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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爹,你拿去吧。” “月姐儿,再想一个愿望,大一点儿的。”苏顺笑着叮嘱苏明月,拿起图纸扬长而去。剩下苏明月摸着头发想,看来这个方法真的很有用了,要特地用大一点的方法来奖励我。 要什么愿望呢?苏明月苦恼的想。 而苏顺,直接拿着思维导图去找了苏祖父,如此直白的图纸,加之苏顺的解释,苏祖父很快明白这种读书方法的价值。 对《论语》的理解,苏祖父浸yin大半辈子,造诣比苏顺更深。当下,苏祖父就拿起毛笔,想要在苏顺的结构上再添上自己的理解。然而,提笔后发现,纸张写满了,填不下了。 苏祖父想了想,拿起一张新的纸张,重头开始绘制思维导图。苏祖父的结构树更详细,苏顺跟着看,发现自以为了然于胸的《论语》,随着苏祖父的展开,自己竟还有漏掉的知识点。 两父子一个看一个写,专注沉迷,到了饭时,苏祖母来催促两人吃饭,见两人毫无反应,观察一盏茶的时间,苏祖母静静离开,不打断两人。 不知过了良久,苏祖父落下最后一笔,满足的叹息一声。 端详着自己笔下诞生的思维导图,苏祖父转头对苏顺说,“顺儿,这思维导图,真是我等读书人的利器呀。有此方法,科举的希望又多了一分。这,真是月姐儿自己想出来的?” “爹,应是月姐儿自己总结出来的,你看这都是月姐儿的笔迹呢。从前亦未曾听说过这等读书方法。”苏顺解释到,许是苏明月潜移默化的影响,加之父亲对儿女的滤镜所在,苏顺一直觉得苏明月素有天分,常有灵光一闪而过。所谓灵光,就是常人与天才的区别了。现在想想,小时候苏明月被误认为是傻子,说不得是贵人语迟呢。(来自一个爹的脑补。苏明月:并没有什么天才。) 苏祖父听信了苏顺的解释,他教授这么多小学生,对苏家两姐妹投放的精力是最少的,苏明月的学习效果却是最好的。 “可惜了,可惜啊。可惜月姐儿不是男儿,不然我苏家,复兴有望。”苏祖父一直以苏家祖上一门三进士,父子两探花为荣,也一直试图复兴祖上荣耀,奈何后人包括他自己都不争气,如今血脉天赋显现,竟然是在一个不能科举的女娃身上,苏祖父心情是何等惋惜和沉痛。 “告诉你媳妇,少给月姐儿吩咐些日常事务,另外管家理事、、、、、管家理事还是要的,厨下暖房、针线刺绣这些,全交给下人。让月姐儿空出时间来,多多指导亮哥儿。”苏祖父一脸郑重的吩咐苏顺,有如此人才,就不要浪费在日常细务重复冗余的家庭劳作中,要让她在最有价值的地方发挥最大的光与热。纵然嫁人以后,一个智慧的当家主妇,远比一个勤劳的当家主妇更有价值。 “是,爹。”苏顺答到。 “你们两父子,还在讨论什么呢?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肚子不饿吗?”原来是苏祖母,见两父子还不出来吃饭,来催促两人。 听闻此言,苏祖父和苏顺才发现已到亥时,腹中早已肠鸣不止饥饿不已。苏祖母一直为两父子温着饭菜,两人心中有事,胡乱吃了填饱肚子了事。 吃过晚饭,苏顺回到房中,平日早已睡着的沈氏还在灯光下理着苏明媚的嫁妆单子,显然是在等候苏顺。 “如何等我到此时,你应该早点睡才好。”苏顺内疚说。 “无事,我本心系媚姐儿嫁妆之事,趁机理一理。”沈氏说,“何事与爹谈得这样晚?”作为当家主妇,丈夫从女儿房中呆了那么久,带走了一叠纸,最后还在公公房中谈话错过晚饭,如此大事,沈氏不从丈夫口中问个明白,是不会去睡觉的。 苏顺便将思维导图的事情向沈氏说明,又说了苏祖父对苏明月的评价及安排。 沈氏听后,良久无语,她商人出身,多是实用性识字,对科举之书了解不多。但嫁入苏家多年,公爹和丈夫对科举的执着和坚持当然了解。 “那思维导图,真有那么神奇?”沈氏问。 苏顺重重点头,也不介意,“月姐儿读书天分,在我和父亲之上。” “既如此,我便按照父亲所说,减少月姐儿日常事务功夫,多让月姐儿辅导亮哥儿。”沈氏也不是见识困意家宅之中的妇女,公爹能对月姐儿如此高的评价,沈氏自不会强迫月姐儿将时间和才华消耗于日常琐事中。 停了停,沈氏笑着说,“想不到我们能生出月姐儿这等聪明孩子,相公还记不记得,当年月姐儿3岁左右的的时候,南门翠花还嘲笑月姐儿傻子呢,翔哥儿、月姐儿还与翠花她儿子他们打了一架。” 沈氏真的放下了,好几年,苏明月被嘲为傻子的是一直是她的心结,说起就冒火,如今竟然可以自己笑谈起。这可真是,无钱的时候被嘲笑穷人就丢面子,有钱的时候还自己装穷。 苏顺调笑一句,“可不是。亮哥儿可比我有福。” 这边两夫妻其乐融融,另一边苏祖父却辗转难眠,越想越兴奋。半晌,苏祖父一掀被子,爬起床,举着油灯便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嘛去?”苏祖母被吵醒,没好气的问。 “不用管我,我去书房有点事。你自个儿睡吧,我今晚睡书房。”苏祖父说,举着油灯出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