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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齐心绯太强势,而原主又是讨好型人格,这就导致了原主不管心里真实的想法如何,只要齐心绯有正当的理由,原主就会听从对方的安排,而这些正常理由中,最有用的一条就是:为你好。

    杨羽清心里叹气,很难说齐心绯和原主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但是原主确实是硬生生把自己给逼死了,如果说齐心绯没有责任,杨羽清认为,是不可能的。

    *

    得找机会跟队长接上头才行啊!

    傅雪飞身边有“老乡”是板儿上定钉的事,队长的任务目标肯定是他没跑儿了。

    而他自己的任务则是除了完成原主的遗愿之外,就是取得在这个世界幻化成了影帝奖杯的那块黑匣子碎片,难度倒是不大,毕竟等队长逮捕了傅雪飞身边的“老乡”,以原主的人气加上他杨羽清自己的超级幸运值,拿个影帝还不是轻轻松松~

    杨羽清这么想着,倒也不急了。江定在傅雪飞身边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

    虽说不急着碰头,但是做为傅雪飞的替身,杨羽清想要遇到江定还是很容易的事。

    开拍第二天,傅雪飞的经纪人就打来电话说傅雪飞临时有个代言要赶,上午不能来了。

    傅雪飞人缘好,咖位也大,自然没有人会说不行,导演一合计,说反正有替身演员,先把不需要露脸的镜头拍了,也不浪费时间。

    于是换行头的换行头,调灯光的调灯光,一顿忙活。

    江定换上程梅生的戏服,正式开拍,化妆师还是尽力给他脸上稍稍上了点妆,往傅雪飞的五官上靠了靠。

    这出戏是程梅生拜访素有才子之名的应方的戏。

    戏中,应方在水榭亭间抚琴,程梅生寻琴音而至,在亭外伫立,听完了一曲之后,跟应方攀谈,希望其加入自己的阵营。

    这一幕,就是程梅生寻琴音找应方的镜头,几乎全是程梅生的背影和小侧脸,用替身来完成是没有问题的。

    江定毕竟不是正式的演员,没有看过剧本,导演只能当场给他讲戏:“一会儿咱们到莲花池那儿去取景,你就沿着那片垂柳走到九曲桥上,注意,你一路上要有听音,辨识方位的动作表现,然后走到桥那儿的时候,你得有个停顿,哎!你找着了,然后再大步走过去,走到第二曲那个折那儿的时候,你等放慢脚步,你敬重应先生,不想打扰他抚琴,所以你停下来,等他弹完,怎么样?你琢磨琢磨,难度不大,你就按这个节奏走完这一路就行。”

    江定点点头:“行。”

    *

    这会儿是七月中,加上准备工作又重新折腾了一番,开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天气特别好,烈日当空,温度直逼37度。

    杨羽清饰演的应方还算好,按剧情描写穿着一身轻衫席地抚琴,小池塘上没有风,两架鼓风机对着吹,亭子旁挂的轻纱幔帐飘动,有风,杨羽清还不算太热。

    江定可就没那么舒服了,程梅生是武将,一身甲胄不离身,腰悬宝剑,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走了几步就已经浑身冒汗了。

    好在不用拍正脸,就算满头大汗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导演有点担心,说:“先试一遍?”

    江定点点头,于是开始。

    *

    琴声是没有的,那是后期加上去的,江定只能凭感觉做出聆听,寻找的动作。

    “程梅生”来到应府,被告知公子在花园休息,于是他自己来到花园找人,行至莲池柳岸,忽闻悠悠琴声,他顿了顿,仔细听了一下,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听,终于走到池畔九曲桥头,遥见池心亭中端坐一人,帷幕遮挡,看不真切,琴声便是自亭中来,随风入耳,亦真亦幻……

    “程梅生”料定那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欣喜间,之前有些绷紧的肩头一松,快步上了九曲桥,忽然又放慢脚步,他不忍惊扰亭中如谪仙一般的公子,于是驻足聆听……

    江定站在桥上,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喊停,也不敢动,只能挺直腰背站在那儿继续“聆听”,阳光当头晒下,假发套里都渗出汗水来,粘合处都松动了,才终于听到导演如梦初醒般喊出来的那声“过!”

    江定松了口气,走回去,朝导演说:“就按这节奏走吗?我准备好了。”

    费导愣了一下,才想起刚刚自己是让江定试走一遍的,还没正式拍呢!顿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直接拍出来了,刚刚那一路长镜头实在太有味道了!可他原来也没想到一个替身能把走一段路都走出戏来,一个连背影都是戏的人,做替身太可惜了呀!费导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人。

    “噢!行!行!就按刚刚这个节奏走!来,各单位准备……”

    江定又将这一路走了一遍。

    *

    另一边,傅雪飞坐在保姆车里,听着蔡良不认同的说:“其实咱们时间上是赶得及的,你干嘛非要请这个假,让替身去拍这一出。”

    一旁的助理妹子却说:“蔡叔,你这话不对,现在看着是赶得及,可是早上出发的时候谁知道赶不赶得及呢?市区里上班高峰可不是瞎吹的,再说了,今天这个天,小飞哥顶着那么大太阳就这么来回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热得要死,何苦呢?小飞哥要是晒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您么?”

    蔡良叹了口气,但他是拿人薪水的,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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