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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界外,冯缘和护卫们紧张地看向藏剑冢。 也不知是怕钟酩殒命,还是怕镇阁之宝被人带走。 亦或是二者都有。 比起他们几人的焦灼,江荇之则随意许多,整个人已经摊在了圈椅上,吹着茶水等钟酩薅走人家的镇阁之宝。 甚至掏出了零嘴咔嚓咔嚓…… 深入藏剑冢的那道身影如雷霆疾风,快得只余一片残影,恐怖的威压之下,上千把藏剑都如战栗一般抖动着。 哐哐哐哐……千百道剑身颤抖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彻整个空间。 冯缘等人已经看呆了,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仿佛在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前,唯有臣服才是万剑朝向。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轰隆!交织在一起的人影与剑影剧烈冲撞在一起,荡开的余波将“蛇信”寸寸折断。 钟酩悬立在半空,看向跟前已毫无还手之力的古剑。在后者蓄力发动最后一次攻击时,他避让的动作顿了顿。 突然抬手迎上,直接握住了剑刃! 呲,利刃划破掌心。 “柏慕!?” 身后传来江荇之惊疑的声音。 钟酩唇间弯了弯,低头看向自己掌心被彻底镇压的古剑剑灵。鲜血顺着剑身蜿蜒滴落,剑身被他的无上神识烫得发出求饶的嗡鸣。 他随手将血珠一甩,转身折回,落到结界外。 结界外,江荇之几步迎了上来,“你的手怎么样了?” 钟酩没管一旁瞠目结舌的藏剑阁众人,低头看向神色担忧的江荇之。想了想,他开口,“好疼。” 被他的血烫得发抖的古剑:…… 娘的,有我疼? 鲜血还在沿着剑身“啪嗒啪嗒”一路滴落。 江荇之看得心惊rou跳,“让我看看。” 钟酩就将古剑换到另一只手,摊开掌心伸到人跟前。 宽大的手掌正中,斜里划拉出一道剑伤。也不知怎么回事,伤口看着不深,血却止不住一般地流。 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江荇之赶紧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止血散来,也暂时顾不得其他,拉过钟酩流血的手给人撒上药粉,“你怎么会被伤着,这把剑有这么厉害?” 被有意无意拉踩了一把的古剑:…… 娘的,这是几个意思? 没理会手中气得瑟瑟发抖的古剑,钟酩的目光落在江荇之蹙起的眉心上。后者给他撒药的动作很细致,像是怕弄疼了他,还鼓起腮帮子吹了吹。 温热的风拂过掌心,像一把羽毛挠在了他心头,酥酥痒痒。 钟酩尽量压着嘴角不要翘起,另一只手食指已经愉悦地敲在了剑身上。嗒、嗒、嗒~ 江荇之低着头给人摆弄伤口,“问你呢?” 钟酩语气轻缓,像是真的有多疼,“最后那一下恍神了,再加上这剑煞气太重。” “喔…”江荇之不疑有他,低头给人上好药,看血慢慢止住,总算松了口气,“以你的体质,应该很快能好。” 他上药时另一只手就摁在钟酩的腕上,免得人乱动。正待松开,那只受伤的大掌忽而一缩,指节收拢——他的指尖便被钟酩捏在了掌心中。 钟酩按了按他指尖,“谢谢灯灯。” “……” 江荇之一下缩回手,目光审视,“看你手指灵活,好像也没多痛。”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痛?” 两人拉锯间,进入藏剑冢的那道机关门忽然“咔嚓”一声打开。 从刚才起就一直候在旁边冒汗的剑阁众人一个激灵,转身朝着门口齐刷刷半跪而下,“阁主!” 江荇之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抬步走了进来,手上摇着把折扇,一张纯白面具覆脸,面具眉心处绘一金色倒悬剑。看那只手透出来的皮肤和骨形,面相应该很年轻。 他同钟酩传音,“刚突破分神期,诛严的情报还挺准。” 钟酩,“嗯,修为能排上前十了。” 两人正暗搓搓地点评课业,便听人道,“听闻阁下收服了藏剑阁的镇阁之宝,本尊……” 话音蓦地一顿。 江荇之和钟酩抬眼,便看对方的目光停驻在江荇之身上。对方哑了半晌,突然开口,“阁中有一宝剑同阁下极为相配,要不要试试看?” 话落,两道戒备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暗搓搓的传音同时在识海中响起—— 江荇之,“他想诓我花钱。” 钟酩,“他在勾搭你。” 两人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江荇之:满脑子钱。 钟酩:满脑子媳妇。 *双更二合一。顺带一提,无芥是个光头的道士! *黑心肠赚钱法只是江江和钟酩开的玩笑,在生活中我们要遵守道德和行业规则,不要钻空子占便宜~ 第26章 神爱世人 江荇之的眼神很复杂, 钟酩的眼神也很复杂。 传音还在继续: “你在胡说什么?” “是你太天真了。” 江荇之,“又不是谁都像你……” 钟酩忽地一下笑了,“像我什么?” 靠!江荇之懊恼地止住了话头。 对话被“哗啦”一收折扇的声音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