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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记忆之中,他并没有刻意去了解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毕竟他到地府之后,两百年的时间都在暗不见天日的地狱里经受惩罚,按照容涟等人的说法,那会儿估计也只惦记着宋凌屹,根本没能力也没闲心去关注别的事,之后他出来时最在意的人也都到了地府,他为了等宋凌屹就开始在地府扎下根来,考地府编制成为鬼差,每天忙得团团转,更不会去了解那些几百年前发生的事,以至于到如今他这个年代当事人,了解的情况估计都没宋瑾州知道的多。

    不过既然和宋凌屹有关,他也起了几分兴趣。

    准备闲暇之余,好好去研究一下那段时间的历史。

    “所以演的是历史剧?”

    “嗯,历史大电影,周胤演的就是永安帝,晁屹。”

    俞闲:“……”心情有点微妙的不爽。

    宋凌屹见他没精打采的,想着这一大清早的就折腾到这边来,估计是累了,便闭上嘴认真开车,开到提前定好的度假酒店,说来这家酒店还是宋家的产业呢,电影剧组也安排在这里,毕竟宋瑾州可是剧组的投资人之一。

    房间很大很奢华,却只有俞闲一个人住。

    俞闲的确是有些累了,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要是被那些朝臣知道了,少不得参你一本不务正事不守军规流连花街柳巷。”

    俞闲把茶往桌上一放,出声无奈:“你这又不是什么来不得的地方。”

    扶雅阁名字起得文雅,实际上地方也是个风雅之地。

    开在荻都最繁华的皇城街,接待的也都是身份显赫之人,当然来此的也不全然是荻都身份尊贵之人,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客也都爱往这里来,谈论一下时事,留下几篇墨宝,若是有那本事,还能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来抵这喝茶听曲的钱。

    为此,这扶雅阁的主人,可在荻都能称得上一位妙人。

    但是谁,长什么样,还真是无人知晓。

    唯有与他相近之人,才知道这风满荻都的惊鸿公子是这扶雅阁的老板,也是曾经的永安帝幕僚,为他敛财做事的大才之人,只可惜这大才之人性子逍遥自在,成大事之后也没有入朝为官,就这点来说他和这人很挺处得来的。

    “那可说不准。”

    “别人能来,你可就得惹上一堆人的眼。”

    “特别再进了这惊鸿公子的屋,啧啧,这要是平常人可能也就当个乐事说道一下,可要是让那位知道了,不得拆了我的扶雅阁,你行行好,可别掀了我的家当啊。”

    “你闭嘴吧你,越说越没溜了。”

    俞闲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过来此寻个清静,谁知道这货今天会在。

    简直亲自上门给这人送了个打趣的乐子。

    他明明也……怎么能就如此坦然呢。

    “我说什么来着?”

    手中折扇轻点窗沿,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瞧了一眼,戏谑的眼神落在了俞闲身上。

    “主子,可来了。”

    俞闲眉眼一展,那郁郁之色在瞧见来人时,瞬间便晴空万里。

    薅起桌上的点心和茶壶,溜达着快步走出去。

    窗外溜进一缕清风,似一声短暂的轻叹。

    俞闲在门口往回看了一眼,那人还是半躺在贵妃椅上,折扇轻摇,慵懒惬意,拿过读了半本的书籍,遮掩住半张温润俊朗的脸,也掩住了那眼中的遗憾和哀伤。

    俞闲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

    但现在却辨不明白,只能快步往楼下走。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看到那人的笑容,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璀璨。

    俞闲:“……?我这醒着还是睡着?”

    脸颊上似乎还能感受到掌心的余温,而床边的人正低垂着眉眼静静的看着他,眼里似印着晨曦,温柔又美丽,俞闲咕咚的吞咽了一口,确定这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实,手拉着被子慢慢将自己整个的罩住,然后转身背对着宋凌屹。

    “不想见到我?”

    被子里的人扭了扭,应该在表达没有。

    “离开也没有和我说一声。”

    “……这不是看你还睡着嘛。”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因为一纸离婚证书而变得可有可无了吗?”

    一说起这离婚证书,俞闲就心里苦。

    他也没想到这事会那么效率,而他自己还正好忘了。

    “那我走?”

    俞闲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抬手就抓住宋凌屹的袖子。

    眼巴巴的看着一点没有离开迹象的人,当下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起来吧,该吃饭了。”

    “吃过再继续睡。”

    俞闲慢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后知后觉的闻到空气里飘荡着阵阵芬芳,挑动着肚子里的饥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小腹,拿过手机一看,他们到这的时候下午两点多,这会竟然都已经七点了。

    桌上的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一尝就是叶栗的手艺。

    这屋子里也不见带着厨房,叶栗大概是在酒店的餐厅做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俞闲的目光一直盯着桌上的菜就是不往宋凌屹身上看,宋凌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用筷子夹起一块松鼠鱼rou给他放在了碗里:“大可不必这么防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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