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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璟还真被她骗了,又上了当,捏着手中的方帕,瞧见锦帕上绣的一双蝴蝶,“是你绣的?” 盛皎月眼都不眨,眼神专注对着他的双眸显得无辜可信,“是我。” 他说是就是吧。 也不想想她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做针线活? 她默默的想,太子真好骗。 — 夜已深,画舫的船只停靠在码头。 江桓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心里烦闷存着事情,倒没有醉。只是在下船时踉跄了一步,抓着身边最近的那个人的手臂,抬起头才发现是他最讨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江桓在盛清越身上闻到了那夜相似的味道。 他蹙眉:“你用的什么香?” 江桓的语气并不好,劈头盖脸,像别人欠了他。 盛皎月都不知他们的鼻子是不是和别人的不同,一个两个总是说她身上香香的,可是她并未抹香粉,夏天穿的衣衫也不用特意用香熏过。 江桓很没礼貌凑近她的身边,嗅了嗅她衣裳的气味。 顾青林一把将他推开,横眉冷对把人扶上马车,吩咐江府跟过来的奴仆,”把你们公子送回去。” 江桓又没喝醉,“那你们呢?” 顾青林说:“我送她回去。” 江桓冷笑:“顾青林,你真是鬼迷心窍。” 顾青林今晚本意是要与她独处,被江桓横插一脚,出了变故已经很是不悦。平时听见几声讥讽倒也无妨,这会儿他确实撞上枪口:“比不过你,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失魂落魄,借酒浇愁。” 江桓冷眼瞥他。 顾青林淡道:“说不定她已成婚生子,你找到了也是徒劳。” 江桓反唇相讥,“你也当心点,盛家三小姐能不能活到成婚生子还不一定,别还没成亲就当了鳏夫。” 三小姐是个病秧子,早在赐婚圣旨当天就已人人皆知。 江桓说完这句话xiele愤,转身回到马车,命奴仆驾车回府。 — 翌日,盛皎月该回文选司当值。 早晨天还没亮就被云烟从被窝里叫出来,梳洗打扮,揣着早上垫肚子的糕点被哄上了马车。 她吃了两块糕点,到了文选司里还是觉得饿。 黄大人好心分了两块新鲜热乎的烧饼给她,盯着她的脸忽然啧啧了两声。 盛皎月不解,“黄大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黄大人摇头:“不是。” 他说:“你这长得也忒水灵了。” 半个月不见,珠圆红润,远远瞧着就惹眼。 整个吏部也找不出比他还好看的年轻人,恐怕去他家府上说亲的媒婆早就踏破门槛了。 盛皎月索性不说话,她是知道自己好看的。 黄大人正准备问他可否有了婚配?若是没有,打算将家中小妹介绍给他。 这话还没说,东宫的曹公公就来请人。 曹缘见了盛皎月就说:“盛公子,殿下有要事与你相商。” 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听说她饿了,备了好些膳食。 盛皎月心里发愁,表面镇定跟着曹缘去往东宫,她真以为太子有要事同她商量,刚进屋就被按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摆满吃食。 卫璟刚批完折子:“尝尝。” 盛皎月如坐针毡吃完这顿午膳,打算告辞,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带到里间,他问:”孤上回送你的香粉可还在?” 早就被她扔了。 盛皎月骗他:“在的。” 卫璟说:“明日抹了香粉来见我。” 他其实不乐意她继续在男人堆里当值,以后总归是他的人,不愿她被别人惦记。 暂且忍忍,实在忍不了要她辞官也不难。 盛皎月不情愿,抿唇道:“我是男的。” 卫璟故意逗她,散漫揉弄她的手指,边说:“男子也能作女娇娥的打扮。” 他将她按在梳妆镜前的矮椅上,拇指挑起她的下巴,不知从哪弄来的胭脂盒,用指腹一点点在她唇上抹开唇脂,娇嫩鲜妍。 卫璟说:“我见你唇色泛白,抹点脂粉更有气色。” 盛皎月抬手就要擦掉,男人不留情面制住她的手腕压在背后,“敢擦掉,今天下午你也别想走了。擦一次孤抹一次。” 盛皎月快要被太子气出眼泪来。 卫璟低声哄她说:“好看的。” 少女扭过脸不肯搭理他,只觉得他是个变态! — 如此熬过一个下午。 盛皎月生怕东宫那边又来人,到了下值的时辰赶忙离开。 刚坐上回府的马车就凶巴巴擦掉唇瓣涂抹的胭脂,车夫还没起身,东宫又差人送了东西过来。 小太监低着头将东西奉上,“这是殿下命奴才从库房里拿出来送给大人的。” 盛皎月不得已收下。 小太监又说:“殿下问公子您喜不喜欢?” 盛皎月连盒子都未打开,看都没看,敷衍至极,“好看,喜欢。” 等小太监回宫复命。 盛皎月叫人把这个盒子偷偷拿去扔了。 小太监将裂了的盒子和七零八碎的首饰呈到太子跟前,手都在抖,“盛大人说……” 卫璟看着不成样子的首饰盒,懒洋洋问:“说什么?” “说好看,还说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