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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曜不知为何难得感到些无措,他想过自己对青年的影响或许很深,却没想到会这么深,深到这个前世毫不犹豫就能将这个世界一并拖入毁灭深渊的魔君, 竟然会压制了所有的戾气只身投入了魔界。 像只哭得要撅过去的懵懂小兽,背上的毛全炸开了,在挥着爪子试图挠人又不敢出爪。 铎曜心想, 怕他不开心吗? 可有些事自己不开心不是更难过吗? 团团看了一眼水镜别扭地哼了一声:“这坏蛋也会哭得这么惨。” 铎曜轻“啊”了一声, 明显在出神。 团团不开心了:“主人主人!你什么时候知道这家伙是重生的?我明明才从那要睡死的天道口中撬出来的!” 结果它兴冲冲地想要告诉主人时, 主人面色淡定地随口应了一声, 目光都没从那面水镜上移开过。 这分明是早就知道的模样! 团团看向水镜, 心中哼道:哭吧哭吧, 坏蛋老是抢我的主人。 铎曜在青年进入魔界后便将水镜关了, 修为足够时水镜可观测三界, 但却将魔界排除在外。如今他是仙尊,承着的是仙力, 对于这点也无能为力。 没了水镜,铎曜静坐了一会, 才扬首看向上方。 上方是洞府凸起不一的磷石, 但他目光悠远平静, 仿佛穿过了这方天地看向了更远的所在, 铎曜轻笑了一声。 笑声很淡, 铎曜语气疏淡回答了团团方才的问话:“这个事情不是很容易猜出来的吗?更何况那个小家伙从来没有藏着的意思, 恨不得把底掀出来试探我的底线。” 小心翼翼,又不敢明说,每次露出端倪都要打量他几日,见他面无异色后才敢放下心弦。 明明那么害怕,下次却还是敢。 青年近乎将他所有藏住的秘密摆在了自己眼前,铎曜心想可不是个小兽吗? 把自己辛苦储存起来系关存亡的食物向他推过来,自己睁着个眼躲在草丛里害怕又期待地盼望着他拾起那些食物,然后走向他。 将他抱起,带走。 小可怜。 铎曜心中念了一声,想要笑出来,唇角却怎么也弯不起来,最后平静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 这可真是有些麻烦了。 三两好友总说他即使总是一副淡漠随性模样,但本质却温柔到了骨子里。 铎曜初闻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本以为这只是好友之间的笑语而已,根本不能当真,直到越来越多的人都这么说后,他才着实感到些茫然。 温柔这样的词竟也能冠到自己身上吗? 有些事有些道理,难道不是本该这么做本该这么去遵循的吗? 灭世也好,救世也好,天道布下这盘棋局就要想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后果。 没有人生来就该救下所有人。 即使他们担上天命之子这一称呼,诞生初始那一瞬间就已经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铎曜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物极则反,重压之下会出英雄也会出魔鬼,但他入了此界却忽视了一点。 他有些心软了。 也许他那些仅存的温柔就耗在了可爱的小兽身上,才让他对于青年也会感到些无从下手的心软。 铎曜起身,有些事无法避免。 升仙梯不管是他间接修复,还是宴朔直接修复,总要有一个强如他们这般的人去以身填补。 与其下一次在青年面前再死一次,不如就让他以为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自己命运轨道之中的师尊已经死去了。 哭一次,总比哭两次好。 等待许久的众位仙君终于在上座看到了仙尊的身影,压抑着过分灼热的目光恭敬参礼。 铎曜撑着下颚,长指一路覆盖至眼角处,见下面的众多仙君,不由想要捂眼,心内略感无奈。 这些家伙不会以为自己足够克制了吧,那一双双眼睛只是简单盯着他,就几乎能感受到其中灼热的温度。 铎曜无奈半垂眼睫,避开了众多仙君的视线,淡淡道:“想必诸君已经知道了。” 边素上前一步,声音轻悦敬慕:“仙尊是察觉到世俗界有当年魔界留下的种子是吗?所以才会分.身下界,将三界之祸斩于萌芽之中。” 能造出一具□□无视升仙梯的限制下界,历来只有仙尊级别的存在才可以做到,那道剑光之中独属于仙尊的剑意几乎已经是实证了。 铎曜眨眼,不,他只是想就近观察天命之子,封住出口只是顺便。 但他只轻应一声,没有多说。 众位仙君不由安静下来,即使他们心中早以确定,但仙尊真的承认后反而使他们恨不得掩面,羞愧之意涌上心头。 他们果真无用,仙尊一人不仅要镇压住仙界,还要看顾三界,而他们只能缩于仙界帮不上任何忙。 见气氛凝滞,铎曜不由道:“无需多想,这是我的责任。” 他既然在千年前出了手,担上了仙尊之名,这些事本就是他该做的。 但他出口之后,气氛反而更加沉寂了,有些容易感性的仙君掩面就要红了眼。 铎曜疑惑,便又道:“你们蕴养仙界,这是你们的责任,用不着多加思虑。” 边素用力眨了下眼,正将心内的澎湃竭力抑制,以求不要仙尊察觉到她的失控,可满腔心绪在不停翻滚根本不是理智能做的了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