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乖,叫相公在线阅读 - 第1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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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这几年遍览全书,权且得了些许资料。如今还真不知道是哪一本了。”谷老小心翼翼将生莲玉当回盒子里,想了一阵迟疑道。

    “生莲玉色白莹润?”赵长清问他。

    “怎?小友觉得这句有问题?”谷老心里一紧,有些紧张。

    医者严谨,一个疏忽就是人命。遇到不和之处,唯有互相探讨方能解决问题。

    “有。”赵长清笃定道。说着,抬头凝望容谦,深吸口气。“我当年在书上看到的生莲玉描述,色白莹润内里微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白色。”

    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正厅里,落在心里,掷地有声。

    “生莲玉是陈国宝贝。更是陈国皇室的传家宝。因着只有他们有。这东西少见,也没什么用。是也书里所述不多。可那本书,是师父从陈国皇宫里拿来的,不会有错。”赵长清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将话说完。

    “谷老看的书,从何而来?怎会写生莲玉通体白洁?”

    “那,那这。”谷老沉默了良久,才看着赵长清。“除了颜色,其他部分的描述倒也没错。这若是假的,也太过逼真了些。”

    “玉是真的。处心积虑想要废了容谦的人,也是真的。”赵长清搓搓手。沉吟了好一会儿。转而幽幽看了眼叶生,执起了他的手。

    “陈家的宝贝,邪性的厉害。这生莲玉还没熟。”说着,寒光一闪。

    赵长清手里不知何时现出一把匕首来对着叶生的手划拉一下。

    血一下弥散出来。

    叶生来不及呼痛,就被赵长清按着抚在了那白洁无暇的玉上。

    殷红的血滴落在生莲玉上,本该慢慢滑落,却不知为何缓慢地沁了进去。

    一丝一丝,一寸一寸,仿佛一条条血虫,一点点渗进去。

    待到那莲心泛红,赵长清才放开小孩的手。用帕子一擦,将那残留的血迹抹掉。只留下莲心的一抹诡异的黄。

    “去吧。”赵长清叹了口气。将生莲玉递给谷老。“方法大抵是没有错的。你只消让它给你换血。”

    “多谢。”容谦亦是一脸凝重。今日的欣喜烟消云散,被眼里波涛汹涌的暗光替代。

    他随着谷老出去,步履不停,直抿着嘴走到了尽头。

    不管如何,毒还是要解的。

    叶生被划的伤口不大,那么一会儿已然止血了。那微小的刺痛感却在心里被无限的放大,直到赵长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头。

    “使这条毒计的人大抵是不知道陈国的密卷会被人看了的。”赵长清勉强笑笑,柔声宽慰他。

    叶生想学着他一样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这连环计,实在是太毒了。根本就不打算给容谦活路。

    藤心草的毒,生莲玉的用法,一环套着一环。哪怕出一点差池,容谦就没救了。

    他还以为,容谦前世是因为自己被人下了毒。殊不知,那生莲玉本身就是毒。

    九死一生,何其有幸?阴差阳错,赵长清救了容谦。

    “我怕。”叶生终是抵不过心里的阵阵寒意。

    一出声就是破碎的哽咽。

    “别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长清安慰他。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护着。

    “遇上你是他的福气啊。”赵长清叹口气。

    用生莲玉的药引子,本身就是他们陈家人的血。

    刚巧。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命中注定。

    若没有叶生,容谦势必度不过这个劫难。

    …………

    叶生没有等到容谦出来。

    前半夜里他为着生莲玉心力交瘁,后半夜里,被赵长清柔声劝得去睡了。

    若不是赵长清保证容谦会没事,说不准叶生就抱着桌子腿就那么到了天明。

    然而天明了,待到叶生睁开眼睛来都没有看到容谦。

    作者有话要说:

    哼唧哼唧。叶子每天都有日万的心。昂。T^T每天都败给了明天。T^T

    欠了的一更另2000字,容我慢慢还,慢慢还。么么哒,晚安。

    第107章 往昔 [VIP]

    秋日清晨的风带着令人激灵的凉意,透过窗, 吹来了一片枯落的叶。

    叶生恍然惊醒, 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没一个人。起了身来,才发现昨日里穿着的礼服还著在身上。身上的配饰倒是被人一一地取了下来。怕是怕他谁的时候被硌着。

    这才想起, 昨日里自己半睡半醒间央着师兄别脱他衣服,只等着容谦。

    叶生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光着的脚踏在床下的榉木地板上, 有些凉。

    叶生的屋子本就与容谦的相对。

    一开门,那对面的凛冽就没了掩饰,原形毕露。

    院子里早已经跪了一片,淋着朝起的寒露染在众人的眉梢,肩头。

    叶生怔在原地, 看那大开的门里,一抹明黄色在屋里隐约一闪。

    门前一片狼藉,杯壶瓷器碎了一地,更有一个太监满手的血跪在一旁不住的磕头。

    所以, 时也,命也?该来的还是来了,来的让他猝不及防, 来的让他无力接住。

    叶生一个趔趄,一屁股瘫在了屋前的地板上。他疼得想叫,却什么也叫不出来。那撕心裂肺的苦楚不是来自腿上, 而是心里。

    他在最有希望接近黎明的时候,再次掉进了永恒的深渊。那深渊透骨的寒, 逼仄得好像有人拧着他的喉咙,压着他的头,让他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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