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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也没想到我们投得这么清奇,愣了一会儿才喊人上来搜身。 叮叮当当,腰刀、箭头、匕首掉了一地,而那破板车里除了稻草,啥也没有。 见状,对面的脸色愈发古怪,一堆难以形容的目光冲着我们上下打量,仿佛我们是什么奇珍异兽。 待我被绳子捆好压进哨台,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反应。 几百数千上万 这他娘的是一个师啊! 艹。 我忍不住骂出了声,难怪别人都不上来打,趴在边上围观我们几个傻卵,这六对万可不就是硬送! 朱时茂你奶奶的! 我咬牙切齿,队伍却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栅栏边上探出一人。 这群人太怪了,我想着还是先关起来负责押送的家伙说了来龙去脉,这人点点头,放行。 这是我头一回看见这么多马。 军中,马比人宝贵。 我们队曾有一匹马,结果因伙食太差瘦得皮包骨,死了。 而此时此刻,视线里的群马油光水滑,背着闪亮的铠甲。它们鼻孔喷气,马蹄扬尘,高俊又威风。 条件真好。 我忍不住感慨,忽见前方多出了一片营帐。 帐外,一列又一列的士兵来回巡查,井然有序。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银甲,立在高台上练兵,而下方刀剑翻飞,呵声雄浑,连脚步声都整齐划一。 我在队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感受过这般的激昂浩荡,我深深觉得,眼前这些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军。 然就在我啧啧赞叹之际,那练兵的男人仿佛看见了什么,刷的从台上翻了下来。 我看他脸色不好,大踏步逮住路过的巡逻队,伸手一攥,揪出个神情尴尬的少年。 仇叔叔,今天天气不错。 少年咳嗽,男人眉头紧锁:军令不是玩笑,打仗并非儿戏,要再这样,就莫怪我禀报大都督。 那少年脸上本几分心虚,闻此神色骤沉:禀报他,他又能奈我何?他凭什么就是不许?我哪里不够格? 男人沉默半晌:大都督一片苦心。 苦心?这分明是荒废! 少年语气带怒,我被押送着从边上经过,不经意间被他扫着了一眼。 于是,我头顶传来呵的一声:可笑!这样的身高体格都能握刀,而我竟不准拿回自己的枪? 我知道我只是躺着中枪。 可那句这样的身高体格还是让我拳头硬了,毕竟已有两年没人敢喊我矮子了。 许是离得近,我又不擅长掩饰情绪,那少年走了过来,居高:你不服? 没有。 我没忘记自己正要去坐牢。 不料少年伸手将我拦住:我方才拿你作比较,你生气也是应当的。 你若想打我,那就来。 呃,这人是战俘 负责押送的士兵顿时为难,可少年并不睬他。 这士兵只好求助地望向那练兵的男人:仇副使,您看 你们先走,我看着他们。 被喊作仇副使的男人朝我走来,噌的拔剑。 寒光一闪,我双手一松,断绳窸窣窣掉在地上。 借此机会,也好。 男人说完,剑芒归鞘。 就这样,我被递了支毛笔,置身演武场。 以笔为兵,墨痕为伤,待栅栏那头传来锣声,视墨痕定乾坤。 仇副使左右看看,退至边上。 真打?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展开。 对面那少年显然身份不俗,即便用毛笔打,我也怕将他磕了摔了,会连累其他被俘的弟兄。 于是我实话实说,不料仇副使还没回答,那少年怒气更甚:我被你打伤?你在看不起谁?等会谁输了谁是孙子! 我知道这人只是恰好心情极差,而我偏偏撞上。 可我就心情好了吗? 我被朱时茂骗进这插翅难逃,连带五个对我无比信赖的同僚我怒火中烧,但我现在不能出拳。 要不,加些赌注。 我攥紧毛笔。 假如我赢了,我随你们处置,但另外五个士兵,不能杀。 我这要求并不合理,因为说到底,我就没资格在别人的地盘上叽叽歪歪。 可男人尚在皱眉,少年手中的毛笔却打了个旋,一时似枪尖锋锐,笔直地对着我。 你的要求,我准了! 作者有话说: 看完留个评吧亲兄弟们!我的亲兄弟们!! 第6章 我原本不喜欢这人,因为他对我的身高体格评头论足,可现在,我觉得他顺眼极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必须认真。 决斗正式开始,我得了允诺,再不顾及什么磕了摔了,每一击都异常凶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