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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折磨的神志不清。 甚至还真跟着裴琅去风月楼里找过清倌。 卫璟揽过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抱起来,下了马车。 从后门进入盛府,悄声无息谁也没惊动,就将人送回他的卧房。 — 盛皎月第二天睡醒迟钝良久,慢慢想起来昨晚发生的变故。她接过小将军递来的酒杯,喝了几口就晕了过去。 酒里有药。 她不是困得睡着,而是被迷晕了。 怪她太相信小将军正直的秉性,以为他不会做这种卑劣的小人行径。 盛皎月叫来云烟,问道:“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太子殿下。” “殿下…他待了多久?” “姑娘放心,只将你抱到床上,片刻时辰就回宫了。” 盛皎月放下心,嗯了声。 她又想起自己被迷晕的事情,都猜不到小将军为何要迷晕她。这段时日,难道她得罪他了吗?没有呀。 她老实本分,入朝为官后,几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更没机会得罪。 盛皎月起床穿戴,小院里忽然来了位不受欢迎的客人。 盛清宁不知发什么疯,主动来找她对弈下棋,她说没空。 盛清宁满脸“正合我意”的表情,“其实我是来向兄长讨教为人处世的方法。” 盛皎月拧眉,不信他的话。 盛清宁嘴角扯起淡淡的笑,“怎么忽然太子和世子都对你另眼相待?不会真是如传言所说——” 他停顿,敛了虚情假意的笑,“你爬了他们的床吧?” 盛皎月抿唇:“你出去。” 盛清宁看不过眼他假清高的样子,这位兄长颇有些收敛人心的本事,能进能退,卖弄可怜。这样的人,只会叫盛清宁看不起。 他笑了笑,敷衍至极:“我乱说的,哥哥别生气。” 盛清宁见哥哥不搭理他,冷了眉眼,不过依旧自顾自问道: “兄长,春闱是考了第几名?” “五十九。”盛皎月耐心到头,“你若只是为了来嘲讽我,现在就出去。” 盛清宁模样乖巧,说得话都叫人觉得刺耳。 盛清宁其实记得很清楚兄长中举的名次,只是非得从他口中说出来才觉得痛快。 五十九名,拿不出手。 盛清宁书念的好,考前二十名,是不难的。 他想着,自己也不要考得多好。 是需不偏不倚比兄长多考进一个名次就能狠狠在他脸上扇一耳光。 盛清宁翘起唇角,轻描淡写飘去几个字:“兄长真厉害。” 不像夸奖。 更像是阴阳怪气故意在嘲讽她。 盛皎月懒得同他计较,也没有和他吵架。她傍晚还要去京郊的猎场陪陛下围猎,得保存体力。 围猎规则简单,谁的猎物多谁就是赢家。 久不露面的七皇子,这回也出现在皇帝身侧,颇得宠爱。 前朝后宫,暗流涌动。 驻守宫门的禁卫军换了一茬接着一茬。 张阁老在朝堂上连着几日翻旧账,要清算前几年买卖官职的要案。 利用这个借口,拔除了太子不少的爪牙。 太子依旧不慌不乱,镇定自若的喝着去年的龙井茶,还有闲心吩咐曹缘将茶饼给盛家的二公子多送一份。 曹缘咋舌,这茶饼是贡品。 数量少,又十分难得。 就这样送给不爱喝茶的盛公子。 未免太宠了。 围猎场在京郊,来回路上也要花上两天。 一行人等在京郊安营扎寨,骑马的时辰久了,盛皎月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破了红皮,然而她今天的运气相当不好。 先是磨破大腿软嫩的皮肤,又是被扬蹄发疯的马儿冲撞。 高高扬起的马蹄重重落在泥土水洼中,溅起的泥水甩到了她的头发上。 盛皎月没有法子,得先找个地方洗头发。 还好衣裳还是干净的,可以忍着先不换。且不论这里没有合适的地方给她洗澡换衣,春末气温料峭,若是没有香薰和暖烘烘的炉子,她是决计不肯泡进水里待上几个时辰。 盛皎月拆完头发,自己打来两盆温水。而后她脱掉碍事的宽袖长衫,里面只着简单样式的中衣,卷起雪白袖口,开始慢吞吞给自己洗头发。 长发丝滑柔顺,墨黑细腻,在水中漾开。 洗干净头发,又用干净的发巾揉搓,拭去发梢上滴落的水珠。 待头发半干时,太子忽然来了她的帐中。 盛皎月来不及拢发,前襟后背铺陈着泼墨柔滑的乌色长发,肩头简单披着件遮掩身段的长衫,她手足无措,“殿…殿下。” 声音低的几乎可以忽略。 埋着头,不愿抬起。 太子好像没仔细看她的脸,只是盯着她微湿的长发,喉结滑动,沉默一阵,他对她清晰吐字道:“过来。” “头发没干,孤再帮你擦擦。” 第55章 到底是对他狠不下心肠…… 落日黄昏,天边染着大片昏黄暗色。 营帐内天光稍暗,掀开帐子迎面走进来的男人,漆黑微冷的眼瞳,直白落在她身上。 盛皎月听见他说的那句话,怔忪片刻,捏紧袖口,低头挡住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她说:“不用,谢过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