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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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王川还没离开，站在走廊上。 周涛冲他说道：还不去写检讨！ 王川这才离开。 随即，周涛恢复笑脸，对穆阳说道：他不乖，我才让他写检讨的。我对听话的运动员态度特别好！ 穆阳点头。 周涛跟荀教练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穆阳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周涛自己出钱，请穆阳吃了一顿大餐。他还以为穆阳不会吃蟹，没想到穆阳比他们更懂得这么吃螃蟹。 从荀教练口中，周涛知道穆阳家境不太好。可是穆阳用餐，宛若贵公子。让他疑惑。 吃完饭，将穆阳带回酒店，让他休息。 周涛送荀教练离开。 临走前，两人聊了一会儿穆阳的事情。 我瞧他一点都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周涛说道。 荀教练告诉他：这孩子心态沉稳得像个大人，比较早熟。听说认识一个姓吴的有钱人。那个吴大爷经常来射击馆看穆阳。 周涛点头：原来是这样。 孩子我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荀教练对他挥手。 周涛目送他上车。 来到陌生环境，穆阳并无不安，洗完澡后，直接休息了。 次日，穆阳早早起来。 其他射击队员都在睡懒觉，周涛正坐在大厅里看报纸。看到穆阳出现，惊讶地说道：怎么起那么早？ 我饿了。 周涛愣了一下，笑着说道：走！我带你去吃早点。 他放下报纸，带穆阳出去吃东西。 为了促进两人的感情，吃完早餐后，周涛带着穆阳去逛街。 喜欢什么？周涛想送东西给他。 穆阳摇头，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训练？需要训练多久？ 这一次，他是请假过来参加训练的。荀教练也没说要训练多久，直接把他送过来了。 周涛告诉他：等人都到齐了，就坐船到岛上训练。如果不发生意外，应该会训练一个月。你是不是担心学校那边跟不上课程？ 毕竟训练结束，临近期末，要开始期末考试了。 周涛以为穆阳担心期末考试考不好，继续说道：我跟荀教练都建议你上体校。这样你就能专心练习射击了。升初中考高中，这些最后都是为了上大学。而体育是一条捷径。只要你在这方面有出色的成绩，那些高校就会主动招收你。你的天赋，注定了你与众不同，跟普通人走的路不一样。 我觉得文化知识很重要。并不想为了运动，放弃学习。 周涛无奈：行吧。既然你坚持，那就先这样吧。 他觉得穆阳现在是因为年纪小，学习的课程简单，所以才有那个自信认为自己能够两头兼顾。等上了初中之后，学科增加后，就顾不过来了。到时候穆阳才会改变想法。 两人回到酒店，知道王川柳道他们到现在都没醒，周涛骂咧咧地跑去将他们叫起来，痛批了一顿。 穆阳坐在大堂里，安静地看周涛训人。 柳道等人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穆阳，不知道这小孩是谁。 王川觉得周涛对穆阳真是宠爱。不知道的，还以为穆阳是周涛的亲儿子。 你们连一个十二岁的小学生都比不过！穆阳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你们呢！一个个跟猪似的！睡到十点钟还不起来！非得等着我将你们喊醒！ 周涛骂完，找水杯。发现这里没有他的保温瓶，指着王川说道：上去把我的水瓶拿下来。 王川麻溜的离开。 柳道他们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周涛又骂了几分钟，见王川还没下来，骂得更厉害。 等王川下来后，周涛又把他骂了一顿：让你拿个水瓶去了这么久！等到了岛上，马上给我跑八百米去！ 王川摇头晃脑，心不在焉的模样，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理会周涛骂什么。 