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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是个聪慧的,渐渐睁大眼睛,不等她说完,便紧张地问:“将军,是不是……?” 裴君没有含糊,直接点头,“是,和你的jiejie柳云雾,生辰八字一样。” 纸张散落在地,阿酒的眼泪一下子喷涌出来,又喜又无措,慌乱地打转。 “我阿姐……”阿酒抓住裴君的袖子,“将军,我阿姐,我阿姐还活着吗?” 裴君抱住慌乱的人,冷静地说:“阿酒,我也需要你去确认,只有你才能证明,是不是她。” 阿酒不知所措,询问她:“我,我能现在就去确认吗?” 裴君拍拍她的背,轻声道:“今日已经晚了,阿酒,明日你可以过去。” 阿酒其实已经按捺不住,可宵禁不能随便走动,她只能克制下来,但是神色依旧能看出些焦躁。 裴君放开她,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嘱咐道:“明日,你去金风玉露楼以我的名义订一间雅间,再去请云掌柜,莫说是我发现的。” “我午膳时过去。” 阿酒全都答应下来,依旧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裴君收起纸,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且先回府,你不必急,明日便可见分晓。” 阿酒扯了扯嘴角,“好。” 裴君回府后,重新拿出那些证据,扔进炭盆中,一瞬间,窜起一团火焰。 第二日,裴君照常去金吾卫衙门,先听到昨夜在永崇坊当值的金吾卫的禀报,然后她命护卫去大理寺向谢涟转述全部。 明日便是上元节,上元节三日,京城暂时取消宵禁,夜里将有灯会、节市。 届时百姓皆会上街游玩,每年这三日,城中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犯罪,金吾卫也常会受到责罚。 裴君提前作出安排,这三日灯会,所有金吾卫皆出,在各坊以及主街上巡防,以防出现意外和危险。 尤其是主街,裴君根据舆图划定区域,隔一段距离便安排两名金吾卫,整个京城由金吾卫结成一张网,疏而不漏。 而此时,阿酒已经带着两个护卫到达金风玉露楼,坐立不安地等在雅间里。 当门推开的同时,她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紧紧盯着门口。 云娘依旧蒙着面纱,她极擅察言观色,见阿酒神色,眼睛一闪,还像寻常一般娇媚地笑道:“原来是您,我听底下人说是裴府的贵客,还以为是裴将军的meimei。” 她是一人来的,她一进来,阿酒两个女护卫便关上门,站在门外守着。 阿酒笑不出来,泪眼婆娑,视线不离云娘的双眼,直接地问:“阿姐,是你吗?” 云娘眼睛带笑,不露分毫,放下两碟点心,作出不解状,“娘子何意?” “我瞧见了,你那日来过医馆。”阿酒肯定道,“我从将军那儿看到了你的生辰八字。” “还有这糕点。”阿酒指着两碟糕点,“我幼时极喜欢甑糕和奶酪樱桃糕,我两次来皆有,阿姐,你还要告诉我是巧合吗?” 云娘还想否认,只是看着阿酒流泪的模样,面纱下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沉默以对。 阿酒见状,一下子便确定下来,一把抱住云娘,泣不成声:“阿姐,真的是你吗?你为何不来找我,我好想你……” 云娘抬起手,停顿在半空,良久方才落在她背上。 阿酒感受到,哭得越发伤心,她这些年都以为至亲皆已离世,一个人藏着苦楚,此时此刻,所有累积的情绪全都爆发出来。 “阿姐,你还在,我好高兴……” 云娘闭上眼,滑下一滴眼泪,“九娘……” “是我。”阿酒微微松开云娘,看着她的脸,哽咽道,“阿姐,是我。” 姐妹二人十一年未见,骤然相认,已是物是人非。 云娘尚且能克制住,阿酒的泪却是止也止不住,还一直抓着她的手,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两人哭了一气儿,阿酒才稍稍平静下来,问道:“阿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你、你为何会成为金风玉露楼的掌柜?” 云娘垂眸,随即柔声道:“九娘,我很好,没吃过什么苦,是姬家主顾念和父亲当年的交情,暗中救下我,所以我便留在了金风玉露楼。” “姬家?”阿酒对父亲与谁交好了解不多,但她回京听说过姬家的作风,根本无法相信,“他们会这般好心?” 云娘平静道:“父亲与姬家主自小相识,后来又曾在江南共事,交情颇好也是常事。” 柳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十一年,阿酒不甚关心那些过往,而是满怀期望地问道:“阿姐,我那时病得不轻,病好后和阿爹一路向北,你在京城,那晖儿……” 云娘沉默片刻,还是道:“他活着,有新的家人,也不记得柳家了,为了他好,我们不去打扰,可好?” 阿酒眼里又涌出泪,欣喜道:“好,只要知道他活得好好的,我再无所求。” 她没想到今日会知道两件喜事,喜极而泣,拉着云娘的手道:“阿姐,不如你离开金风玉露楼吧?我和阿爹开了一家医馆,我会医术,我能养你。” “我不能离开。” 阿酒讷讷,“为何?如今的金风玉露楼已经不是从前的金风玉露楼了……” 云娘取出帕子,为她轻轻拭泪,眼里却闪过冷意,“我还要报仇,自然不能这么走了。” --