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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想到顾任启现在不信他,他是打算直接撕破脸,将这个女人赶出去的,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只能再等等。

    “口说无凭。”上了二楼后,女人像是找回了她的主场,瞬间有了自信,“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骗了honey。”

    女人管顾任启叫做honey。

    顾淮浦是没有证据,他重生回来的时间节点距离这个女人和他父亲结婚已经过了好些年,证据早没了,他知道那些事是因为他觉醒看到了所有剧本而已。

    如今顾任启和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就算拿出证据也改变不了两人结婚的事实,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他今天找这个女人是有别的事。

    他开门见山道:“得了吧,你和顾任启那些破事我没心思管,我今天是来要星海钥匙的。”

    “星海”是顾淮浦母亲还在世时,顾任启和他母亲一起以母亲的喜好设计的一栋别墅,因装饰像星空大海故起名“星海”。

    顾淮浦的母亲很喜欢这间别墅,不过别墅完工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因车祸去世。后来顾任启害怕睹物思人就将这把钥匙放在银行的保险柜。

    这个女人因为妒忌他母亲在顾任启心中的位置,时时想从顾任启那剥夺走原本属于他母亲的一切,包括母亲和顾任启之间的回忆,她想将所有都占为己有。经过她长时间的软磨硬泡,前些日子她终于从顾任启那拿到了这把钥匙所在保险柜的密码。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带着顾任启的亲笔授权书将这把钥匙从银行取了回来。

    觉醒知道剧本的顾淮浦是知晓这一切的,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一定会回来的原因,星海的钥匙,他是绝不会交给这个女人的。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取钥匙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包括顾任启,因为如果顾任启知道她选择今天去拿钥匙一定会生气。

    她想也不想否认道:“什么钥匙,我不知道。”

    “不知道?”

    顾淮浦脸上阴霾集聚,表情变得有些吓人,他现在可没心情跟她玩什么装傻猜谜游戏,他的语气略带恐吓。

    “钥匙就在你包里,是你自己交给我,还是我自己动手拿。”

    女人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表情也跟着有些痛苦,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淮浦,满脸恐怖阴沉。

    他狞笑着补充道:“哦,对了,宁倩我可告诉你,如果让我自己动手,保不齐我动作一大,你可能连人带包都会从这二楼下去。”

    听见这番威胁,宁倩顿时慌了神,她相信此刻看起来有些疯魔的顾淮浦是能够做出这种事的。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你,你别乱来,我要叫人了。”

    这番发言把顾淮浦逗笑了,脸上全是鄙视,“你觉得我会怕吗?”

    宁倩抓住钢琴,想让自己站得更稳些,就在这时,做完交易的顾任启和孟云溪出现在通往小客厅的走廊处。

    见两人情况不太对,顾任启喊道:“你们在干嘛?”

    顾任启的出现,对宁倩来说就是天降救兵,她一改傲慢模样,变成受伤的小女人,声调也跟着柔软,哭哭啼啼起来:“honey,你总算来了,我好好跟他说话,他突然就抓住我的胳膊说要把我推下楼去。”

    “胡闹!”顾任启走上前拉开顾淮浦,对着他吼道:“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看小说时孟云溪就可不喜欢宁倩这个绿茶了,她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叼着牙签,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脱口而出:“不是什么长辈都值得尊敬。”

    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顾家三个人的目光。

    宁倩躲在顾任启怀中,像是哭诉般说道:“honey,你听听,他不叫我妈就算了,他带的女朋友也这么没大没小。”

    她这话属实是踩在顾淮浦的大雷区上了。

    孟云溪耸耸肩,心想:“让顾淮浦叫你妈?也不看你做的那些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连顾任启都知道这件事不能在顾淮浦面前提,他严厉斥责道:“宁倩,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不叫你妈是他的自由,以后不准再说!”

    顾任启发火,宁倩稍微收敛了一些。

    “还有你,顾淮浦,我今天已经任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别不知好歹。在警告你一次,对长辈起码的尊重应该要有,你可以不叫宁倩mama,但是也得称她一声阿姨。”

    顾淮浦的双眼有些泛红,顾任启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径直走到宁倩面前,面色可怖,“我再说一次把星海的钥匙交给我。”

    宁倩只顾躲闪,不说一个字。

    这让顾任启想起前些天他将密码和授权书交给宁倩一事,“星海我已经送给宁阿姨了,放在那也是放着,你宁阿姨想用那别墅开个展览。”

    他这番云淡风轻的模样彻底激怒了顾淮浦,那可是他母亲的遗物啊,当初他想着母亲喜欢父亲,所以才把别墅放在父亲那。他原以为父亲会很珍惜,可是重生觉醒那天他知道了星海竟然被父亲转赠给了宁倩。

    顾淮浦誓要将所有属于母亲的东西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也要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为此他做了计划,也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孟云溪看见他双拳紧握,眼睛布满红血丝,她突然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想着反正也要走了,那就把想法说出来,最后帮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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