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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就是粉雕玉琢惹眼的白糯团子,越长越好看。 一举一动,都有人偷偷观察。 □□淮偷过她的帕子,江桓也曾捡到过她的书不还她。他们忍不住偷偷看她,却并不是那么仔细。 读书就要考试。 太傅每个月都会亲自出卷考他们,成绩不好的,少不得要挨顿骂,传到家中长辈的耳朵里,日子就更不好过。 月考恰逢阵雨天,她打着伞匆匆赶过来,雨势太大,湿了半边衣裳,脸色苍白,眼眶发红,怯懦低声同太傅道歉,说自己无意迟到。 太傅一向偏爱她,并未计较,让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考试。 院外雨声未停,伴随着轰鸣雷声。 她个子小,位置排在前头。 卫璟坐在她右后方的空位,早早写完文卷,目光不由自主瞥向了她,少女的肩膀轻轻颤抖,手指用力紧握毛笔,迟迟动不了手。 雷响一声,她抖了一下。 卫璟挑眉,觉得有意思,就这样看着她紧绷身体颤抖了半个时辰,等到交卷时,她的卷面果真一塌糊涂,写的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从那天过后,每逢雷雨天,他总是下意识多看她两眼,每每总是脸色苍白,偷偷躲在旁人身后,若不是怕人注意,恐怕要将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听不见声了才不害怕。 回过神来,外面这场夏雨不知何时止歇,惊雷劈云。 她才安心些好似又要被雷声惊动,卫璟伸手帮她捂住了耳朵,将声音隔绝在外。, 等到雨停,几近天亮。 卫璟抬头看了眼窗外的亮色,一夜未睡眼底熬出丝丝血线,不过男人精神尚可,毫无困意。 临到上朝的时辰,曹缘小心翼翼在外头催促,声音都不敢太大。 饶是如此,帝王还是拧了眉头,叫他轻点声,莫要惊扰帐中人的睡梦。 卫璟换了上朝要穿的织金绣蟒的黑色衮服,穿戴整齐,面无表情,威严颇深。宫女们依次端水进屋,脚步放的最轻,不敢打扰帝王的枕边人。 卫璟离开之前吩咐道:“到时辰了就将她叫起来,用过早膳再由着她睡。” 曹缘应是,心里咋舌,盛姑娘往后若是入了后宫,还不知会得宠成什么样。 盛皎月醒的早,肚子是被饿醒的。洗漱过后宫女已经将早膳端上桌,口味清淡,滋胃养生。 她打开门,已经能对门外的邢统领视而不见。 下过雨后,空气里是泥泞的青草气息,树叶七零八落。 她昨晚睡的太熟,还以为雷声是在她的梦里,起先有吓死人的雷声,后来就听不着了。 她问宫女:“昨天夜里下了大雨吗?” “是,今早雨才停。” “哦。” 盛皎月已经不打算哄着卫璟让他放自己回去,她得另想办法,免得被他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被温水煮着的小青蛙,频频被他糊弄敷衍。 卫璟现在分明是变着法子关着她,如今虽然还没对她做什么,万一日后忽然发作,她招架不住。 他先前竟然还说喜欢她。 必定不是真心,一如既往见色起意,只是想和她睡觉,满足他的需求。 盛皎月叹气,她试着将脚步迈出殿门外,刚越过门槛,曹公公就抹着汗匆匆跑过来,摆着笑脸:“盛姑娘,您要去哪儿?” 盛皎月说她随便走走。 曹缘也不好拘着人,宫女得了曹公公的眼色,立刻跟着她身后,寸步不离。 不过几个人眼睛都不敢乱放,让陛下瞧见,没有好果子吃。 盛皎月觉得如此也行,虽然多了几双眼睛跟着她,也好过连殿门都踏不出去来得自由。 她转了一圈,但若是想走到宫门口,就得坐马车。 不然腿走折了也不见得能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盛皎月是一日都不想再待下去,在皇宫里住着的这段时日,太像上辈子她为鱼rou被按在砧板上不得动弹的日子。 只能活在卫璟那双翻覆风雨的掌心里。 她叹气,真是不知道卫璟何时才能消气。 他被骗到,又没有少块rou。 毫发无伤,态度却锋利的叫她觉得惊骇。 盛皎月在御花园池边绕了两圈,走了两圈心情逐渐平静,在脑海中思索谁能帮得上忙,忍不住又想到了上辈子的教训。 他们都只会袖手旁观,并不会出手相助。求他们帮忙说不定还会惹来冷嘲热讽。 只有一个人,才会帮她。 她的父亲。 盛皎月也顾不得父亲得知她假死逃生会不会生气,即便责怪她,也比困在深宫里强。 若是她父亲去卫璟面前求,卫璟总不会厚颜无耻还不许她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盛皎月就是有把握卫璟不会治她欺君之罪。 他舍不得她的身体。 前世小郡主都看出来卫璟只是馋她身子,这辈子肯定亦是如此。 她知自己貌美,有几分姿色,身段好像也还可以。 不然殿下也不会总想和她亲近,搂搂抱抱。 — 卫姒听闻兄长有了新欢,好奇无比。她没想到兄长变心竟然如此之快,前不久还喜欢盛家三小姐,人死了不到半年,这就有浓情蜜意护着掌心的娇娇宝贝。 连她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这是什么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