐弟情深,韩墨初也少听了不少数落。 这一次,顾锦给顾修带回了一双锦云丝绣的鸦青色棉靴,还有一方松木色的食盒。 “母后在寺中很记挂你。”顾锦将棉靴搁在顾修面前:“试试看合不合脚。” “多谢母后记挂。” 顾修低头褪了原本的皂靴,将那棉靴蹬在脚上。那棉靴不单大小合适,鞋底轻软,丝棉厚实,才在室内穿了一会儿便觉得遍体生热,不得不又脱到一边。 “还是母后厉害,都没见过七弟的面还能做的这样合适。”顾锦抿了一口香茶叹口气:“唉,可怜我给你赶了几个月的袍子,都没你小子长得快。” 顾锦启开了那方食盒,盒子里盛着十样精致朴素的素点,微笑着说道:“此次仓促,倒没与韩少师带什么东西,按理说除了父皇给的节赏,韩少师辛苦教养七弟,本宫也该给您些谢礼才是,今日这些点心便算是借花献佛了。” “公主您言重了,此乃下官份内之责。”韩墨初笑言答道,伸手拿了一块佛手酥。 “别说什么份内之责,我七弟宫中无人,您凡许多事皆要劳您亲力亲为,您又没有吃双饷,还当不得几句多谢么?” “那臣呈您一谢,来日必会尽心教导照看七殿下。” “对了,韩少师可知贺贵嫔之事?”顾锦搁下手中茶盏,想起了她回宫路上听到的传闻。那位贺氏贵嫔除夕年宴过后,初一晨起便被发落到了冷宫里。 在顾锦印象中,君王顾鸿是个最信鬼神之人,因此从没有在节庆时处置过任何人。此次如此雷厉风行,其中必有缘由,可她宫宴时又不在场,只得出言询问韩墨初。 “臣倒是有所耳闻,只是这是宫嫔之事,臣虽为内臣可也不该过问。”韩墨初提着茶壶与顾修的杯子里续了点水。 孟氏皇后的手艺一看便很合顾修的口味,这孩子早膳吃了不少,这会儿还能有这般胃口,可见是点心可口。 “那宫宴上,她可做了什么?”顾锦问道。 韩墨初想了想,转言道:“除了对七殿下殷勤了些,倒没做什么。” “本宫知道她一直有想将七弟认于膝下的打算,不过殷勤些也不算什么大罪吧?”顾锦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这,臣便不得而知了。”韩墨初温声笑道:“公主殿下若有心,可以去问问那些宴上服侍的宫女太监,小恩小惠的便能知道缘由了。” 其实韩墨初自那女子被发落入冷宫的当日便着意问明了缘由。竟是那位贵嫔宴席间失落了一方罗帕,被那位南曦公子拾到了,只闻了一下便险些昏厥。随后那方罗帕被连夜交给御医验看。 经检验,那方罗帕上沾有少量的“失魂散”。 “失魂散”是民间拐子用的一种极其下作的烈性药,也叫“拐子灵”。只要一点便能让孩童听命亲近,不过闻了那药的孩子都会落下病根,至此变得憨傻,犹如行尸走rou。 韩墨初并不太在意贺氏那个想孩子想疯了的女人,他在意的是那个原本就不该与他和顾修有任何交集的南曦公子为何会在那日贸贸然的来提醒他有关贺氏的事,又在最后用自己的身体引得君王处置了贺氏。 对于品不出敌友的人,韩墨初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而今想远也远不了了。 时至正月十五的上元佳节。那是大周宫中一年中最最热闹的日子为彰君王与臣民同乐之心,那一日,群臣宫眷皆汇集于御花园内,同赏元月。宫中会难得的大放烟火,御湖中有花船助兴。不单有歌舞弹唱,杂技百耍,这样的热闹。还有猜灯谜,投壶,和诗,猜花名等博!彩游戏 那一日宫中上下都不必着朝服,不必行大礼,不排位次,饮酒也可不必拘束,若是大醉不醒还会有专门的御医照顾。流水席也会一直持续,通宵达旦,彻夜不眠。过了那一日后,百官复政,重新开启一个新的纪年。 十五那日,顾锦早早的便来拉顾修出门。 “长姐,不是夜宴么?”被从书堆里拖起来的顾修还有些不明所以,便被顾锦拉走拽到院子里。 “你懂什么?今日人多得很,要是不早些去,便挤不到前排看花船了。”顾锦拉着顾修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身喊了一声:“韩少师,您也快些更衣过来吧,今日开宴可没有时辰。” 顾锦拉着顾修来到御花园时,御花园中果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皇帝不在,众人都很自在,有些在御湖旁边喂鱼,有些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京中的名媛小姐也到了不少,见顾锦来了,都一一上前行礼说话。 顾锦带着弟弟,并不能在那群女儿间停留太久。恰在此时,韩墨初也到了御花园内。 未着公服的韩墨初玉冠束发,身着淡青色锦缎长袍,肩上搭着君王年赏的银鼠披风。整个人风姿无双,仪表堂堂。 入宫饮宴的勋贵青年虽多,无一人可掩韩墨初的锋芒。 随着韩墨初越走越近,瞬间引起了一片闺阁女儿的窃窃私语,有几个还当场红了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