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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腿夹.着枕被,秋水汪汪,泪眼涟涟,眼尾勾勒着浓稠的殷红,精致柔白的下巴掩在被子里,乌瞳浮起颤颤的光泽,神态纤弱又可怜。 衣裙凌乱,发丝如瀑铺在枕边。 少女葱白的拇指紧攥着腰间的玉带,手指头粉粉嫩嫩,贴着腰带想扯下来又生生忍着。 她难受的快要死了。 想放纵自己,又从心底抗拒。 药性猛烈,少女掐着掌心才能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紧紧绷着那根弦,先前顾青林给她喂了点凉水,干涩的嗓子才好了些。 可那团火卷土重来,烧的更猛。 她悄声无息的流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难受的要命。 她听见殿门开了又关了的声音,眼前湿润晦暗,她几乎看不清来人,听见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拢紧手指。 她抬起潮湿的眼睫,看清楚来人,不知道为何心里一直绷着的那口气得以松懈,蜷缩收紧的手指逐渐张弛。 男人俯身,灼热的呼吸打落颈侧。 她忽然被他抱起来,她落下了眼泪,一半是因为身体太过难受。 盛皎月横下心,意识不清楚的状态去拽他的腰带,乱无章法,又找不对地方,受伤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扒拉一阵也没能解开他。 卫璟深深吸了口冷气,按住了她的手,捏起她娇嫩泛红的下巴,哑着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盛皎月来之不易的勇气被他这句话兜头浇灭,她缓慢松开手指,也不再去碰他。似乎有点生气了,扭过脸,咬紧牙关忍受着不舒服。 卫璟不依不饶,“说话。” 盛皎月本来就难受,眉毛一皱,脾气上来了就是不肯理他。 卫璟也不高兴,以为她没有认出自己。 这个药,一时无解。 卫璟虽然喜欢她,却也不想趁人之危。她连眼前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 他将自己冷冰冰的手背贴着她的脸颊,好让她觉得舒服些。 不过如此也只能维持片刻。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的身体都是凉的,她主动朝他贴了过去,只是将他当作能降温的冰块。 过了一会儿,她又难受的开始翻来覆去,想要解开衣衫。 依旧被他的手掌按住,她来了活期:“你别管我。” 卫璟有苦说不出,腰腹已然坚硬,表面冷冷淡淡,“不行。” 盛皎月拿脚去踢他,边流着眼泪边踢,然后破罐子破摔,张嘴说:“你帮我随便找个男人吧。” 空气凝结成霜,气息沉滞。 她没觉得危险降临,反而感觉自己这个主意不错,何必将清白看的那么重要,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了想,低声提起要求:“要长得好看的。” 太丑了不行,她想吐。 她的要求还不少,“不要力气大的,最好是善解人意的书生。” 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也就没有平日那么怕他,反而觉得他此刻给了她足够的安稳感,她又用脚丫子踢了踢他。 她自己觉得是踢,在卫璟看来就是蹭。 鼻音浓重,软中含娇:“你找人找的快些。” 帮他找来。 说完陷落久久的沉默。 万籁无声。 卫璟笑了,捏着她的手腕,原本只用了三分力,如今用了七分。 他说:“不用找了。” 卫璟幽幽的冷眸盯着她的眼,吐字清晰,似作逼问:“你到底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盛皎月的手腕被他掐的十分疼,她故意不说,又受不了疼,“卫璟。” 黏糊糊的声音,像裹了蜜的糖。 卫璟嗯了声,亲了亲她的眉眼,“不要别人,换成我,行不行?” 盛皎月扭过脸,不给他一个痛快。 卫璟在她耳边轻哄,“去宫外找人,你撑不到那个时候,不妨让我来帮你。” 盛皎月没有说不行,他就当她答应了。 卫璟低头含弄她的唇瓣,“是我对不住你。” 盛阳正炽热,屋里天光无色。 曹缘在院子外等候到天黑,双腿站的发麻,里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曹缘从太医院请过来的太医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夜里有点凉,曹缘有点站不住,本想让他的徒弟来挡挡,房门开了半扇。 男人的表情似是刚刚餍足,另外换了身衣裳,展平的眉眼神态轻松,新帝吩咐道:“打水。” 曹缘怔了一瞬,“是。” 这回一定成了事。 这么长的时辰,盛姑娘应该遭了不少罪。 盛皎月已经累得睡着了,深更半夜醒了一次,身上换了套干净的里衣,之前已经被糟蹋的皱巴巴的裙子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 腿上的软rou红红的,膝盖也被磨的通红,跪的时辰也没多久,但就是容易疼,若是被褥的料子粗糙些,恐怕她膝盖上的皮.rou会被磨破。 她的记忆逐渐清醒,记得自己抓破了他的背,一声声婉转,低低的叫他卫璟。 她自己没发现,越叫他的名字。 吃的苦头仿佛就越多。 第102章 避子汤 她喜欢叫他卫璟。 其实盛皎月第一回 念他的名字时,就觉得很好听。 上辈子,她也是常常在床榻上直呼他的名讳,有时候好脾气被他逼到忍无可忍先是恶狠狠咬他,然后再叫他的名字诅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