喝了好几口水，周涛缓和语气，告诉他们：给各位介绍一下，他叫做穆阳，是A省的射击队员。 众人诧异。没想到穆阳年纪这么小，就进了省队。而且这次省队还派他过来参加特训。 明天，谁再给我睡懒觉，八点钟还没起来，我就去掀被子。带你们到街上跑步！ 放完狠话，周涛让他们解散。 来到穆阳身边，周涛说道：一个个的真是不省心。 穆阳没有说话，正在看报纸。 没人搭理他，周涛不再说话，默默喝水。突然想上厕所，他放下水瓶，起身离开。 柳道看到周涛走了，马上凑过来，跟穆阳说话：没想到你这么小就加入省队了，成绩肯定很好。平时什么成绩？ 穆阳回答道：有时候8环，有时候9环。 柳道神色吃惊，觉得这小子在吹牛。 他保持着笑容问道：你一定练很久了吧？几岁开始练的？ 穆阳告诉他：两个月前。 柳道不信，笑呵呵地说道：你真是会说笑。 他才不相信这小子只练了两个月的射击。没有练习七八年，绝对不会有这个水平。 等到了岛上，让我见识一下？柳道对穆阳说。 好。 穆阳继续看报纸。 柳道看到周涛回来了，马上离开。 穆阳上楼的时候，遇到了王川。王川告诉他：柳道可不是个好玩意儿。你别跟他走得太近。 穆阳看了他一眼，回应道：多谢提醒。 王川好奇地问道：你们两刚才聊了什么？ 穆阳将刚才跟柳道聊的事情告诉了王川。 王川指着自己的房间，让穆阳进去。 关上门，王川开口告诉穆阳：柳道之前也是C省队的。这个人以前跟省队的女射手谈恋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又甩了人家。那个女生被他毁了。这种人渣，竟然能进国家队，真是恶心！ 穆阳面色平静。 王川以为他还小，不懂这些事情。改口说道：玩游戏吗？ 穆阳看向他。 王川拿出自己的游戏机，递给穆阳。 穆阳摇头：我不会。 王川便开始教穆阳怎么玩游戏。 临近中午，周涛上来找穆阳。没在房间里找到他，周涛低声喃道：人呢？ 他到柳道的房间去找人。 看到穆阳了吗？ 柳道放下手机，摇头。 周涛转身离开。 敲了几间房门，都没找到穆阳，周涛顿时紧张起来。 他下去问酒店的前台，确定穆阳并没有离开。又返回楼上找人。 当找到王川的房间时，隔着一道门，周涛能清楚的听到穆阳的声音。 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继续！没想到你第一次打游戏，竟然玩得不错！王川激动的指点穆阳。 周涛黑着脸，用力拍门。 王川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开门。 教练 看到周涛脸色这么差，王川面色一顿。 周涛走进来，看到穆阳在专注的打游戏，气得把游戏机抢过来，直接砸到地上。恼怒地骂道：你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打游戏的！玩物丧志！王川，你就是这么照顾穆阳的？教他打游戏？ 穆阳目光奇怪地看着王教练，出声问道：为什么要砸坏他的东西？打游戏有什么不好？ 其他凑过来看热闹的射击队员目光吃惊地看着穆阳。 这小子胆子真大！没看到周涛这么生气吗？还敢这么说话！ 王川诧异地望着穆阳。 周涛气得脸色发青，咬牙说道：打游戏本来就是玩物丧志！不学好！ 穆阳缓缓言道：打游戏跟射击，都是一种兴趣爱好。只要不沉迷，便不会影响其他事情。 射击队员们没想到穆阳竟然还敢继续说话，为打游戏辩解。他们目光佩服地看着穆阳，这小子牛！ 王川怕周涛责罚穆阳，连忙出声说道：教练，是我错了。我不该带游戏机过来，更不该教穆阳打游戏。我错了！我认罚！穆阳还小，你别怪他。 王川给了周涛台阶，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自己写检讨书！下回再让我看到你打游戏，你就收拾东西滚回省队！ 周涛这个警告很严重。 王川低着头认错。 穆阳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周涛气消之后，带着大家去吃午饭。 晚上，王川正在写检讨，听到敲门声，他放下笔走过去开门。 我一猜就是你。王川对穆阳露出笑容。 因为年纪小，他跟国家队的其他人有代沟。难得见到一个比他年纪小的人，王川乐意跟穆阳亲近。 穆阳走进来，问王川：你跟其他人关系不好吗？ 