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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护振宁公主! 保护文王殿下! 双方皆喊。 群起如潮。 脸上似乎溅满温热,身上也不算完好,可刀依旧攻至最后一重防线,与另一把刀叮当相撞。 刀锋震动。 那敌将咬牙同我拼劲,不料只过三秒,其刀身皲裂蛛丝,噼啪! 很快,败者倒下,缓缓现出那袭玉冠玄袍。 穷途末路! 怒意驱使挥刀,男人却不避不躲,忽道。 往后看。 我当即收住动作,只将刀锋横在男人颈下,回首,心里咯噔一下。 别管我!杀了他! 唐若依红着眼睛嘶声。 那横在她颈下的剑顿时抬起尖芒,在她脸上划开一条猩红血线。 闭嘴!再叫就划烂你的脸! 持剑人骂骂咧咧地钳紧胳膊,唐若依的脖子就此被其卡主,面上血色渐渐褪去。 泛白。 发紫。 可她还在挤出扭曲的音,近乎爆出的眼球死死盯着这头。 杀别管 攥刀的力道太紧,以致刀身发出颤鸣。 为何我会被愤怒冲昏头脑? 此次的目的分明是护送,是出逃。 那我为什么要冲? 为什么没有守在她边上? 事已至此。 风轻云淡的声音就在刀下。 文王嘴角簇着笑,眼底浮着丝丝得意,发出意味深长的叹。 振宁,你比长宁聪明。 冷静。 冷静。 反应越大,就越难以捋清思绪,恰合了敌人的意。 我深呼吸,凝目,平静。 没用。 话落,文王脸色不好。 此刻,太和门死寂,因双方僵持。 然厮杀惨叫声连绵不绝,源于太和门另一侧,长廊另一端的天麓宫。 视线里,宫群上空火光漫天,橘红一片。 有枯朽之物在其中被烧得口申吟,滚滚黑烟仿佛挣扎的人手,却逃不出终焉末路。 于是我补充了一句。 苟延残喘。 文王本就阴郁的脸色愈发难看,字眼却仍咬着狠厉:至少能带走一对父女。 我再度看向身后。 那粗壮手臂死死钳着那细弱脖颈。 娇小的少女脸色全紫,如破风机般费力吸气,眼球上翻,身子瘫软。 殿下三思,这不划算 我这方的护卫小声,一个将士闻之怒叱。 你什么意思?!我们大小姐的性命就不重要吗?!你以为这里的兵将都听命于谁?! 眼看有内讧迹象,我凌厉扬声。 够了! 刀锋挪开,垂于身侧。 文王绷直的脖子顿时一松,嘴角再度扬起得意的笑。 我按了按突跳的眉心,压下想砍他的冲动,朝四下道:放他走。 这是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表面上看,一个世家小姐换一个王侯确实不划算,可正如那将士所言,这里的士兵大都属唐家麾下。 何况唐将军刚死,若在这个节骨眼当着众将的面放弃他的女儿,无疑会种下仇恨。 而除去客观理性,我有私心。 裴铮的表妹,我不可能不管。 殿下 那护卫还想出声,我斜去一眼,他瞬间噤若寒蝉。 紧接着,我对他开口,用着足以令在场所有人听清的清凛话音。 放心。 他跑不了多久,更跑不了多远。 此言令士气一震,一统。 然文王拉了脸。 那看着我的眼睛翻涌暴虐,那张脸腮部肌rou紧拧,显出可怖狰狞。 我不知他是如何逃至太和门的,但那肯定颇为踉跄。 毕竟那头束发毛躁散乱,平日齐整的玄袍被撕了道道开口,脸上更是沾灰狼狈。 所以他一定憋火得很,却一直找不着发泄的渠道。 直至眼下。 谁说单让本王走就能两全其美? 气压阴沉,男声却在低笑。 唐若依是被松开了,然利剑旋即便横在她颈下,印出一条血痕。 大小姐! 先前出声的将士慌声,却只能生生止住步子,怒目瞪着那持剑人。 我暗叹果然没这么简单。 依文王的性格,他前边那般憋屈,此刻怎会不想着报复? 唐若依在他手中,唐家那边的将士自是不敢动。 这意味着他能下令对他们展开屠杀,亦能反过来使唤他们,攻我。 但幸好,我刻意吸引了仇恨。 于是文王阴鸷的眼神本扫着唐家那边的将士,如今则如毒刃般扎在我身上。 若要让本王放人。 就得留人。 文王没有杀我,或者说他不敢当众杀我。 因为我一死,局面当场失控,他必被众怒撕成碎片。 他只能令人给我捆起铁链,一圈又一圈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