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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没事吧!”男子问道。 “你是傻的吗?没看见她打我?你若就这样看着我被欺负,回去我们便退婚!”女子刚一稳住身形,便推搡那男子,恨恨说道。 看来这两人是情侣,这男子方才自称衡山剑派,但不知这女子是否也是衡山剑的门人。 桑萦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几人。 刚才初初交手,便觉出这红衣女子内功不精,不足为虑,这几人里,恐怕就那最会摆谱的老者最难对付了。 “姑娘,此地是淮山派正堂,我等乃是衡山剑派和寿山剑派传人,我父亲叔叔是淮山派掌门的结义兄弟,眼下不方便接待客人,姑娘还请下山去吧。”年轻男子瞧着还算中正,说话间不掩门户,很是骄傲。 “我听闻淮山派被灭门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既然来了,我偏要进去看看。”桑萦微微偏头,笑着说道。 她瞧着便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令人难起防范之心。 只是这话着实不大客套,方才动手的红衣女子气得不行,推开身边的年轻男子,再度朝桑萦甩出一鞭子。 桑萦也不是托大,她确实从未下山历练过,可师父曾与她聊过当今天下武林的高手。 当时提及五岳剑派,师父只说了一句,不足为虑。 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去看看,总是要发生冲突的,那也没必要花时间周旋了。 红衣女子长鞭确是花了心思的,方才过招时被桑萦占了上风,这会再不敢小觑,一招一式之间,长鞭舞得风声呜呜,攻防皆有章法。 只可惜她内力不够扎实,脚下步法也浮躁。 桑萦心里有数,也不急着近身,她长剑一挑,在一片残影中破开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鞭阵,瞬时长鞭缠绕至剑身,眼见便要顺着长剑卷上她持剑的手。 她飞身纵起丈高,提气滞空,长剑脱手,穿破缠绕的软鞭,直直刺向红衣女子面门,几乎是同时,她身轻如飞燕,破空落地,待众人回过神来,桑萦已在女子身后站定。 红衣女子来不及收回长鞭,另一手下意识出掌,欲将扑面的长剑击飞,只桑萦那把长剑仿若精怪一般,不受她掌风影响,她见一掌无用,正待闪身避开,便被桑萦制住腰间。 她动弹不得,只能生生看着那把长剑飞至。 这几乎就是几息之间,一旁众人便是想搭手也来不及。 那年轻男子喝道:“大胆!” 桑萦如若未闻,眼见红衣女子花容失色地惊声呼喊,桑萦一笑,揽住她腰身,向后纵身跃闪,落地后松开那惊魂未定的女子,飘身接过落下的长剑,稳稳落在众人面前。 她身法轻盈,衣袂飘旋,在场这几人从未见过这般漂亮身法,皆是有些失神。 “菱儿,伤哪了?”年轻男子回过神来,立马站到女子身畔,低声问道。 “师兄,你去给我把她的脸划花了!” 女子回过神来,既觉屈辱又有不甘,她没错过方才那男子瞧着桑萦时面上惊艳的神情,整个五岳剑派,师兄是最为出色的,往日师兄都是追着自己哄着自己的,何曾对旁的女子有过这种神情。 划花脸什么的不过是这唤作菱儿的女子一时气愤的言辞,但是师妹被桑萦这般戏弄,场面还是要找回来的。 男子安抚过自家师妹,来到桑萦面前。 他瞧着桑萦,心里有些发痒。 “姑娘,我师妹虽是不过是性子急了些,可她本不是你的对手,切磋过招,又何必这般耍弄于她,瞧着也是个可爱的姑娘,怎得性子这般顽劣?当心以后嫁不得良人。” 这人自诩幽默,说罢面带笑意看着桑萦。 “你要给你师妹出气?我打你可不会像对她那般留情了。”桑萦不喜他那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冷声道。 她本意只想看看淮山派诸人的遗容,想着能不能寻得下这灭门毒手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眼下怕是要没完没了地纠缠,她心下不耐。 “那两个老头是你什么人,要不你们一起来吧?别一会打了你,他们又来给你出气,我可没工夫给你们做陪练。” 这男子目光胶着在她身上,身后两个老者眼睛也在她身上梭巡。 真不愧是衡山剑派,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范。 若她没记错,五岳剑中仅有衡山剑的掌门,是因着强迫亵玩镇上那些成了婚的女子,有女子不堪受辱而自尽,这才闹大被官府逮捕的。 再瞧瞧这几人眼下这幅德行,桑萦面色更加冷淡。 她从未接触过这种下流的人,如今碰见,只觉恶心。 桑萦紧了紧手中的剑,下山以来还是头一遭泛起杀意。 她那番话,将面前男子激怒,他阴沉着脸,“姑娘待会受不住可以哭着求我,保不齐我就心软了。” 他提剑刺过来,直奔桑萦胸口。 桑萦长剑架住他那柄剑,剑锋交错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她内息流转,身法愈发缭乱,她出剑快,收剑也快,快到那年轻男子根本来不及防守招架,只觉着眼前尽是残影。 这会他才开始心惊,收了旁的心思,可便是他聚精会神,也不是桑萦的对手。 都没五个回合,他便露了败相。 桑萦一剑斜斜从下方刺过来,他反应不及,脖颈便见了红。 “就这还替你的师妹出头?”桑萦瞥了眼一旁的女子,笑意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