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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琅无意义地笑了一声,吓得鹿篱一抖。他说,师叔,你听起来并不伤心啊。 鹿篱诚恳道:我活了太久了,诚实的说,你娘那几十年在我这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又几百年过去了,你非要我真情实感一下,那有点难为妖了。你要因为这个要砍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殷琅又笑了一声,伸手在他受伤的右腿上拍了一下,在鹿篱的吃痛声中反手关上了门。 顾扶轩看起来等了许久,桌上摆着下了一半的围棋,黑白交错,食指与中指之间拈着一枚白子,正盯着棋盘深思,听到动静也没抬头看过来。 殷琅立在旁边看了两眼,就转到正面坐下,伸手将黑棋盒移过来,拈起一枚径直落子。 顾扶轩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哪有你这样下的道理。 殷琅不以为意,甚至眼疾手快在棋盒被收走前又抓了两枚黑子,相当乱来的一一落在了棋盘上,下棋而已,哪来那么多规矩,只要我够强,就算将这整盘铺满黑子,又有人奈我如何? 胡言乱语! 顾扶轩指间发力,白子直接朝他脑袋丢了过来,殷琅一偏头轻松闪过。 好了,不和你闹了。 两人笑闹一阵,顾扶轩收起棋盘,肃容端坐桌前,问道:花氏一事,你是怎么想的? 第54章 顾扶轩:师尊要出关了。 几个当事人都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 花氏母女的审判也被提上了日程。 鹿篱拉伸着筋骨从刚冒出新芽的花圃前路过,顺手捞走一片翠绿的叶子,抬手往院子里一丢, 扬声问,你真不打算去华元殿啊? 袖子盖在脸上懒洋洋晒太阳的殷琅随手一挥打飞新叶,眼也不睁, 有什么好看的,该死的死了, 活着的也注定被囚禁一辈子, 早就知道的结果的事, 何必再去凑那个热闹, 和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你倒是看得开。 没什么看不看得开的, 我和花氏母女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是她们自己放不开那点子陈年旧情, 才把自己作到这个份上。说这话时他整张脸都被袖摆挡住,声音略略发闷。 你要说起这个,鹿篱慢悠悠踱步过来,兴致勃勃抬手在他头边上敲了敲,八卦欲望发作, 当年你和花琦兰那档子事是真的吗? 殷琅拿开了袖摆,面无表情,你这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到底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打死的。 唉。鹿篱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谁让我这么强, 想打我的都打不过我呢。 真欠揍。 殷琅又躺了回去,鹿篱不放弃地摇了摇躺椅,追问道:讲一讲呗, 我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有隐情的样子啊。 这孔雀是真身暴露,索性连那一丁点长辈的样子也不装了啊? 没感情,装的,满意了吗? 鹿篱诚恳地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试探,再详细一点? 闲的。 殷琅闭眼晒太阳,不搭理他了。 花氏母女算个什么东西。她们的惨淡收场,只是他复仇的第一步而已。 若是摒弃特殊血液引发的二三事,他和花琦兰之间的纠葛只简简单单见色起意一词就足以概括了。 年轻俊美的仙剑之主,吸引小姑娘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花飞莺的突然告密,他血液的秘密本该一直隐藏下去,也不会在还未百岁之时就成了给元道主供血的工具。 整整五百年啊 那时初初意识到封江城竟然怀着那般恶心心思的自己,为了膈应他,并未意识到这一举动对未来的巨大影响,故意放任花琦兰对他的追逐行为不管,却不料同时激怒了封江城与花飞莺,三十年的洞府囚禁,一朝重见天日便迎来了元道主的召见。 年少天真,本以为师尊即便怀着几分违背人伦的心思,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对师尊的信任压过了怀疑,满腔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可一直等到guntang茶水雾气消散,等到一颗温热的心脏坠入寒狱,也没等到师尊的一句别怕。 封江城对一切都保持了沉默,沉默地看着他坠入了无间地狱。 所以他宁可忍受着元道主变本加厉的剥削,也咬着牙远离了这唯一的靠山,自起一峰默默积蓄着复仇的力量。 哟,天枢回来了?鹿篱在花圃边席地而坐,轻快地打了个招呼,结果怎么说? 顾扶轩笑着唤了句长老,正色道:花飞莺已死,在问剑谷的大阵威力下魂飞魄散,人死如灯灭,就不说什么追责的话了。花琦兰灵根被废,念及不知情的缘故,并未罚得太重,只说押入天罚涧囚狱,终生不得出。 寒狱以寒冷闻名,论起杀伤力却不是最恐怖的,在天罚涧众多阵法中只算小菜一碟。囚狱乃是天罚涧第三狱,传闻被关进里面的人,莫说没有灵力的凡人,就是渡劫期的大能被关进去也不是那么好出来的。 这么轻巧? 鹿篱瞧他脸色,感觉还藏着东西没交代,却不好逼问,笑一笑又低下头摆弄起花草来。倒是顾扶轩又问,师叔伤势已然大好,不知打算何时回去百兽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