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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断袖? 这好像也能说得通。 弱不禁风,没有男子该有的气势、 又总是病恹恹的,胆小怕事。遇事就躲,像只受惊了的小猫儿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等危险过去才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卫璟又想起来他以前讨好献媚时的蠢样子,相当谄媚。 卫璟从前对他不算苛待,只是冷落。如今他肯亲近盛清越,他该高兴才对,哪里该是现在这种扭捏躲闪的态度? “你喜欢男人”这几个字到了卫璟的嘴边,就差问出来,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端着汤进屋,“公子,汤好了。” 盛皎月见到云烟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她正要说话。 眼前的男人忽然发怒,眼睫微抬,一片冷霜,语气冰冷发号施令:“滚出去。” 天生的压制感逼得旁人喘不上气,云烟小腿发抖,不会动弹。 卫璟冷笑:“还要孤让人去请吗?” 他看盛清越的小通房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小通房模样顶多算清秀,盛清越眼光不过如此,到底是没见过世面。 盛皎月心疼云烟,抿了抿唇,小声叫她出去。 避避这个煞神的风头。 她只想快些将太子打发离开盛府,不过太子公事繁忙,本就不会多留。至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离开。 盛皎月衣裳都没来得及好好穿,可怜兮兮用薄毯遮掩,她等了很久,太子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日落乌蹄、天色渐暗。 太子要留在盛府用晚膳,盛皎月不得不从榻上爬起来,背对着他穿衣裳,可太子的眼神就没从她身后挪开过。 卫璟盯着少年的腰肢,往下偏了偏,盯着他略圆润的臀部。 盛皎月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气息稍喘,面色微红。 卫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盯着她的脸瞧了许久,轻易就被他的一举一动勾引,太子恼火想到顾青林下午送来的药膏,心想盛清越是不是也是如此勾搭的顾青林? 他越看盛清越,越像断袖。 还是个不知检点的断袖。 勾三搭四。 男女通吃。 卫璟没说,他在盛清越的屋子里瞥见了女孩的肚兜。 他嘴硬说着不在乎。 还是想尝女人的滋味。 即便什么都做不成。 也连肚兜都舍不得还回去。 偷偷留着做念想。 卫璟觉得他这段时日在盛清越身上耗费的时辰确实太多,如此不识好歹、卖弄色相、玩弄心机的人,害得他都失去分寸,他本不该纵容。 夜色正浓时,太子回了宫。 — 年初三,江桓听说顾青林给盛清越送了药,觉得稀奇。 等见了面,江桓随口问:“你又在耍什么心眼呢?真那么好心?” 他可不信。 顾青林脸色复杂,想到盛清越耳朵就莫名发热,他极力绷着脸说:“我只是看他可怜。” “小世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仁慈?” 顾青林一言不发,满脑子还是那日无意瞥见的风光。 少女微隆的胸口,和雪白的玉肤。 不知道为何。 这个秘密,他谁都不想告诉。 第26章 去青楼。 江桓没有仔细注意顾青林的神色,他自己心里也烦得很。 他很少做了什么事觉得后悔,但听闻盛清越又病了,且还病得不轻,在床榻缠绵了好些天,连年三十都不曾起身出门后,心中很不是滋味。隐隐有些后悔那天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去折腾他。 江桓拧着眉,“他的病好了吗?” 顾青林收回神思,唇线抿成不悦的直线,垂着眼眸,语气淡淡,“我不知道。” 江桓心烦意乱,没察觉到顾青林说这四个字时语气很冷,装都懒得装平常春风拂面笑吟吟的模样。他欲言又止,终究是抵抗不过抓心挠腮的感觉,轻咳两声,“反正这两日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去盛府看看他?” 顾青林抬眸:“不是你要给他个教训吗?” 江桓遭了这么句冷冰冰的反问,话中存着隐隐的指责,又瞥见顾青林沉着脸的样子,他也不高兴了。 “你没看好戏?” 江桓搞不懂顾青林怎么忽然为盛清越抱不平, 他这两年言行举止都沉稳许多,唯独在盛清越的事情上很不体面,幼稚可笑,没有风度,不讲人情。 总觉得盛清越长得那张脸,做出那种清高孤冷的样子是在勾引人。 恶意揣测他不安好心。 不能怨江桓偏见颇深,实则是他的生父盛暄太过老谋深算,手腕阴毒和张贵妃不相上下。 太子早先年差点被他们使计弄死。 那时候年纪尚小,他们都还不过十一二岁。 太子养了足足一个月的伤才能下床。江桓的母亲明华长公主也受到牵连,在宝华殿外跪了三天。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他母亲淋了场小雨,冰冷透寒的雨水钻心刺骨。母亲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苦楚。 跪到第三天,晕倒在殿外。陛下心软了,才不至于降罪整个公主府。 他母亲回府之后病倒在榻,留下病根,每到冬天,身子就不太康健,咳嗽失眠,膝盖的骨头泛着隐隐的痛。 江桓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对盛清越的态度是很复杂的。知道他是盛家的人下意识要疏远排挤他,但是又觉得他长得实在太好看,很喜欢,而忍不住想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