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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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抢人的壮汉们嚣张的离开,但凡是目睹这一幕的老人只顾得上护着孩子,慌不择路的逃窜躲避,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报警处理。 最后只剩下远在人群后头懵懂何事发生的谢澜与仅剩几个害怕到跑都跑不动的小孩直面冲来的绑匪。 头,要不要把这些小东西也一起抓了,多几个不嫌多,看见我们还不知道跑,胆肥得很哈哈哈。是啊是啊,抓了拿去卖钱,找女人去嘿嘿嘿 两个冲在前头的绑匪一看见挡在路上的四个孩子和刚意识到不对尚未跑远的谢澜,便神情猥琐的转过头向首领大声询问,在得到应许后便联合同伴一起猛的抓向那几个小孩。 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根本跑不过那些锻炼强壮的成年人,没几下便被抓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后知后觉的谢澜也没躲掉。 五人被麻绳练成一串,牢牢牵在一起,而绑匪则在前头拉动绳子扯着他们前进。 谢澜被绑在最后一个位子,他缩着脖子,害怕恐慌到身体发颤,眼眶里迅速堆积出泪水,他咬牙不敢哭出声。 因为在家里被罚后,他哭的越惨烈爸爸便打得越狠。 而其他从没经历过这样事的孩子早已嚎啕大哭起来,却被不耐烦的绑匪下手打了几巴掌,最后只能捂着脸害怕的小声抽噎。 可是很快,他们便没有心情哭了。 绑匪扯着他们快步走出公园,每人只能随着绳子无力的跑动,因为承受不住倒下会被绑匪狠辣教训。 时间在这些孩子心中变得模糊漫长起来。 他们很快便被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货车车厢,满是铁锈味的空间隐隐夹杂着血腥气息,众人陷入可怕的沉默,没人开口,甚至不敢不出声。 老旧的货车没什么隔音功能,加上绑匪的嗓音又格外的大,因此包括谢澜在内的五个人都听得见驾驶座传来的谈论声。 妈的,今天真晦气。原本计划好要绑的那个小孩居然临时被人带走了,只能随便绑个穿得还不错的来凑数。 嘴角有个长刀疤的绑匪狠狠吸了口烟后,一边弹落烟灰一边看向身旁的男孩,撇撇嘴道:还真别说,这小东西长得真俊啊。 滴滴 狗子,联络器响了,你去接。头领没理会长刀疤的抱怨,而是转头吩咐其中一个绑匪去接联络器。 狗子应下,打开联络器仔细查看,脸色越变越阴沉。 头,陈述那边说他们被条子发现了,在跑的路上,让我们分两路走,混肴视听。 车子很快停下,头领敲敲方向盘思考了一会,便着手安排交给属下的事情。 一会我们在西阳街后分两路走,刀疤和猴子你们两个一组,负责把车后面几个带到准备的地方看起来,别让人跑了,然后静待我们消息。 没抓到计划里的那个孩子是件好事,后面那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种,反而不会太引起条子注意,方便我们跑路。 几个绑匪纷纷应是,然后开始忙活手头的任务。 头领犹疑的看向被放在一旁的男孩,眯上眼,口气不爽的说:这个也一起放到后面去,留着碍事。 知道了,头。猴子应道,麻溜的拎着男孩下车打算扔到后车厢看守。 他们看着短暂打开又迅速关上的车厢门,终是忍不住流泪抱成一团,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四人将谢澜排除在外,独留他一人蜷缩在角落里。 他紧紧抱着自己还在抽痛的双腿,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啪嗒掉眼泪。 我好害怕,好害怕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不会有的吧。 我知道的mama也不是很喜欢我这里好黑 厉长钧默数时间,确认绑匪一时半会不会再来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来装作世界线里被绑的富家小孩的朋友,拦下童话剧导演让他帮忙找人的计策很成功。 现在换成是他被抓了,节省了自己想办法混进来的时间。 厉长钧轻轻向位面之子走去,只不过细微的响动还是引起了谢澜的警觉。 借着车厢门缝透进的模糊微光,他抬起遍布泪水的脸蛋,努力看清来人。 啊,是演出时帮他解围的那个男孩。 厉长钧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从口袋拿出张湿巾,伸手递给他。 他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直盯着厉长钧看。 恍神间,谢澜好像听见厉长钧说话了。 他说:别哭,擦擦眼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警察叔叔,对对对,就是他!