王川告诉他：柳道他们都是国家队的，我们是省队派来学习。大家都不熟。 嗯。穆阳泰然自若的坐下来。 王川把自己写的检讨递给他看：刚写完你就过来了。 穆阳看了内容，缓缓言道：为什么周教练如此厌恶打游戏？ 王川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道：大人们又不喜欢打游戏，当然不知道打游戏有多好玩。 在我看来，打游戏与练射击一样，没什么不同。 王川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两可真是知己！我还有个游戏机在家里。等训练完，我送给你。 谢谢。 王川一点都不觉得穆阳幼稚，他跟穆阳闲聊起来。 得知穆阳只练了两个月的射击，气□□便能稳定打到8环9环，王川吃惊。 我靠！你也太牛逼了！天才啊！ 穆阳说道：你也很厉害。 王川摇头：我七岁开始学射击，练了九年，才有你这个水平。而你只练了两个月，便有这个水平。不是天才是什么？难怪你能被周教练看上。 看得出来，王川家境很好。普通人家可学不起射击，更别说是长时间练习了。 穆阳告诉他：其实我练很久了，以前练的东西跟射击也有关系。 王川诧异：你以前练习什么？ 弹弓打鸟。 王川愕然：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学的？ 他还没有试过射其他东西。 五岁开始。 这么小你就会用弹弓打鸟了？王川惊讶。 穆阳颔首：嗯。 下次有机会，教教我。王川笑着说道。 好。 王川跟穆阳快速成为了朋友，周涛每次看到这两人凑在一起，都会皱起眉头。好在王川这几天比较老实。 等省队派来的所有学员都到齐后，周涛带着众人坐船登岛。 到了训练基地，周涛让他们到宿舍挑选床位，放好东西，然后领迷彩服与生活用品。 吃过晚饭后，周涛告诉众人：明天早上七点半集合，开始训练。谁敢迟到，呵呵 虽然周涛没有说出惩罚，但是众人却变了脸色，面色严肃。 解散！周涛挥手，突然叫住穆阳：穆阳，你过来。 穆阳来到他面前，周涛告诉他：如果有人欺负你，直接告诉我。 谢谢教练。 周涛笑着说道：早点休息！ 穆阳回到宿舍，王川在下铺整理东西，好奇地问道：周教练跟你说什么？ 他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就去跟他告状。 走，我们去洗澡。王川拉着穆阳去澡堂。 第二天，不知道谁的闹钟先响起。才七点钟，全宿舍的人都被吵醒了。 谁啊！定那么早的闹钟！ 王川出声说道：可不早了，还要去食堂吃东西。 说着，他站起来，望向上铺：穆阳，醒了吗？ 嗯。 穆阳揉了揉短发，爬下去。 周涛点完人数，让他们分成两队。学习气手|枪的学员一队，学习气步|枪的学员一队。然后带他们到场内开始练习。 穆阳跟王川练习的都是十米气□□项目。 六十发慢射，穆阳突破成绩。打出了两个10环，还有一个10.8环，其余都是9环。 周涛就在旁边盯着他打，看到穆阳打出满环成绩，他的心脏扑通狂跳。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才！ 穆阳看到自己打了满环，神色惊讶。 不专心练习的柳道，一直在盯着穆阳。看到这小子稳定打着9环，甚至还出了满环成绩，他目瞪口呆。 这小子的确没有吹牛，真的有这个水平！ 如果真的是只练习了两个月就有这样的水平，那这小子简直是个天才！ 柳道心思全放在穆阳身上，根本没有好好打枪。 另一个教练走进来，看到他正在发呆，皱着眉头走过去，沉声言道：柳道，你怎么回事？ 柳道蓦然回神，赶紧开始打枪。 这一枪，只打了个3环。 教练脸色更沉。 柳道心里紧张起来，装了子弹后，深吸一口气，打出了一枪。 5环。 你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在练习，教练将柳道叫出去问话。 王川以557环成绩打完六十发，这才来到穆阳身旁。 看到穆阳打出了一个满环，他佩服地说道：牛逼！大佬！ 穆阳问他是什么成绩，王川将自己的成绩告诉他。 你很棒。穆阳真心夸赞王川。 周涛夸赞他们：你们两都打得不错。到外面休息半个小时，再进行下一轮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