天天撩人! 快把他抓了!! 厉长钧:笑了 4.牛奶糖 厉长钧蹲在谢澜面前,背对着车厢门,阻挡了门缝透过的微弱清光,好似光影相伴。 他看着,忽然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那么可怕了,就好像是翻腾汹涌的大海是长存不倒的灯塔,指引方向一般,令人稍安下心来。 可谢澜哭得更凶了,眼泪一连串的砸落在裙摆上,无声无息。 他边哭着,边伸手接过厉长钧手中的湿巾,悄声道:谢谢。 厉长钧放下手,顺势坐到谢澜的身边,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然后附耳低声道: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不想看见女孩子一个人这么难过的哭着。 谢澜从没和同龄人靠得如此之近,他没有朋友,因此总是一个人独处,哪怕上着学也好似一道没人理会的影子。 他手里紧紧攢着那张只稍稍擦过眼泪,依然还很干净的湿巾,对厉长钧靠近他耳边说话的行为紧张极了。 随后对方的话让谢澜瞬间僵硬住表情,张开口久久无言。 他以为我是女孩子吗。 可我确实穿着表演的裙子,他会这么认为很正常吧 可是,我要是坦白讲自己不是女孩子会不会被他讨厌啊 他是因为我是女孩才这么帮我的吗,不管是之前的演出还是现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滴落的泪水多到已经打湿了一处裙摆,谢澜拼命眨着酸肿的眼睛想要停下流泪,可是他怎么也办不到。 好奇怪好像比刚才更难过了。 他还是紧紧攢着那张湿巾,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颤着嗓音开口道:我是男孩子,表演缺公主的位子我就去了,不是要故意穿裙子的。 谢澜脑袋一片空白,害怕自己下一秒便会被推开,蓦地一只手伸了过来,一张带着淡淡清香的湿巾从他的眼角擦过,仿佛一阵温柔的旭风。 抱歉,是我误会了,别哭。 饱含歉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顺从的闭上眼睛,止住了眼泪。 厉长钧则借着昏暗的光,一点点擦掉谢澜脸上的泪水和不小心沾染上的污渍。 他没有不耐心,而是十分小心仔细的控制力道,避免伤到对方。 他设想过很多情节,但并不包括坦诚相待这种情况。 明明是这样一种危险情形,被绑架,甚至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但谢澜没有隐瞒事实。 明明被当成女孩对待会更有利不是吗。 啧天道不是不会选择良善之辈作为位面之子吗。 看来系统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正确啊。 谢澜很矮,常年的营养不良使他发育很是缓慢,哪怕现在两人坐在一起,厉长钧也比他高上半个脑袋。 擦拭干净后他放下湿巾,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揉了揉谢澜的头,我们会逃出去的,相信我。 为什么要道歉,明明不是你的错。 谢澜愣住了,缓缓意识到厉长钧并不介意这件事。他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幸福来得太突然,一度让他想再哭一遍。 他正想说些什么,就被肚子发出的咕咕响声给打断了。 你饿了吗?厉长钧问道。 谢澜红着脸,连忙捂住肚子躲开厉长钧的手,但还是被轻轻拉住了。 给,我带了糖。 他低声笑了出来,顺手拿出之前便利店买的糖果,示意谢澜尝尝看。 没想到位面之子会是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啊。 谢澜抿着唇接过糖果,拆开吃了。 谢嘶,好酸。 正要说出口的道谢还没讲完,他便被口中酸涩的柠檬味给弄得皱起脸蛋。 他强忍着才没吐出来,而是一口吞下后诧异的看向强忍笑意的厉长钧,奇怪他为什么送这么酸的糖果给自己吃。 心情有没有好点?厉长钧笑着,再次从口袋拿出一颗糖。 跟上一个不一样,这次是白色糖果纸。 他盯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厉长钧,还是慢吞吞接过了这个糖果。 只是想给你转换下心情,这个才是道歉用的哦。厉长钧指着糖果,贴近谢澜的脸,声音低沉的说道:牛奶味的。 像是对待摆在商店橱窗里的珍贵礼物,谢澜吃下糖果,从没感受过的甜腻滋味从味蕾传开,他眨眨眼,也笑了。 好甜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严肃跑路 5.小太阳 看着谢澜捧着脸一点点将糖吃下,厉长钧还是没忍住,伸手再次摸向眼前人乌黑的头发。 随着漫长的时间推移,车厢中的其他小孩也渐渐停下了哭泣,各自紧缩在角落,害怕焦虑的气息在昏暗的车厢里蔓延。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车底传来,伴随着前车门剧烈的撞击,绑匪的目的地到了。 噼啪几声,后车厢门也被打开了。 小崽子,算你们识相没给老子闹腾。 刀疤裂开嘴角,露出常年抽烟的斑黄牙齿,一脸狰狞的对缩在车厢里的几个小孩狞笑。 行了,赶紧绑到仓库里去,动作快点别玩了,就我们两个还是小心点好。 肩上扛着刀具的猴子撇撇嘴,大声对还在恐吓小孩的刀疤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事。刀疤挥着手,一脸不以为意的进了车厢,将每一个小孩都扯了出来。 哟,这个还醒了啊。 轮到厉长钧时刚好是最后一个,他睁着深黑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 刀疤耸耸肩,下一秒开怀大笑起来,猛得向厉长钧的脖子掐去,厉声喊道: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脖间粗糙的大手缓缓收紧,刀疤一副准备直接掐死他的模样。 厉长钧忍着窒息的疼痛,哑着嗓音说,我信。 男人好似被厉长钧的表现哄到了,一下子松开了手,大笑着说,哈哈哈知道就好,小鬼! 摸着被掐的难以吞咽的脖子,厉长钧低低咳嗽几声,不着痕迹看向被绑在车外一直拼命想过来的谢澜。 按照原本的世界线,此时被刀疤下手的会是谢澜。 该说什么呢,算是他在做任务前的补偿吗? 厉长钧冷静的看着刀疤拿绳子将他的手脚全部绑上,因为之前假装昏迷和贴身看守的关系,他仅仅是被简单的束缚住脚,不能跑但并不影响走路。 随后所有人都被刀疤丢进了仓库一个老旧空旷的房间里,随着房门落锁,两人则在靠外的房间里开始准备一会要吃的食物。 绑匪走后谢澜就焦急一点一点挪到厉长钧身边,连声询问他是不是很痛。 不痛,真的。厉长钧慢慢回答谢澜的话,避免太快的语速撕扯到喉咙。 注意到谢澜一脸不信的神情,他好笑的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刚才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果不其然,谢澜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他眨着眼睛,亚洲人常有的深棕色眼瞳里好像有星光在闪烁。 我叫谢澜,大海的那个澜,你呢? 我是厉长钧,雷霆万钧的钧。 谢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过了几秒,他突然对着厉长钧磕磕绊绊的问,我能不能叫你莉莉呀? 他红着耳朵,万分紧张的等待厉长钧的回应。 看到眼前人露出意外的表情,谢澜语无伦次的解释这是朋友之间的昵称。 本来没注意到谢澜在害羞的厉长钧正想直接答应,转头就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恶趣味的问道:那我能不能叫你阿澜? 但他却没想到谢澜亮着眼睛迫不及待的回应了这句昵称,还期待的看向他。 莉莉。 厉长钧敛眉,也笑了。 我在。 * 两个绑匪很快在隔壁煮开了锅,饭菜的香味透过门缝缓缓飘进,不少小孩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两人大笑,用低俗下流的言语高声谈论曾经找过的女人,时不时伴随着酒瓶撞击的声音。 我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等风头过去,老子要一次上五个! 刀疤挥舞酒瓶,满脸涨红,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喊道。 哎,等什么以后,这不就有现成的一个吗? 猴子眯着眼接过酒,指向门外,一脸阴森的笑着回答刀疤。 先让他尝尝味道,我再上,到时候老大问起就把锅推他身上。 猴子舔舔嘴角,怎么?不好奇小女孩的滋味吗?怕老大骂? 怎么可能?我会怕?刀疤灌下酒,粗壮的手臂提起酒瓶猛得砸向桌面,剩余的啤酒洒出,瓶身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走走,我这就去把那个穿裙子的抓过来,我们俩一起乐乐! 就在两个绑匪酒过三巡打起谢澜的主意之前,厉长钧便借着准备的小刻刀慢慢割开了捆着他和谢澜身上的绳子,低声告诉谢澜接下来逃跑的计划。 而其他小孩早已抵挡不住饥饿和睡意纷纷躺下,都睡着了。 轻敛着脚步走向大门,厉长钧将商店买的钓鱼线捆在门槛上方,仔细确认高度是否能够顺利绊倒绑匪。 幸亏门是只能向外打开的,否则他还要思考绑在什么地方合适。 昏暗的仓库空间足以让两个喝了酒的人忽视脚下的钓鱼线,此事成功的概率在八成左右,值得让人尝试了。 因此在听见两人的谈话后,厉长钧皱眉,发出了细微的冷笑声。 看来成功率提到了十成。 愚蠢又自大的废物,口袋里的湿巾和糖不过是障眼法,竟也不知道搜搜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